“喲,少家主生氣了?我害怕呀!”陳山河陰陽怪氣地笑了一下,而後瞬間瞪起了眼睛大聲喊道:“你生氣有個屁用?衝我發脾氣?你算個什麼東西?有本事去找趙牧仁發脾氣啊,人家上了你的女人,還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你……”
陳山河越說越暢快,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忽然間只感覺一種驚懼從內心浮現,而後一道黑影在他眼前放大。
‘啪’的一聲,陳山河一聲慘叫,下巴幾乎都被打碎了,連同半邊肩膀都感覺到無比的疼痛。
“說完了嗎?沒事我要進去了。”
陳朗看起來像是一動沒動似的,眼神冰冷的瞥了陳山河一眼,瞬間就要躍過陳山河向著藏寶閣走去。
可是陳天河的半張臉早已經鮮血淋淋,五道深深的手指印甚至印在了他的骨頭上面。
這一刻,陳山河帶著的那兩個小弟一看到連陳山河都被打碎了下巴,瞬間嚇得屁滾尿流,轉身就跑了。
陳山河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陳朗居然敢對自己動手,他更加想不到,以他醒魂三重天的境界,居然能夠被陳朗偷襲到,這讓他怒火攻心,用體內的能量拖住了下巴,而後瞬間向著陳朗就衝了過去。
他的眼中充滿了恨意,他這一刻,恨不得殺了陳朗。
然而,他才一拳打出,還沒有碰到陳朗,整個手腕之上便傳來了無法形容的劇痛,連臉色都變得扭曲了起來,豆大的汗珠滴答答往下掉落。
陳朗面無表情,右手捏著對方手腕,微微加大了一下力度。
“啊……”
頓時間,陳山河慘叫出聲,陳朗這一用力,讓他有了一種整條手臂都要碎了的感覺,疼痛鑽心,無法形容。
緊接著,陳朗鬆開了手,左拳猛地擊打而出,重重擊打在了陳山河的腹部,瞬間將陳山河給揍趴下了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了滿臉的恐懼。
因爲這一拳,陳朗幾乎打碎了他的丹田,廢了他的修爲,從此以後,他將知識一個廢人。
“陳朗……你敢對我下毒手……我不會……放過你的!”陳山河到了現在依然沒反應過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萬分劇痛和恐懼之下,眼神中充滿了陰毒盯著陳朗開口。
“滾吧,我不喜歡聽狗叫。”陳朗嫌棄地瞥了一眼,而後轉身向著藏寶閣中走去。
藏寶閣看起來只是古樸無比的木質大樓,有一名老頭在守門,在陳朗進去的時候這老頭猛地睜開了眼眸,無窮精光從瞳孔之中擴散而出,但僅僅是瞬間,這老頭又低下了頭繼續睡覺。
藏寶閣裡分的很有條理,前兩層分別是丹藥和戰甲兵器,第三層存放著戰技秘術,第四層則是珍藏功法的地方。
陳朗想都不想就來到了第三層之上,因爲陳家基本都是劍尊的緣故,這一層的武技基本都是劍法一類,而且差不多都是凡品下品層次,連中品的都少得可憐,上品更是一本都沒有,說到底,陳家也只有一部玄品的戰技卷軸而已,出了家主與兩大長老同時點頭,任何人都別想得到看。
隨意走了走看了看,陳朗眉頭越皺越高,這些武技他完全看不上,而且,他最討厭的其實就是用劍。
“算了,隨便弄一本吧,反正用來做掩飾的。”陳朗無奈搖了搖頭,也不抱著心思挑選什麼珍貴武技了,想要隨便找一本就走。
《碧水劍訣》
最終,陳朗選擇了這套劍訣的後六重帶走,雖然這套劍訣當初陳恨施展的時候破綻百出,但如果換做陳朗來施展,那又不可相提而論了。
從藏寶閣中出來,在門口守衛的老者還在打盹,陳朗走了幾步又退回到門口,衝著那老者擠了擠眼睛俏皮道:“前輩,站著裝睡很累的,還傷脊椎,自己身體可得多照顧好啊。”
說完,陳朗不再停留快步而去。
老者擡了擡眼皮,眼中彷彿隨時都有精氣在流轉又回覆內斂,他搖了搖頭:“見鬼了,這小子跟換了個人似得,怪哉……”
拿到了《碧水劍訣》,陳朗還是決定再修煉一下,這樣檔次的劍訣對他來說修煉起來會很輕鬆,很容易就能修煉到大成境界,於陳朗而言,也只有這樣才能勉強拿得出手當做掩飾。
另一邊,陳山河趴在陳恨房間的桌子上幾乎哭了出來,本命印記被廢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災難。
“陳恨哥,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我本來只想替你出口氣,結果那混蛋廢物偷襲我,把握下巴都打碎了,還廢了我的丹田,這口氣,你一定要幫我出啊。”
陳山河表現得很是悽慘,讓陳恨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兩人現在都算是和陳朗有不解之仇了。
對於陳朗,陳恨內心極爲複雜,一方面他痛恨無比,另一方面,當初險些踏進鬼門關的經歷讓他對陳朗又充滿了恐懼。
如果一開始說是因爲自己一時大意才被陳朗暗算,那麼這次呢?陳山河也是醒魂三重天的修爲,這樣的修爲還遭受這樣的待遇,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山河,你可記得陳朗是用什麼武技偷襲你的?”想著想著,陳恨忽然想起些什麼,追問陳山河道。
陳山河冷了一下,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淚想了想:“記不清了,當時他動作太快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下巴就打碎了,然後丹田就捱了他一拳……”
“果然是這樣,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陳三濤那個混蛋家主揹著長老們,偷偷將我陳家唯一的一部凡品上品武技《潛龍步》給了他陳朗偷學,否則,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陳恨越想越是這個道理,他不相信陳朗比自己強,一切的理由都往速度上推,如此算下來,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可能。
“陳恨哥,這事可是大事啊,身爲家主也不能這麼做吧?”陳山河想了想也覺得陳恨說的有道理,可是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因爲陳家家規很嚴,陳三濤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未必有這個膽子將家族內的鎮族絕學給一個廢物去學啊。
“哼,難道還有其他可能?”陳恨冷哼一聲,眼珠子轉動了一下而後道:“這樣,你先回去療傷,記得在五叔那裡吹吹風,我這就去找我爹,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一定要給你報這個仇。”
說著,陳恨的目光之中閃爍出了陰毒的殺機,一抹冷笑浮現,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