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中了埋伏?”
聽到這個充滿了殺氣的聲音,武藏手下不少人都大吃了一驚。
來這里之前他們和武藏想的一樣,都以為“伊賀流”已經沒落了,要滅掉垂垂老矣的“伊賀流”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現在卻出現了變數。
“大家不要驚慌,伊賀流的幾個老鬼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武藏見手下的人驚慌失措,連忙大聲高呼,穩定軍心。
“武藏,從你進山的時候,老夫就知道了,實話告訴你,我們早就接到了宗主的安排,從這里撤退了。”
蒼老的聲音繼續響起。
“一群膽小鬼,難道和我武藏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
武藏高呼了起來,他是名家級巔峰的修為,已經打通了任督兩脈,修煉出了真氣,他這么一喊,整個長老堂的大廳都被震得嗡嗡嗡直響。
他以為伊賀流的人可能是躲在山中,因此想用激將法將伊賀流的人逼出來。
“人最珍貴的是生命,和人爭斗也不能只顧逞血氣之勇,而是要取得最大的戰果!”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武藏,此時山中沒一個我伊賀流的忍者,你想滅了我們,簡直是癡心妄想。”
“老家伙,無論你們逃到哪里,都躲不開我們‘橫刀流’的追殺,就算你們今天逃得一命,他日也一定會死在我的刀下。”
武藏冷笑道,他本想滅了“伊賀流”的總部,為受傷的“伊賀駿雄”出一口氣,但是現在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武藏,你說的這些話,已經永遠無法實現了!”蒼老的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就再沒有出聲。
“這個老鬼居然還敢嚇唬我!”武藏渾身不爽地道。
轟!
他這句話還沒落音,長老堂的大殿當中,忽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一個炸彈在大殿的中央毫無征兆地炸開,那強大的沖擊波將“橫刀流”的十幾個殺手一下炸飛了。
“大家快撤!”
武藏意識到了危險,大喝了一聲之后,馬上往長老堂大殿外面跑。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轟!轟!轟!
下一刻,“伊賀流”的總部發生了連續的爆炸,那高當量的炸藥每一次爆炸,都能炸出一個大坑來。
武藏等人先前還想跑,但是炸彈遍地開花,他們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而他手下不斷有人被炸彈炸死,或者是炸掉胳膊和大腿,倒在了血泊之中。
武藏怎么也沒想到,“伊賀流”忍者組織竟然早就做了準備,將總部的人全部撤走了,只留下幾個暗哨吸引他們來,卻在山上埋下了大量的炸彈。
武藏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人了,但是在這漫天的炸彈的爆炸聲中,他也感到了恐懼,因為他發現自己隨時有可能被炸死!
危難時刻,他再也顧不得手下這些人了,發狂似地往山下跑去。
在這支百人的隊伍當中,他的修為最高,自然也跑得最快。
轟!
但下一刻,整個山中的炸彈連珠炮一般地開始了爆炸,不論是山頂、山腰還是山腳。
炸彈實在是太密集了,武藏一個沒避開,一下被炸斷了一只手臂。
但他當真是一個堅毅之人,他沒有發出尖叫,也沒來得及撿起被炸飛的手臂,更沒有包扎傷口,就繼續往山下跑去。
但他很不走運,他才沖出幾十米,又是一個炸彈,將他直接炸飛了。
他的身子被強大的氣勁拋飛了起來,被拋到了幾米高的空中,此時他渾身已經受傷了,被炸得血肉模糊,他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耳朵里面也是一陣轟鳴,好像耳膜都要破裂了一般。
隨即,他從空中落下,砸在了地上。
但是這一次,他更加倒霉,直接砸中了一個“伊賀流”埋下的地雷。
轟!
地雷爆炸,武藏再次被炸飛。
不過這一次他就不是整體被炸飛了,而是變成了許多小塊,堂堂的一個名家巔峰的高手,就這么悲催地被炸死了!
武藏的修為這么高尚且落了這么一個下場,他手下的那些人自然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在武藏被炸死的時候,已經有六十幾個人被炸彈炸死了,另外還有十幾個重傷的,只剩下二十個不到的人還在繼續逃命。
但是這些人是不可能或者了,這一次“伊賀流”連傳承了幾百年的總部都不要了,自然做足了準備工作,漫山遍野都買下了地雷。
最后,黑田太郎派出的一百個殺手,全部死在了山中。
而山中的那些建筑,也全部夷為平地。
……
在大山的下面的一個隱秘的角落,有幾十個黑衣人一直在盯著山上那驚天動地的陣勢。
“武藏等人肯定被炸得粉身碎骨了,而我們也該離開了。”
當那狂暴的爆炸聲停止之后,一個七旬老者望著變成了火海的那座山,嘆息了一聲,隨后他那蒼老的大手一揮,帶著那幾十個黑衣人迅速離開了。
這些人自然是“伊賀流”的忍者,下午的時候,他們接到宗主山本優希的電話,馬上就將總部所有人撤離了。
按照山本優希的指示,總部的幾百人分批前往華夏,在武藏開始行動之前,已經只有最后一批人沒有上飛機或者是上輪船了。
而在確認了武藏等人全部被炸死之后,“伊賀流”的最后這批人也離開了。
這里是他們傳承了幾百年的圣地,但是今夕卻毀于一旦,他們心中當然有不舍,但是他們都知道宗主山本優希的安排是沒錯的。
“黑田家族”領導之下的“橫刀流”實力非常強悍,遠不是他們“伊賀流”所能對抗的,如果不離開島國,“伊賀流”遲早被“橫刀流”滅掉,為了活命,為了將“伊賀流”傳承下去,他們只能離開。
……
“伊賀流”總部發生大爆炸的時候,周狼已經被雷剛書記送到了飛云市的警備部隊的一個軍用機場。
“雷書記,你是不是有急事要趕往京城?你這些年是混得越來越好,派頭也越來越大了,秦老將軍居然批準你坐戰斗機去京城。”
雷剛的車剛一停穩,一個大校就跑了過來對雷剛道,他和雷剛之間,似乎是一副很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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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也是如此,當年雷剛和朱子柳都是秦老將軍手下的兵,他們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戰友。
“朱老弟,要去京城的人可不是我,而是這位周先生。”雷剛微笑著解釋道。
這一下,朱子柳內心就起了波瀾,先前秦老將軍打電話給他,說了調用他所在部隊的戰斗機,送一個重要人物到京城。
秦老將軍是何等身份,他老人家說的重要人物那肯定是了不得的人物,但周狼這般年輕,他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現在雷剛都稱呼周狼為周先生,這足見周狼的身份在雷剛之上。
“周先生,你好。”
朱子柳也是個厲害人物,他立馬想到了周狼肯定有大背景,當即也學著雷剛,稱呼周狼為周先生。
“朱大校,我叫周狼,你稱呼我的名字就行。”周狼謙虛道。
“朱老弟,馬上送周先生上飛機吧,秦老將軍可在等著周先生,老將軍要求我和你通力配合,務必盡早將周先生送到指定地點。”
時間緊迫,只是寒暄了幾句之后雷剛就道。
“好,接到老將軍的電話,我就立馬準備,現在就可以上飛機了。”
朱子柳大笑道,秦老將軍手下的兵都是一樣的,都是雷厲風行的性格,從這點也就可以看出,老將軍治軍是多么的嚴厲。
很快周狼就和雷剛揮手說再見,朱子柳則是馬上帶著周狼去上飛機。
兩百米之外,一架戰斗機安靜地停在軍用機場上面。
不到五分鐘,周狼就上了戰斗機,戰斗機上面。
戰斗機很快啟動,飛了起來,然后直插云霄,往京城的方向飛去。
等到飛機走了之后,朱子柳大校走回到了雷剛書記的身邊。
“老雷,這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背景,竟然一個人坐一架直升機去京城。”朱子柳大校好奇地問雷剛道,他當兵帶隊伍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老弟,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問了。”雷書記道:“我都只知道周先生的身份,并不知道秦老將軍這么急急忙忙將周先生接到京城去是為了什么事情。”
“老雷,那你和我說說周狼的情況,我們是老戰友,我的保密警惕性你應該是知道的。”朱子柳更加好奇了起來。
“這位周先生,和秦老將軍之間是稱兄道弟。”雷剛書記道:“你別再問了,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了。”
“和老將軍稱兄道弟,那輩分豈不是被我們這些人都高?”因為雷剛的這一句話,朱子柳大校的好奇心更加被勾了起來。
“那是當然。”雷剛書記道。
“那周狼到底是出自哪個大家族啊,竟然能和老將軍稱兄道弟。”朱子柳繼續問道。
“周先生是一位奇人,你應該知道老將軍的腿這幾年不怎么好,今年卻突然完全好了的事情吧?”
雷剛書記道:“這件事情,就是周先生的功勞,要是沒有周先生,秦老將軍可能因為身體原因要處于半退休狀態了。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這位周先生,一定是世所罕見的神醫。”朱子柳道,他完全沒想到,周狼除了醫術之外,修為深不可測。
“這個我不知道,哈哈,時間不早了,那我先離開了。”
雷剛書記一笑,不置可否,上了他的奧迪車,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