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穿著紅衣的圣歡兒坐在豪華的一輛不引人起眼的小汽車上,目光掃了下前方的一棟建筑,建筑的大門上方,裝著四個由虹光燈組成的大字上,這些環(huán)繞著大字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正好讓人看清那字的模樣。
‘云天醫(yī)院!’圣歡兒眉頭微挑,輕笑道:“老狐貍以為躲在這里就沒有出事了么?”
圣歡兒旁邊的黑衣男子停下了車,很恭敬道:“門主,接下來……”
圣歡兒收斂的笑容,聲音毫無感情,她晃動著手上的紅酒,淡淡地道:“現(xiàn)在距離八點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我要你們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讓這云天醫(yī)院的四周,看不到一名打擾我們的人。”
那名黑衣人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黑衣人開了車門下了車。
圣歡兒看著鏡子里的黑衣人走來走去的,她露出了笑容,抿了口紅酒,喃喃自語:“今天,我就讓枯木宗就此除名。”
云天醫(yī)院內(nèi)。
這家醫(yī)院是陳岳以前投資的,發(fā)展到現(xiàn)在也就是幾十年的歷史。不過,這家醫(yī)院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對外宣稱的都是別人的投資。
所以并沒有知道,這醫(yī)院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誰。
陳岳在這里調(diào)養(yǎng),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陳岳被暗影魔尊打成重傷還沒有完全恢復就又跟圣歡兒打斗了一次,導致傷上加傷。
陳岳是枯木宗的宗主,也就是枯木宗的群龍之首,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恐怕枯木宗就得打亂了。
所以為了陳岳的安全,陳岳那一次戰(zhàn)斗后便進入云天醫(yī)院開始養(yǎng)傷,他的動作可謂是極其隱秘了。
養(yǎng)傷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了。
陳岳穿著身白袍站在窗口,對著虛空揮出了幾拳。
拳風呼呼作響。
陳岳雙目閃爍著一絲激動。
“恭喜宗主,按現(xiàn)在看來,只要過不了半個月想來宗主的實力就能完全恢復了。”陳岳旁邊有一名消瘦的男子,男子帶著笑容對陳岳說。
這名消瘦男子叫房耀歌是陳岳收的第七名徒弟,這人聰明機智,懂得隨機應變。這一次,陳岳受了重傷,房耀歌便自薦要照顧陳岳,這讓陳岳頗感欣慰。
陳岳看了房耀歌一眼,嗯了一聲,一手負在身后,一手撫摸著自己的羊胡子,淡淡地道:“再過了多半個月,不……以是現(xiàn)在的恢復速度,只要再多給我五天。我們就不會再被圣歡門壓制著,我們枯木宗便有能力再一次跟圣歡門搶奪這朝峰市修妖界的天下了!”
聲音很是豪邁而激動。
可是房耀歌的眼底里,卻閃過一絲不屑,可房耀歌的嘴里卻說:“師傅的身體一恢復速度一向很快。別人受了這等重傷,最少也得恢復上一兩個月,而師傅卻只需要一個多星期就可恢復,真是奇跡呢。”
聞言,陳岳眉開眼笑著,但還是故作深沉笑道:“修妖也得注意肉體的修煉,不能只顧妖力。也要注意體質(zhì),否則體質(zhì)不行,恢復的速度就不行。”
“師傅說的對,徒兒謹記。”房耀歌露出了笑容道。
陳
岳點了點頭,一回頭,臉色卻有些黯淡,或者說是擔憂。
“師傅,怎么了?”房耀歌有些奇怪。
陳岳道:“我這幾天一直心緒不寧,好像落下了什么東西似得,但就是沒想起來。”
聽到這話,房耀歌雙目閃過一絲陰霾,低著頭,嘴角在陰影下露出了一絲冷笑:“師傅肯定是多慮了。”
陳岳點了點,喃喃道:“也許吧。”
忽然。
“嘭!”大門轟隆一聲巨響。
一個門板直接飛了過去,轟隆一聲,撞在墻壁上。
“誰?!”陳岳心里一跳,心中那股不安感極度的放大,眼睛望向門口。
只見一名女子慢慢走了進來,女子身上的紅衣如血,唇瓣也很是艷麗。
看到這女子,陳岳的心咯噔一聲,瞳孔微縮:“圣歡兒?!”
不愧是枯木宗的宗主,經(jīng)驗老道,在這危機之時。陳岳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微微慌張了下,但接下來,就定住了心神,面無表情的盯著圣歡兒,右手放在身后握成了拳頭,聲音陰沉:“圣歡兒,你是怎么找到的這里的?”
圣歡兒嘴角揚起,笑著道:“呵呵,讓奴家來告訴你落下的事吧。你可能真的太老了,老得把房家和姑蘇家的關系也給忘了。你要知道,房家可是姑蘇家的附屬家族,至于房耀歌嘛,他是房家的人,自然也是姑蘇家的人了……你害死了姑蘇城,你覺得姑蘇家家族和房家會饒過你么?”
聽到這里,就算是陳岳是傻子也猜出了個大概了!
目光唰地一聲落在房耀歌身上,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房耀歌,你……?!”
陳岳一腳落在房耀歌的身上,將房耀歌一腳踹飛了起來,轟隆一聲,撞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被自己親信的徒兒背叛的感覺沖上腦門,這名老人氣得連胡子要翹起來了:“房耀歌,老夫對你不薄啊!你就為了這點家族的關系,這樣對老夫!”
房耀歌咳嗽了幾口,咳出了幾口鮮血,可雙目內(nèi)卻滿滿的都是冰冷:“老糊涂!”
“老糊涂啊!姑蘇城可是我妹妹的兒子,他是我侄子,你知道么?老頭子,你連這點都能不知道,就以你這口木頭腦袋也想爭取朝峰市的修妖界?!你傻了吧你!”
冰冷的目光和得意的笑容交織在一起,那猙獰的面容讓陳岳臉色發(fā)顫:“你當時笑著對為師說的,你妹妹生出的那個兒子,就是現(xiàn)在的姑蘇城?!”
房耀歌淡淡地說:“我妹妹生下姑蘇城的就死了,她就死!臨死前,她拜托我的就是好好照顧姑蘇城。這幾年,我在枯木宗做牛做馬,就是為了在暗地里幫助姑蘇城,給姑蘇城最好的修煉藥材,最好的東西!……”
怒吼完了這些,房耀歌停了一下。
那張臉陰沉的樣子,就仿佛暴風雨前的烏云一般,可就在這時,房耀歌并沒有跟想象一樣暴怒起來,而是笑了。
“哈哈!本想等姑蘇城跟師傅的女兒成為了親家的時候再告訴你的,可沒想到……哈哈……”
陳岳咬著牙。
難怪了,難怪姑蘇城能的實力進展會那么快……原來是房耀歌在幫他。
陳岳聽得出房耀歌的痛苦,但是陳岳卻也自己的苦衷。
陳岳面色冰冷:“原來這樣,原來老夫漏掉的就是這個……”
“好……好!”陳岳連續(xù)說了兩聲好,目光落在圣歡兒身上:“圣歡兒,沒想到走了幾十年的棋最后還是你棋高一步啊。”
圣歡兒咯咯嬌笑著,笑得花枝招展的:“咯咯……陳岳老哥過謙了。奴家也只是偶爾碰到一步好棋,所以拿來小小的利用一下而已。”
聽到這話,陳岳臉色已經(jīng)沒了生色了。
“你贏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吧!”陳岳沉聲道。
見到陳岳服軟,圣歡兒旁邊的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向陳岳走去。
陳岳雙目一寒。
就在這時,圣歡兒伸出了手,攔住了兩人。
陳岳心里一跳。
圣歡兒笑道:“抓陳岳老哥讓奴家親自來吧,不敢如何,也是幾十年的老對手,怎么可以讓屬下對陳岳老哥動粗呢。怎么也都得給陳岳老哥留個面子不是……”
兩名黑衣人停下了腳步。
陳岳的眼睛閃爍著灰暗。
圣歡兒拿著一根繩子,慢慢的靠近陳岳,眼睛越發(fā)的得意了。
如果剛剛兩名屬下過去的話,陳岳肯定會出手,那兩人在前邊,圣歡兒必定會有些束手束腳,自己逃生也就有了一絲機會。盡管機會不大,但也會那么一絲。
可圣歡兒過來了,陳岳也就徹底沒了希望了。
“咔嚓鏘!”
忽然三道人影撞破了陳岳身后窗戶的玻璃,從窗外闖了進來。
三人一進來,瞬間對圣歡兒出手。
一拳一劍一腳!
三種攻擊迅速殺來。
啪啪啪!
圣歡兒瞬間拍出了兩掌,拍開了拳和腳,同時身體也是一退,躲過了長劍的追擊。
可這樣一來,圣歡兒便跟陳岳拉出了一段距離。
陳岳的身前,三名身穿著枯木宗白袍的男子站在前方。
“師傅,快逃!”其中一名持劍的男子道。
陳岳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慕塵,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是接到曦笑師妹的電話才趕過來的,沒想到這里真的出事。師傅,現(xiàn)在沒時間多說了,你趕快離開。我們擋住圣歡兒!”慕塵道。
陳岳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你們……”
“我們可以死,但師傅你絕不能死!”另一名男子道。
“死?你們都得死,一個別想逃!”圣歡兒雙目閃爍著一絲冰冷,手一拉,一道赤紅色的長劍飛掠而起,刺向其中一名男子!
陳岳一咬牙,從窗戶躍了出去!
噗哧一聲,一眨眼的功夫就死了一個人。
其余的兩名雙目冰冷,不要命的撲向圣歡兒。
外邊將僅剩的妖力運到極致的陳岳拼命的奔跑著,嘴里喃喃道:“老糊涂啊……老糊涂啊……!師傅愧對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