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么多次栽贓陷害,李夕月以為自己已經無所不能。
可下一秒就打臉了。
她被迫坐在石頭上,周圍的草叢突然發出窸窸窣窣的怪聲,緊接著,有蛇游了過來!
“?。。【让。 崩钕υ逻@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蛇,還有毛毛蟲!
現場還不止一條蛇!
李夕月閉緊眼睛,以為自己會被咬死,然而沒有。那些眼鏡蛇停在她面前,嘶嘶吐信,兩只小巧的眼睛目不轉睛盯著她。
“大哥……你到底想干嘛?”
“讓你看看馭獸師的厲害。”
“別別別!我錯了,我知道您厲害,我學還不行嗎?”
男子似乎笑了一下,“那還差不多。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
李夕月無語的咂咂嘴。想不明白她這種菜鳥,怎么這么多人爭著要她當徒弟?
“還有,以后不用去明月宗了?!?
李夕月猛地抬頭:“這又是為啥啊?”
“你太菜了,和里面的人格格不入。”
李夕月氣得當場跳腳。她必須為自己辯解一下!
“我雖然菜,沒錯這點我承認??墒敲髟伦诶锏娜司秃軈柡??他們更菜,還迂腐!”
男子似乎在思忖她這番話,很久以后才微微點頭:“葉無衣的師父是我的師弟,你這么說明月宗,似乎不太好?!?
李夕月心里咯噔一聲。敢情這丫還跟明月宗有關系?
她現在暈倒裝死還來得及嗎?
男子輕輕踹了她一腳,把她從地上拎起來。走的時候,蛇群會跟在十米開外的地方。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李夕月感覺自己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離譜,四肢很酸痛!
“醒了?”
“啊?。 ?
“鬼叫什么!”
李夕月捂著小心臟,苦巴巴道:“我知道你不是鬼,但是看見你黑魆魆的出現在面前時,還是會嚇一跳嘛。要不,大哥哥你把斗篷脫了吧,你不熱嗎?不會悟出痱子嗎?”
“起來,練習?!?
男子完全不吃她這一套。還是軟硬不吃那種。
李夕月被強行拽起來。早飯還沒吃呢,有氣無力的,連走路時腳步都軟綿綿。
還好不是扎馬步……否則她會死的。
李夕月剛松了口氣,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男子把她帶到外面,眼前擺著一堆瓶瓶罐罐,打開以后,里面是各種毒蟲。小的有指甲蓋那么小,大的有手臂那么大、那么長!
救命啊!
“馭獸師最重要的就是不怕它們咬。”
李夕月的手被抓緊,袖子被擼高,露出一節白嫩的手臂。被用力摁進壇子里,等李夕月反應過來時,手臂上也接著密密麻麻被咬的痛!
“挨一炷香的時間吧?!?
李夕月掙扎無果,疼得整個人臉色蒼白。到最后,已經蒼白得像一張透明的紙,整個人搖搖欲墜,呼吸變得困難。
“可以了?!?
這一炷香,絕對是李夕月捱過最長的時間。
手臂從罐子里出來后,已經被叮咬出十幾個紅色小包包。李夕月頓時覺得委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
“我只想做條咸魚,為什么都在逼我上進?。。?!”本來是慷慨激昂的一段話,聽者落淚聞者傷心的程度。但這個狗比師父完全不領情,直接讓她換個手臂,繼續放到下一個壇子里。
李夕月再次反抗失敗,這次面對的是一堆毒蟲。毒蟲皮膚是紫色的,上面長滿堅硬的毛發,有牙齒,咬人的時候特別疼。同時還伴隨著令人惡寒的惡心感在那扭動。
光是想想就要窒息。
李夕月真希望現在老天爺能下一道雷,直接把她劈死算了,她不做人啦!
“嗚嗚嗚好疼啊!”
“忍著,這是做馭獸師的第一步,只有讓它們熟悉你的味道后,它們才會配合你?!?
有些毒蟲和佩劍一樣,一生只會認一個主人,誓死相隨。
漸漸的,李夕月感覺整條手臂也沒那么疼,看著那些毒蟲,甚至覺得有點可愛。
她瘋了,肯定是瘋了。
手抽出來后,李夕月欲哭無淚,她整條右手臂都腫了,跟豬頭肉一樣!
越想越委屈,為什么她要受這種痛苦?李夕月忍不住仰天落淚,哭得抽噎,完全跟小孩子一樣。
男子見狀,一聲不吭,把她的袖子放下來。
“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再繼續吧。”
李夕月一聽明天還要接著被咬,就繼續哭,豆大的淚水不斷從眼眶中落下。她這是真哭,真委屈。
“你放過我可以嗎?你去找別的徒弟吧!”
男子:“其他人,沒有資格。只有你,資質最好?!?
這人說話怎么還一頓一頓,一卡一卡的呢?李夕月嘆了口氣:“大哥哥你看上了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
男子略微疑惑地看著她:“桀驁不馴,膽子很大,挺好的,不用改。”
不得不說,這位大哥說話的語調,還真像個機器人。連走路都規規矩矩,手指和大腿邊緣摩擦的距離每次都計算精準一樣。
這讓李夕月更加懷疑男子不是個人。
她真沒有罵人的成分。
第二天,李夕月想方設法的躲,只可惜,這里是山巔,只有兩座竹屋,其他的一覽無遺。
俗稱,鳥不拉屎的地方。
李夕月一度懷疑,森林里的鳥啊小蟲子啊,都是被男子迫害死的。
“師父啊……”李夕月笑嘿嘿道:“你不覺得這些小蟲蟲很可憐嗎?要不就放了它們吧,好不好嘛?”
“不好。它們比原來的蟲子厲害,要是放走,會咬死同伴,導致物種滅絕。”
李夕月白眼一翻,手臂再次被使勁塞進罐子里,疼得不斷嘶嘶倒抽涼氣。
忍忍忍,她一定要忍住!
李夕月的意識不斷在踹死男子,還有咬舌自盡的邊緣徘徊。
“好了。換左手,今天四次,明天八次,逐日遞增。”
李夕月咬牙切齒地笑著:“您要不讓它們咬死我算了?”
“那可不行,你的資質難得,如果死了,會,很可惜的。”
“我,資質很好?”李夕月一時間忘記手臂上的痛苦,驚喜道:“你從哪里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