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雖然損失不小,可還在顏良的承受范圍內(nèi),不過糟心的是對方并沒有因此離開,反而在河對岸扎下水寨,顯然是打算跟他們打持久戰(zhàn),這讓顏良頭疼不已,特別是當他知道對方是烈火將軍伍霹靂的哥哥水龍將軍伍伏波后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讓顏良頭疼的還在后面,急于報仇的伍霹靂不顧傷勢將所剩不多的火騎兵盡數(shù)送上戰(zhàn)船,讓伍伏波的幾十艘戰(zhàn)船變成了噴火戰(zhàn)艦,更可怕的是他們在岸邊修建了一座風神廟,每日大軍參拜,燒掉的香燭如同小山一般,只要有些修行的都能看到那廟宇上空香火愿力開始聚集,想來距離風神的香火法身形成已經(jīng)不遠了。
一旦萬仞老祖獲得風神之位,到時候火借風勢,風助火勢,顏良的大營就算建在河里都不夠他們燒的。
若是說這些還是以后的事情,現(xiàn)在光是伍伏波的幾十艘戰(zhàn)船就已經(jīng)讓顏良愁白了頭發(fā)。
雖然這條河不算大,能夠進來的都是一些小型戰(zhàn)船,可配合精干的水兵,還有那精通放火的火騎兵,就跟刺猬一樣,扎那那出血,顏良的水寨沒幾天就被燒成白地,就連大營取水都受到嚴重影響,靠河扎營竟然還需要從后方運水,可見情況惡劣到什么程度。
在沒有足夠水軍的情況下,顏良只能讓霧隱道人用云霧遮掩河岸,同時讓雷鷹飛上天空巡視,再派出鬼隱潛入敵營探聽消息。
可惜對方有一位高人,雖然外貌如同童子一般,卻有一手驚人的神通,他額上如同第三只眼的火紅寶石能夠洞穿虛妄,方圓十里在他眼中如同掌上觀紋,若是做足了準備,甚至能夠直視百里,因此顏良所做的一切都在對方的眼中,根本瞞不過他們,這讓顏良十分被動。
好在朝廷雖然無法提供更多的物資跟兵將,但是天師樓的能人異士卻是有大把,只需一點虛職,這些人就愿意拼命,依仗這些廉價的炮灰跟源源不斷送來的新兵,顏良才能繼續(xù)支撐下去。
“師父!”顏旭悄悄離開兵營,在數(shù)里外的一座小樹林見到了很久未見的玄云老道。
“乖徒弟,看來這天地將有大變了。”玄云老道難得的嚴肅的對顏旭說道。
那日顏旭用紫氣玉符聯(lián)系上在神庭任職的祖師爺,但是得到的消息卻是不全,主要是因為顏旭腦海中的破洞干擾了這種針對靈魂的傳信。
好在顏旭及時通知了師父,玄云老道在祠堂發(fā)現(xiàn)祖師爺畫像上的一點分神都消失后,頓時知道情況不對,因此在紫云觀舉辦了大規(guī)模的法事,聚集整個道觀的力量勉強聯(lián)系上在神庭的祖師爺,得知了更加詳細的情況。
“地府正在密謀占據(jù)人間,并且用計封鎖了神庭?!”顏旭不可置信的喊道,這個消息實在太可怕了。
如今凡間修行之士沒落,又遇到亂世,拿什么抵抗堪比神庭的地府?
“單靠人間肯定擋不住蓄謀已久的地府,所以必須打通神庭前往凡間的通道。”玄云老道對顏旭說道,但是接著他又面帶難色。
“可當年爛陀寺封印的鬼門有松動的跡象,我聯(lián)系的一幫老伙計本來是打算去打通神庭通道的,可現(xiàn)在必須先去鎮(zhèn)壓鬼門,否者鬼門一開,不等神庭出手這人間便成鬼域了。”
“需要我做些什么?”顏旭皺著眉說道。
“乖徒弟,你的修為雖然不錯,可經(jīng)驗差些,封印鬼門你插不上手,打通神庭通道更不是一人能夠辦到的,所以你先去找些炮灰探探情況再說。”玄云老道才不管其他人會怎么樣,只要自己的寶貝徒弟沒事就行,若不是顏旭已經(jīng)練成了藏形匿影跟移形換位,他甚至不愿意讓顏旭插手任何事。
顏旭也沒有大無畏犧牲自己的精神,因此點頭稱是,并且已經(jīng)找好了炮灰目標。
返回大營將此事跟顏良一說,顏良呵呵一笑,然后就把杯子就摔了,當然這不是摔杯為號,而是崩潰了。
不過除非他真瘋了,否者該做的事情還得做。
將皇家供奉,大太監(jiān)張良,御林軍的黑服老者都一并喊來,顏良將事情加工一下,變得更加合理,更加危機一些后說了出來。
聽完后這幫人的表情就跟顏良之前差不多,但是仗打到現(xiàn)在,每個人的承受能力都提高不少,所以顏良這番以前會被斥為無稽之談的話很快就被眾人接受了,并且信了三層,然后用了各自的手段上報朝廷。
因為封印鬼門,整個天下那些有名望的真人大師都被驚動了,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一門一派能夠完成的,因此事情很容易確認,除非這幫世外高人集體忽悠朝廷,否者這件事的真實性高的嚇人。
確定了此事后,當今皇上直接抽了過去,若不是御醫(yī)給力,搞不好陳桂可以直接繼位了,也不需要接著打了。
當今皇上也不傻,鬼門一開,死得可不光是他的人,陳桂也是沒跑,因此趕忙派出使者前往五湖商討此事。
聽聞此事后陳桂也是愣了,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讓伍家確認后,他也不得不摸著鼻子認了,雙方死傷十多萬人的戰(zhàn)爭總算停止了,這也讓朝廷松了口氣,畢竟之前光挨打了,都快被打出心理陰影來了。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畢竟陳國現(xiàn)在還是天下之主,這是他需要承擔的責任,讓陳桂出手也行,不過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因此朝廷下旨承認了陳桂五湖王的身份,并且允許陳桂以五湖建國,國號清。
當然誰都知道這是權宜之計,等到危機解除,雙方照樣打的狗腦子都出來。
此事落定后,雙方的大軍隔河相望,各自保留三萬人馬,不過剩下的大軍也沒有解除,而是退到后方展開軍屯,畢竟大軍消耗的糧草簡直恐怖,哪怕雙方一個有大半個陳國,一個有五湖熟天下足的五湖,也有些承受不住,眼下不打仗,多少也讓雙方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