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見自己瞬間便將這經(jīng)過了雷池試煉的師兄給制住,心中也是茫然,對方實力怎么弱成這樣。
此時見對方一臉痛苦求饒表情也不是做假,沒想到這師兄竟然是那種本事沒有,架子不小之人。
這種惡人還需惡人來磨,鄭乾手中絲毫沒有放松力度,任對方發(fā)出各種慘叫。
直到見對方都要哭出來了,才稍稍松懈力量,怒喝道。
“你我同門師兄弟,為何你這般刁難我。不僅不給我好好講解閉關事項,還給我分了這么一處破爛洞穴閉關?”
“啊呀,師弟。手下留情啊,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以為你只是尋常來閉關的弟子,早知道你有這個實力,我肯定一開始就給你安排一處上好洞府。”
這胖子師兄服軟的手段倒是非常厲害,自知雙方實力差距,直接就向鄭乾認了錯。
“哼!”
鄭乾冷哼一聲,將手掌抽離對方身軀。面色雖然冷峻,內心卻是慌亂非常,剛剛一沖動下,應是把這人給得罪透了,不知道自己想偷溜掉的計劃還能不能順利執(zhí)行。
胖子師兄只覺肩膀一輕,那刺骨雷意消失而去,方才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恭敬之色,連忙諂笑道:
“師弟好功夫啊,想必在新生弟子中也是排得上名號之人。在下王油,不知師弟尊姓大名?”
他面色諂笑,內心卻是陰狠地想著,這人看起來好生面生,不知是自己未見過的新生有名弟子中的哪一位,若是無名無姓之輩,今日可立叫你直接去往礦山勞役了。
“姓鄭名乾。不知道師兄有何指教?”
鄭乾依然一臉冷意,此時騎虎難下,不知道自己名號到底能不能鎮(zhèn)住對方。
“鄭。。乾。。啊!那個鄭乾!”
王油只覺這名字耳熟,在腦中思索片刻,猛然想了起來。對方不就是那個傳聞中敲打鳴冤鼓,逼反李元鬃的赫赫有名的新生一霸,鄭乾么!
他臉色瞬間慘白,方知自己竟得罪了這屆新生最不該得罪的三人之一,哪還有絲毫報復心理,連忙擺出一臉假笑,干笑兩聲,說道。
“哈哈,師弟大名久仰久仰。我這就再重新給你安排一間上等閉關山洞。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鄭乾見對方態(tài)度瞬間轉變,頓時心中一喜,雖然不知道這門派弟子間怎么傳播自己事跡,不過看起來這名號還頗有作用。
臉上卻依然裝作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說道。
“算了,這山洞倒是不用再安排了。我有些小事要出這山谷辦理。”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顆下級靈石,遞給王油,繼續(xù)說道。
“這規(guī)矩我還是懂的。師兄你亦按規(guī)矩辦事即可。”
“啊?”
王油見鄭乾竟遞給自己靈石,神色一愣,突然才明白這師弟是想偷溜,不禁心中暗罵,“媽的,要偷溜,在谷外不說。還費勁折騰我這么半天。”
當然,面色之上絲毫不敢露出半點不滿意之色,一臉笑意對這鄭乾說道。
“哈哈,師弟。你可別跟師兄客氣。這靈石我就不收了,以后門派之中師兄還指望你照應一二呢。”
說著,便將這靈石推還給了鄭乾。
鄭乾當然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沒有一上來就“表明真心”才牽扯出的如此事端。跟王油謙讓了一會,終還是沒有對方臉皮厚,被對方恭維幾句,便收回了靈石。
但他也心中明白,自己算是欠了對方一個人情,既然欠了,總是要還的,恐怕到時候遠不止這一個靈石代價。
之后,他跟著王油順利走出山谷,方知,這出谷方向并沒有禁制阻擋,若想溜出閉關,只需跟著王油告知一聲,將山洞玉簡交給對方保管即可。
鄭乾一出閉關谷,便即刻尋人少路徑下山而去,不想再因為逗留門派而徒增事端。至于探索那雷池密道,哪有見自己那可愛妹妹重要,自然放到后邊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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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腳下,小鎮(zhèn)依然繁榮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街邊小攤林林總總,出售商品五花八門,游人頑童,紈绔閑婦,一時之間,喧嘩吵鬧,一派景色升平。
鄭乾亦游逛在這鬧市之中。
他剛下山來,就打開那外門弟子任務信,見所需采買事物不多,便提前在街市商鋪中采購完畢。之后又順道給自己妹妹和林掌柜挑選了一些禮物。
此時禮物挑完,正要去向那茶樓,看望自己半年沒見的妹妹。
鄭乾心中所憶伊人可愛朦朧面容,回想自己轉生后與妹妹的點點滴滴,在這弱肉強食冷酷無情的修仙界中,還有親人在側時時惦記自己安危,頓時感到來自心底的一陣溫暖,分外慶幸。
“燒餅!新出爐的燒餅!純肉餡的大燒餅!”
鄭乾正在街上走著,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叫賣聲傳入自己耳中。這聲音略帶稚嫩,又有些熟悉,鄭乾急忙順著聲音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體型嬌小,十歲左右女童,一臉塵土黑灰遮蓋了容顏,唯有一雙閃亮的大眼,在這濃烈的日光下,依然閃閃發(fā)光。一雙白嫩的小手正組成喇叭狀,放在嘴邊,賣力地叫賣著,十足一副小小大人的樣子,正是鄭驚雁。
鄭乾看得呆住了,心中竟生出了一絲欣喜,一絲疑惑與關心,還有一絲膽怯,一時間腳步猶豫起來,略微有一些緊張。那份感情非常奇妙,直到后來自己回想時,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懷著一份怎樣的心情走到妹妹身邊。
“雁兒。”
就那樣一聲,輕輕的呼喚,一大一小兩個人便彼此交織著視線,心中完全被奔涌的情感填滿。繼而,深深地抱在了一起,想要把對方永遠都留在自己的身邊。
過了好久,鄭乾才從那份溫馨中回過神來。他輕輕推開妹妹,用手擦了擦對方臉上的黑灰。
擦著擦著,鄭驚雁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爍著,突然留下淚來,先是一滴兩滴,接著如叮咚泉涌,又變成了暴雨傾盆,哇地一聲,再次緊緊將鄭乾抱住。
“哥,你要給我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