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漠庸城?你的運氣的確不夠好,但是,你也不要把我當成無所不能的奸商啊,還品質(zhì)足夠好,價格又低廉,你覺得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嗎?”
段橫就嘆道:“要丹藥沒有,要老命就一條,你看著辦吧。”
“不至於啊,怎麼才一年不見,你就轉(zhuǎn)行變成老公雞了,你姜雲(yún)兄的本事我還不清楚?哦,忘了告訴你,沈三和白茗在下個月也會在完成他們的任務(wù)後中途轉(zhuǎn)道前往漠庸城,你可別忘了他們那一份。”墨意嗤笑道,他們彼此認識這麼久,自然知道段橫這只是在開玩笑。
“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算我倒黴!”段橫也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過去百多年來,他靠著能夠淨化靈泉水,然後栽培出品質(zhì)更好的靈藥靈草,已經(jīng)與問道宗的許多核心煉丹弟子有不錯的交情,類似這種小小的好處,完全不在話下。
“三天後我就會出發(fā),到時候我來找你,不說了,本人現(xiàn)在時間很緊迫呢!”墨意笑嘻嘻地說著,就隨手扔下一包仙晶,他沒說數(shù)字,段橫也沒去數(shù),因爲這一包仙晶的總價值肯定是要高於墨意所需求的丹藥價值的。
是的,墨意他們這百年來都是表現(xiàn)不錯,而他們各自的出身也不凡,不是某一城的少主,就是大地主,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會缺少購買療傷靈丹的這一點小錢錢?
只不過是用這種方式來間接的接濟段橫罷了。
而段橫也從未糾結(jié)過這種事情,儘管實際上他也看不上這點仙晶,這份交情就無需刻意說明了。
“等等,你說你時間緊迫?”
段橫收起那包仙晶,卻又叫住準備施展遁術(shù)離開的墨意。
“怎麼?”墨意疑問道。
而段橫則是捏著下巴頦上的那撮茂密且混亂的鬍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墨意幾眼,這才道:
“沒怎麼?就是聽說你正在追求一個女人。”
“切,你妹,什麼叫我正在追求,那分明是我的未婚妻好麼!而且是指腹爲婚的,得了,你這個老傢伙,鬍子都這麼長了,就不要眼饞了,你就算是羨慕嫉妒那也沒用!”墨意嘿然一笑,擺擺手,意氣風發(fā)地就展開遁術(shù),瞬息離去。
“哎,我話還未說完呢,你走什麼啊?”
段橫扯了扯鬍子,神情有些糾結(jié),良久才嘆息一聲,自語道:“真是見了鬼,這麼勾血的套路居然也能被我碰上?”
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墨意這傢伙也算是叼著金勺子出生的,東域中某座大城的少主,然後他有個類似於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其實就是兩座大城的家族聯(lián)姻啊,很尋常,本來這事情應(yīng)該一帆風順的,奈何,在墨意與他的未婚妻出生之後,當時問道宗的某位很有權(quán)勢,實力也超乎厲害的長老前去做客,在見到墨意的未婚妻之後驚爲天人,咳咳,反正就是發(fā)現(xiàn)了天才,於是乎,從小就被帶到問道宗,自此高人一等啊!
後來發(fā)生的事情就順勢而成,墨意在完成了一百多年的基礎(chǔ)磨礪後,就這麼加入了問道宗,滿心盼望著學藝有成,帶著老婆榮歸故里。
這件事墨意誰都沒告訴,還是這些年來段橫與他交情不錯,然後在段橫的套話中泄露出來的。
不過比較蛋疼的是,墨意至今爲止還沒有與他的那個未婚妻搭上話,只是在遠遠的地方望了幾眼,而他的那個未婚妻也壓根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已經(jīng)成爲了問道宗的外門弟子。
真是單純又美好的故事。
自從墨意遠遠見了他那個未婚妻後,整個人都變得相當有鬥志,想方設(shè)法的要創(chuàng)造機會能夠與其單獨相對,可惜目前都未成功。
實在是墨意的那個未婚妻在問道宗新一代核心弟子之中非常出類拔萃,不但人長得漂亮,修爲也是槓槓的。
儼然新一代領(lǐng)頭羊的樣子。
所以,這樣的寶貝那都是被問道宗上下看得牢牢的,也就是在八年前,墨意他那個未婚妻順利突破元嬰期,進入化神,如此才正式出山,可以隨意離開問道宗,估計這一次墨意心急火燎的想去漠庸城,大概就是與此有關(guān)了。
但是,正所謂勾血之所以勾血,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早在六十年前,段橫其實就已經(jīng)見過墨意的那個美麗的未婚妻了,那個時候段橫因爲培植靈草小有名氣,某一日也把這個美人吸引了過來,而且,是與另外一個器宇軒昂,俊朗無比,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把臂同來的。
態(tài)度親暱,卿卿我我,傻瓜都能看出來這兩人的情意,再加上問道宗的規(guī)矩,那麼立刻就能聯(lián)想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劇情。
而後來段橫更是打聽到,那個青年男子的祖父,正是現(xiàn)任的問道宗宗主,而其曾祖父,則是問道宗三大長老之一,實力已經(jīng)是大乘期的高手。
根正苗紅!
怎麼看墨意都沒有任何的勝算!
可段橫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幾次話到嘴邊,最終還是罷了。
因爲到現(xiàn)在爲止,以墨意的身份,還沒有那個資格與他的那個未婚妻正面交談,但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段橫不敢保證這傢伙會否惱羞成怒,嗯,這可不是文明的地球社會,會出人命的。
而墨意的實力,哪怕再加上他老爹的那座城池,也對抗不了龐大的問道宗。
所以,暫時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心中的念頭翻滾,段橫隨便收拾了一下,他得去給墨意他們準備需要的靈丹,他自己是不會煉製,也沒那個興趣學習,他要去一個特別的地方來換取。
在草棚中留下了一隻紙疊的回聲鳥,段橫就吹了一聲口哨,下一刻就聽見‘嘎嘎,嘎嘎’的叫聲從對面山嶺中傳來,過了好半天,一隻毛都禿了三分之一的紅嘴老烏鴉就慢吞吞地飛過來。
這就是段橫的臨時坐騎,一個來歷神秘,又饞又懶又嘴賤的老烏鴉。
這老東西是段橫在幾十年前抓到的,那個時候這老烏鴉居然敢跑到他的藥田中偷食靈果,害得他大半年都沒有好收成,最後經(jīng)過了三番五次,五次三番的鬥智鬥勇鬥下限,這才把這傢伙給逮住。
經(jīng)過一番談判之後,這老烏鴉就成了段橫非常不靠譜的坐騎。
之所以說不靠譜,是因爲這老烏鴉經(jīng)常性的失蹤,有時候一走就是大半年,最長的時間足足有五年零十個月之久,
得虧段橫不經(jīng)常外出,否則非得被這廝給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