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噗。。。”
紅花草,乃是煉制培元丹的靈草,一級,而且最為常見,一般的修士哪怕在野外看到都不會去采摘,是那種一塊靈石就能購買好多的垃圾貨色。
金刀門的商鋪,又是在秘境入口擺放,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就比如你去五星級的酒店,看著菜單對服務員說來一包辣條外加兩個茶葉蛋。他們能有才怪,呃,除了住宿餐。
“媽的!”一個精壯的大喊突然拍案而起,本來就黑的臉上漲成紅色,現(xiàn)在變成了黑紅相交:“這小逼崽子是來消遣我們的啊。”
李三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不過他修為很低,只有筑基初期,倒不敢貿然出手。
“怎么?沒有紅花草,那,那我就換一家。”
消遣了一頓這些家伙,徐達的心情變得格外的好,抬腳拉著顧曉彤和南宮黛出了店門。
“還想走。”
為首的金丹修士惱羞成怒,雖然自己家宗門的后援沒到,但是被人這么欺負上門來,也沒有忍住的道理。況且,這家伙的字典里,根本沒有忍讓二字。
“刷”的一聲,一道刀光閃過,刀氣卷著一股磅礴的能量,擊碎了店門的門欄后,氣勢不減,直向徐達斬去。
“嘿。”徐達不閃不避,抬手一股能量風暴瞬間生成,生生的化作一道能量墻體,將刀氣擋住。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徐達此時一臉的正氣,看著一股腦從店鋪中出來的十幾人,怡然不懼:“我想買的東西你們沒有,難道還想將我們留下不成。”
“放屁,丹劍仙宗的小逼崽子,你戲耍我們在先,太他娘的氣人了。老子忍不了,今天說什么也要干掉你。”
還是那為首的大漢,說話間一躍而起,金刀舞作一團,帶著靈力的刀勢和罡風,再次向徐達卷過來。
“哼,還真是沒有王法了。”徐達也不抵抗,也不還手,一閃身輕輕松松躲開。
街道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到是金刀門和丹劍仙宗起了沖突,大家都不以為怪,反倒是很有興致的再胖觀看,像是想要看個勝負出來。
“好啊。”大漢一擊不中,停下了,對著自己的兄弟們一聲招呼:“原來是有些本事的,兄弟們,別猶豫了,先做了這小子,等下我們逃開,明日大部隊來了以后再回來。”
“好,好,好。”
“這倆娘們交給我!嘿嘿。”
“上,媽的,干完走人。”
。。。
十幾人一擁而上,這邊圍觀的修士卻議論開來了。
“這,丹劍仙宗這弟子也太大膽了吧,對面可是金丹高手。”
“是啊,可能是離得比較近吧,你看吧,不用半盞茶的功夫,丹劍仙宗肯定有人支援。”
“半盞茶的功夫,我看他三個呼吸都難堅持。”
“金刀門威武,金刀門威武。”
附件,幾乎都是金刀門的附屬宗門開的店鋪,心中自然是向著金刀門的。
徐達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敢動我的女人,找死。
身影一閃,劍隨人動。兩個莫名其妙的家伙還沒有接近顧曉彤和南宮黛十丈范圍之內,便已經(jīng)身首異處。
滾圓的頭顱,跌落在地,咕嚕嚕滾動如同西瓜,除了皮不是綠色的之外。咳咳,對了,頭皮可不能是綠色的,那不成了綠帽子了嗎?
這兩個,可都是筑基后期的弟子啊,就這樣被一個筑基中期還是四層的修士瞬間秒殺,金刀門所有的人都傻了。
這。。。
這是筑基弟子嗎?什么時候筑基期的弟子變得這么強大了。
“小逼崽子,你別跑。大家一塊。”為首的金丹修士不信邪,呼喊同伴一起對徐達發(fā)起了圍攻。
“哼。。。”
徐達收起斷劍,手中突然祭出一口紫金色的藥鼎。正是木云宗的宗主送過來的紫金龍紋鼎。
“砰砰砰砰。。。”
眨眼間,十幾個修士,包括那金丹期的弟子,全部被徐達一爐子撞飛,都躺在了地下,暫時不能動彈。
“吞,虛”
徐達將手中的紫金龍紋鼎一扔擲到天空中。大鼎便如同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樣,口朝下底朝上。
“嗚嗚~~~”
鼎口忽然變得黑黝黝的,深邃至極,從遠處看活脫脫一個黑洞一般。黑黝黝的鼎口發(fā)出陰森森的嗚咽之聲,仿佛野鬼的啼哭。
“咻咻。。。”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哪些看客在內,都感到脊背一陣發(fā)涼,像是被什么東西盯著一樣。而金刀門的弟子,這種感覺尤甚,他們甚至都不能挪動一下。
這邊是爐爺曾經(jīng)傳給徐達的一招絕技,名字就叫做“吞虛。”,是從大天吞虛術中演化來的一招簡化版神識攻擊的法門。
雖然是簡化版,但是用來對付這些金刀門的小蝦米,自然綽綽有余。
這一招吞虛,之前還是在練氣期的時候經(jīng)常使用,當時神識太過弱小,不能連續(xù)使用,而且用了以后的效果也不顯著。不像今天,一招吞虛還沒怎么消耗神識,就已經(jīng)將金丹期的弟子壓得抬不起頭來了。
大天吞虛術是秘書,同時也屬于魔門法術的范疇,徐達對著功法有一種本能的排斥,能不用的時候還是很少用。而它的簡化版吞虛雖然魔性不多,但是供給之間依然讓人神不守舍,對自身的神識也會在造成一定的傷害。所以徐達也很少用。
但是,今天,自認為神識已經(jīng)足夠駕馭此招的徐達,很想拿這一招很久沒用的法術出來試試手。
果然,威力不同凡響,吞虛還是那個可以秒殺一切對手的吞虛。
“吞。”
徐達大喝一聲,鼎口的嗚咽之聲更甚,金刀門的弟子只感到身體中的神魂被抽走了一般,幾個呼吸的時間,意識已經(jīng)全無,靈魂都被吃了一大半。
徐達收起大鼎,這也沒有向地上哼哼唧唧的金刀門徒多看一眼。
這一次的神識傷害,最輕的也能讓他們成為植物人,至于重了的話,呵呵,就要當初魂飛魄散了。
三人的背影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見。周邊圍觀的人才反應過來。
“今年這是要變天了嗎?丹劍仙宗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強大的弟子了?”
“哇,呼呼。。。”
有人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終于知道他是誰了。。。哈哈。。。”有些事終于反應過來,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丹劍仙宗新近的少掌門,據(jù)說在練氣期就重傷過金丹期的存在,可以整整越兩階戰(zhàn)斗的變態(tài),怪不得這些人在他手中如此不堪一擊了。”
“啊,這個,就是丹劍仙宗的少掌門。那那那,我們今天是不是把他得罪了。”
“那還用說?”
“我靠,回家,今年的聯(lián)合試煉老子不去了!”
竟然有修士真的轉頭就走,怕死的人們哪里都有,不僅僅在地球。
剩下的修士也議論紛紛。
“我們怎么辦?難道跟著黃氏兄弟一起回家。”
“傻逼,回家干嘛?感覺將這邊的情況報告給宗門,讓宗門來定奪吧,咱們又不是散修。”
“哦哦哦。”
徐達怒滅金刀門店鋪的事情,瞬間就被各個弟子傳回到自己的宗門,然后通過哪些金刀門的附屬宗門,又傳到了正主的耳中。
金刀門主聞言大怒,怒吼了幾聲徐達的名字。
第二天,秘境入口,也是東豫州所有的宗門約定好聯(lián)合進入的日子。
丹劍仙宗的長老黃龍道人和道枯子領著弟子在秘境的入口處站定,專門等著另外兩大宗門的到來。
雖然也有些小的宗門過來,但是帶的弟子并不多,基本上都是三四十人左右,小宗門中,要數(shù)飛劍宗的弟子最多,竟然有二百多人。領隊的赫然就是其宗主許宗信。
許宗信帶著弟子守候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不敢居于前面。雖然他也是元嬰圣境的修為,但是和其他宗門的恐怖實力比起來,還是差的太多。
不多時,北方的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轟鳴之聲。眾人抬眼望去,只見旌旗蔽天,四艘大型的飛行艦緩緩落下云層,露出了真正龐大的面目。
其中兩艘飛行艦船頭上有金刀門的標志,另外兩艘飛行艦,船頭有一個圓圈,圓圈中是兩只歡快起舞的靈雁頭像,正是合歡宗的標志。
據(jù)說,這個世界上,靈雁是最忠實的愛情守護者,它們一生一世只有一個伴侶,不同生卻同死,生前極盡歡好,死后共處一處,事跡可歌可泣令人感動。
合歡宗以男女歡愛入道,修的正是歡好之心,所以用靈雁作為宗門標志倒也貼切。
“啾啾。。。”
不但船頭有靈雁的形象,就在徐達出神之際,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兩只身軀巨大的靈雁,繞著合歡宗的飛行艦來回飛翔,很是 愜意。
“怎么?金刀門和合歡宗一塊來了?”
黃龍道人一向頑童般的神情收起,竟然稍有的沉重起來。若合歡宗和金刀門真正的聯(lián)合起來的話,對丹劍仙宗來說,無疑是個很不好的消息。
四艘飛行艦,依次降落。
“哈哈哈哈。。。”
沒看到人,先聽到金刀門的飛行艦中走出一位身材高大,長相頗為威儀的中年人,青衣黑發(fā),道袍袖口繡著一柄金黃色閃閃發(fā)亮的金刀標志。
“丹劍仙宗的道友來的很早啊,聽說你們昨天就來了。”那人看向丹劍仙宗的道枯子,明顯感到微微吃驚。
道枯子臉色暮然一動不動。黃龍道人冷哼一聲:“姬老頭,我看你越來約會裝嫩了,明明幾百歲的老怪物了,還裝的和年輕人一樣。”
這人正是金刀門的門主,修真界人稱“君子刀”的姬永斌,也是姬七鳳的父親。
道枯子和黃龍道人都沒想到的是,這次試煉開啟,姬永斌這家伙竟然親自來了。
姬永斌的身后,跟著的是“奪命一刀”曲武峰。
再后面,便是姬七鳳,然后是一眾金刀門的弟子,看陣仗和人數(shù),竟然不比丹劍仙宗的少,而且好像還更多一些。
徐達看姬七鳳的同時,姬七鳳也看到了徐達,眼中盡是怒火。
三年前的那場屈辱,他直到現(xiàn)在都沒齒難忘,而且正是那一次的比試,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敗于一個練氣期弟子之手,已經(jīng)成了姬七鳳的魔障,一日不除,便一日得不到突破。
這也是姬七鳳三年了修為沒有尺寸進步的原因。
加上昨天徐達又一次大發(fā)神威,連殺金刀門店鋪一十八人,姬七鳳更是將他視為眼中釘和肉中刺。
說話間,從合歡宗的飛行艦上面也走下了一人。
那人高高瘦瘦,是個看上去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老年人,而且是個女人,被一道靚麗的身影扶著,緩緩的走向丹劍仙宗這邊。
道枯子和黃龍道人看到她以后,都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特別是道枯子,像是看到自己的長輩一樣,親自快步走上前,將那老嫗扶著,口中還說道:“易前輩,您怎么還親自來了,往年這種事,哪里還能驚動您啊?”
“呵呵。。。”老嫗面露喜色,看著道枯子說道:“你小子,平時也沒見你嘴這么甜過。是不是上次求我辦事,這態(tài)度就變了。”
“呵呵,我在您老人家面前,不敢不變。”
徐達的眼神,卻是從來都沒有看那老嫗一眼,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攙扶老嫗的那個身著黑衣的靚麗身影。
此去經(jīng)年人依舊,黑衣黑發(fā),還是那個萬年不變卻讓徐達朝思暮想的面容、表情。她的一顰一笑,一聲嘆息一個蹙眉,都牽動著徐達的心。
倦夜花涼。
一個美的讓天地都窒息的女人。
倦夜看到了徐達,四目相對,雖然她掩飾的極好,徐達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期盼。
“倦夜,我終于又看到你了,你還好嗎?”
徐達目光溫柔,強大的神識散開,嘴唇微動,傳音入密。
倦夜花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徐達的方向不可察覺的微微一點頭。
徐達內心狂喜。
“花涼!還是我來吧。”
一身青衣的姬七鳳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倦夜花涼的面前,討好的對她說了一句,便挽住了老嫗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