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方壺仙島,陸堯立刻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這里信號很弱,他想了想,還是去龍首山外山,等信號足了再給蘇靜雅打電話。
還沒等陸堯走到外山,就聽到手機傳來滴滴的短信聲音。
陸堯打開手機一看,是銀行發(fā)來工資到賬的信息,一共是三萬五千塊錢,那是他的補償金和上個月的工資。
以前三萬五對來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額,可是他現(xiàn)在隨便都能收獲三千五百萬,對這些小錢就看的很淡了。
想想人生真的很無常,才短短一個月沒到的時間,自己身上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變化,仿佛做夢一樣不可思議。
若不是有玄元控水旗和方壺仙島,陸堯絕對會認為自己還在渡四九天劫,陷入心魔幻境之中。
他之所以沒有這樣認為,是因為心魔再厲害,也無法模擬出來先天靈寶。
任何一件先天靈寶,都是心魔的克星,但是陸堯奇怪的是,為何前世渡劫時,最為關鍵的時候,玄元控水旗為什么沒有警示他?
莫非這其中有什么驚天秘密?還是自己由哪位大能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由不得陸堯不作此猜想,實在是昨天晚上的際遇讓他覺得太不可思議。
居然在龍首山內山遇到了一具身穿玄元控水旗殘旗制作而成黑裙的仙體,若是沒有此事,或許陸堯對自己重生三百年前還不是太過懷疑。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里面的巧合的確多了一些!
一想到背后可能有準教或者教主級別的大能在安排一切,陸堯心中仿佛蒙上一層陰影。
不過就算真的如自己猜測那樣,陸堯暫時也無能無力,只能不斷想辦法提高自己的能力,以求能自保。
就算身為一名棋子,自己也要做一個有實力的棋子,否則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變成別人的棄子?
好在從目前來看,幕后的那名大能對自己還算友好,并沒有主動對自己下黑手,還送來不少機緣。
至于為什么自己前世渡劫玄元控水旗沒有警示自己,那也不能完全責怪別人,是自己太過依賴外物,當時迷失了心智,否則也不至于會渡劫失敗。
不過能重生三百年前,重新和老婆孩子一家人在一起,陸堯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
但是,陸堯暗暗下定決心,以后要減少對外物的依賴,多提高自身的修為實力才行!
……
……
既然手機有了信號,陸堯就給蘇靜雅撥了過去,得知陸堯一切安好,她這才松了口氣。
說實話,蘇靜雅現(xiàn)在對能不能修煉的愿望已經遠遠沒有小時候那么強烈。
在她心目中,只要能和老公、兒女健康快樂在一起,比什么都足了,反正自己遠在京城的家,自己是不會再想回去的。
兩人正聊著電話,陸堯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山路交叉口躺著一個人,身材魁梧壯碩,正是石猛無疑。
陸堯忙簡單和蘇靜雅說了一句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有人倒在路邊,他暫時先掛了,等回去聊。蘇靜雅知道事態(tài)嚴重,忙點頭讓他自己小心一點。
陸堯走到石猛身邊,伸出手指在他鼻尖試探一番,還有呼吸,頓時松了口氣。
陸堯就怕石猛重傷身亡,想救都救不了。說起來他和自己還是蠻有緣,能從那么多老怪物手上逃出來,也不容易。
陸堯用神識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發(fā)現(xiàn)他是失血過多,脫力昏迷過去。不由為他強悍的身體素質感到佩服。
之前在洞府內,為了施展血祭之術,石猛可是放了自己不少的鮮血。后來一路狂奔,還能逃到龍首山內山入口,也算不容易。
也不知道他究竟昏迷多久,身上受傷之處已經結了血痂,不過若是再沒人救治,恐怕等天黑之后,會被龍首山的猛獸吃了。
陸堯輸送一些靈氣到他的體內,維持他生命活力,打算將他送到鎮(zhèn)上醫(yī)院檢查一下。至于以后,自己就不管了。
靈氣輸入石猛身體后沒多久,陸堯就發(fā)現(xiàn)他睜開了眼睛,一雙烏黑的大眼珠子閃閃發(fā)亮,里面有著許多迷惑之色。
石猛看著陸堯,眼里露出委屈之色,張嘴說道:“我餓!”
陸堯撓了撓頭,頗有些無奈,他這時才想起來,石猛的腦子不大好使,心智和孩童差不多,自然是想到什么說什么。
他停住腳步,對石猛說道:“你等等,我給你拿吃得?!?
說著他從自己背后偽裝用的背包里,掏出幾塊牛肉干和一旁礦泉水遞給了石猛。
石猛接過來放進嘴里大口咀嚼幾下,一伸脖子,艱難的咽下去,然后又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嘟咕嘟喝了一瓶水,又繼續(xù)對陸堯說道:“還要,沒吃飽。”
陸堯無奈,只得又給他找了一些吃的東西。他發(fā)現(xiàn)石猛腦子雖然不好使,但是基本行動能力卻沒有問題,知道自己吃東西、喝水,同時還會擰蓋子,證明他以前都曾經學過這些東西。
陸堯一邊看他吃東西,一邊問道:“大個子,你叫什么名字?”他想看看石猛智力到了那一階段。
石猛嘴里塞著一根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叫石猛,不叫大個子。”
陸堯笑道:“好的,那我以后就叫你石猛,那你還記得你家里有什么人嗎?”
石猛停下嘴里咀嚼動作,歪著腦袋想半天,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我的頭好痛,想不起來了?!?
陸堯一怔,隨后又問道:“那你記得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石猛茫然的坐在地上,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為什么?
他開始拼命的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并且腦袋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
眼睛開始充血,腦門上青筋暴起,臉上表情扭曲到了極點,嘴里不斷發(fā)出“嚯嚯”聲音,顯然痛苦到了極點。
他忍不住雙手抱著腦袋,不斷撞擊道路上的樹木,將碗口粗的樹干直接撞的咔嚓斷裂。
陸堯一看情況不對,急忙來到他的身后,出手制住他對自己的自殘,不斷朝他體內灌輸靈氣進去,讓他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