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照堅信盧萬天當初教授他的,修仙者也是人,他們在一閉關就是數月數年之下不移動分毫。如果中途不是定期的放松自己,是個人都要瘋掉。所以孫豐照的修煉從來都不是一遇到需要所謂閉關的修煉期間,就不再外出走動的。
“原來水中游弋,居然這么爽利,怪不得古人說,魚兒自有魚兒之樂。”
孫豐照水性大漲之下,頑皮心起,伸手捉了一頭青魚,等這條青魚掙扎出去,再反手捉來,他在水中的速度,比這條青魚快了十倍,饒是那頭倒霉的青魚兒十分用力的掙扎,卻還是屢次被孫豐照戲弄。
玩了一會兒,孫豐照也就放過了這頭青魚兒。這頭青魚兒呆頭呆腦,脫了孫豐照毒手玩弄之后,立刻如箭一般逃竄,再也不敢湊近孫豐照這“大惡人”的身邊。
“呼啦”一下拋開所有原先的探尋古修洞府之心,暢玩一番的孫豐照,在瀑布后的一塊巖石旁,冒出了腦袋和整個被護體光暈包裹著的身形。
在這瀑布后,更近距離觀看此片光壁時,孫豐照意外的的看到了大片的藤蔓枯死在這瀑布之后。
“此地水源如此充沛,這蔓藤又怎么會枯死呢?哈哈……三千年前的古修洞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嘍……”
在孫豐照驀地里的笑聲中途陡止時,孫豐照已飛落在一塊光溜溜的巖石上,便在搖頭揮手間撥開了一大片爬滿了藤蔓的石壁,但見這片石壁平整異常,宛然似一面銅鏡,只是比之整座山壁,孫豐照隨手利用法術撥開的石壁面積卻小得多了。但這里那里又有甚么洞府門戶呢?
當即,孫豐照加大了拉去石壁上藤蔓的面積。但見這更大被剝去蔓藤的石壁也只平整光滑而已,別無他異。
孫豐照放下遁光,在查探過此壁并無任何禁止之下,站起身來察看那大巖光壁周遭情景,俯身將大小巖石之間的蔓草葛藤盡數拉去,撥凈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那些錯落有致散落在此壁之前的幾塊巖石,果然那些巖石都能緩緩轉動,便如一處開啟機關相似,孫豐照只利用他強悍的多法體轉到一半,便見巖后的石壁上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
大喜之下,孫豐照便在確定此地并沒有什么陣法相輔,是個純屬的機關。在用神識探查過洞內并沒有什么危險后,孫豐照便彎腰走進洞去。走得十余步,洞中已無絲毫光亮。但孫豐照的神識強大,每一步跨出都像有目能視一般,腳腳踏實平穩,便似走在普通石板路上一般。黑暗對于修仙者來說,不算什么困難,他們有神識作為他們的第三只眼睛,能夜視一切。
何況孫豐照很真有第三只眼的法目,更是能看穿一些物體內部深層次的一切。當然,因為孫豐照的法目神通,同時也具有一點破壞性,所以孫豐照走在此洞中,并沒有率先使用法目神通開路。
孫豐照此時神識看到不遠處一些工整的青石臺階,料想洞中道路必是經過人工修整,欣喜之意更盛,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傾斜,顯是越走越低,顯然是在往更深處走入。
突然之間,孫豐照的外放神識忽然觸碰到一件涼冰冰的非巖石之物。在孫豐照進一步的一道外放法力一觸之下,那物當的一下,發出響聲,聲音清亮。待到近前,孫豐照伸手再摸,原來這是一扇鐵質的大門,擋住了孫豐照的去路。
于是孫豐照伸手去推門,那門似是用銅鐵鑄成,甚是沉重,但里面并未閂上,孫豐照法體手勁使將上去,那門便緩緩的開了。這里依然沒什么陣法、機關、禁止阻撓,看來前居住在此地的主人,并非是個小心謹慎之輩?;蛟S知道原主人在此地居住之時,來訪者都和原主人交情頗深,相互之間也頗為信任,不需要防著什么!想來此地原主人生性頗為豁達,是個交友廣闊之輩。
孫豐照在門前停了一會兒,未探得門內有何聲息、危險存在,便舉步跨了進去。
在孫豐照正常目力仍然看不到任何物事之前,孫豐照只覺門后霉氣刺鼻,似乎洞內已久無人居,加之此地并沒有什么陣法阻隔洞外的水氣,所以洞內應該腐朽的頗為厲害。
孫豐照繼續向前,突然間仿佛目能夜視一般伸手摸去,原來前邊又是一扇門。他手上使勁,慢慢將門推開了,眼前陡然光亮大起,刺眼非常。
孫豐照立刻閉眼,心中怦怦亂跳的繼續利用神識搜查洞內情形,周身三道護體光罩,幾乎在同一時間彈射而出,圍繞在孫豐照周身,以防萬一。
過了片刻,孫豐照慢慢睜眼,只見所處之地是座圓形石室,光亮從左、中、右邊三處和洞內的天頂之上透來,但朦朦朧朧地刺目光亮中又透射著不似天光感覺。
走進光亮洞內,忽見一只大鯰魚似的海靈獸在一處類似窗外的晶石后游過。這一下使孫豐照心下大奇,再走上幾步,又見一條花紋斑斕的靈魚在另一側晶石窗外悠然而過。
細看那窗時,才分辨出這原來是鑲在石壁上的一塊大晶石,約有銅盆大小,光亮便從水晶中透入。而在左中右三塊大晶石旁還有三扇石門矗立在那里,代表著其后還有三間石室。
但最令孫豐照驚訝的是這種晶石,也就是孫豐照在古戰場里見到過的那種透明的高級晶瑩靈石。
這么大的晶瑩靈石,孫豐照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得能分割成多少份高級靈石,供多少修士修煉,或是直接鑲嵌在那些上古法器中的……”
孫豐照在嘖嘖稱奇驚嘆之余,雙眼貼著巨靈石向外瞧去,只見透過頭頂那塊巨大晶瑩靈石看去,碧藍的水流不住晃動,魚蝦海靈一族來回在外游動,極目所至,竟無盡處。他恍然大悟,原來此時孫豐照處身之地竟離開了水天一色的海底,處在真正有海水圍繞的海底了。
當年建造此石室之人花了偌大的心力,將外面的水光引入水天一色,撐起海底一段,變成適合人類居住的環境,再在此山谷底部引進海水和自然光亮來。
這些大塊的晶瑩高級靈石,都是極難得的寶物。就拿著三面洞壁上,和此室天頂上鑲嵌的那一塊快塊來說,如果孫豐照想辦法把它們撬下來,雖然這種高級靈石不能和五彩石相提并論。但想來有這些靈石伴身,再想遇到法力不續的情形都會很難了。
孫豐照再確認了這幾塊高級靈石后,還是布置了一些陣法的情形下,也沒有急于去撬搬這幾塊高級大靈石。而是匆匆一打量此室中的布置:只見室中放著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豎著一面銅鏡,鏡旁放著些梳子釵釧之屬,看來又是一處閨閣所居,或者是目化形靈獸的居所。
不知為何孫豐照在神仙居和此地,總是會想到此地原主人不是他們人類,而是化形靈獸。而且還非得老往母靈獸這一環上去腹誹,去暗想。
這是很無厘頭,也沒有根據的。孫豐照自己也在意識到自己這種想法很奇怪時,自嘲不已??粗郎夏敲娌皇鞘裁葱尴刹牧现瞥傻姆踩擞勉~鏡,上面生滿了銅綠,桌上也是塵土寸積,不知已有多少年無人來此了。
孫豐照沒有細心緬懷千年無人問津的傷感,只是很快的走向另外三塊鑲有巨靈石旁的明顯石門處。
在伸手推開右邊第一道石門時,清澈的目光在屋內略一掃視,里面一目了然,孫豐照見到了在門后一段距離后,一個縱橫交錯、有數排架子和煉器室,或是煉丹房組成的大石室。
這間石室足有百丈的縱深,那些在孫豐照視線內較近,每排足有十余丈的架子上,則有一個直徑十來丈的巨大白霧陣法禁止籠罩其上,遮蔽著正常的視覺,也讓孫豐照在第一時間無法看清架子陳列之物。
但在進入此座洞府到現在碰到極少的禁止面前,孫豐照眉宇間一顆法目轉動而出的,就從這顆法目中噴出一層淡藍的晶瑩光柱。一下打射在白霧禁止上閃爍變幻個不停。
在這層白霧禁止順利被孫豐照破除后,只見白霧后的架子上,有十幾件式樣各異地小劍、短戈之類的法器在里面閃爍不定,有地出微微的清鳴聲,有地互相撞擊,有的則漂浮在哪里,個個通靈之極,也煥發著各色法器靈光,顯得絢麗之極。
靠近四周墻壁的地方都放著這種數個簡陋地雙層木架,而在孫豐照例逐一破開每一排的架子后,只見這些架子每一層都擺放著顏色不一的許多法器。
這些法器雖然沒有光罩等東西護住,但也個個瑩光微閃,靈氣撲面,靈性十足的樣子。
孫豐照以前見過太多的上古法器和當代流行使用的法器,但在看到擁有如此靈性的法器,也只有傳說中的法寶才會有的了,不免也生出幾分驚訝來。
孫豐照用古怪的目光往架上再看了幾眼,就遲疑的向某個木架走去。
隨意從木架上拿起一塊黑乎乎的鐵尺狀法器略微查看了幾眼。就發現如此不起眼的東西也是件上品法寶。
但是據孫豐照接著隨意取下一個架子上的一柄小劍觀察,這里的法器又和傳統現代和上古時期的法器有著諸多不同,和相似之處。
不同的是:這里的所有法器都和當代修仙界普遍使用的法寶煉制手法和所用靈材的成分龐雜不同。相同的地方是:這些法器在無主,無象“海侵金鑲竹”這種至寶加入的前提下,都仿佛有了器靈的靈性。這和那種在被鑲嵌入五彩石、晶瑩高級靈石后的上古靈器、靈寶所表現出的情形很是相似,顯得威能很大的樣子。
孫豐照通過這兩種相同和不同點,在用簡單的法體之功強行拉扯開手中的一柄法劍,在用法目和神識粗略一研究,就很快得出了這批法寶都是利用上古靈器、靈寶的煉器材料,再利用改良過的現代煉器手法,摻入了大量五彩石、晶瑩高級靈石,以及陣法等提升這些法器威能的辦法,煉制出了結合當代和上古時期對于煉器各自不同優勢的一種混合手法,加以煉制出的這些法寶、法器。
雖然對這種煉器手法孫豐照向往之久,盧萬天在得到孫豐照提供的上古修仙者遺留的靈器、靈寶后,就結合嵩高宗全部煉器力量,在短期內做到過重新煉制一些上古靈器、靈寶之舉。但效果并不算最好,“震天鐘”、“震天鼓”什么的用了幾次就壞了,報廢了。孫豐照目前見過最成功將上古和當今修仙界煉器之術融合的十分完美的要屬吳明,或是吳牙子了。但吳牙子和東海四島勢力真正的主人和幕后*縱者是吳明,所以這種復雜的改良上古靈器、靈寶的煉器工藝,做的最好的還是吳明。
“火鴉劍”等可都是吳明百年來對于上古和當代煉器完美結合的一種最有效證明。之后孫豐照遇到的麒鉞也能算是一個對于古今法器大有研究之獸,但麒鉞是頭靈獸。靈獸對于煉器本來就不最在行,而且它的煉器學識都來自跟隨臧青云身邊時的耳喧目染,幫著孫豐照和它自己拼裝、合并一些古今法器還是可以的。但你要它掌握古今,特別是對上古煉器的精要做出些見解,還是很難的。
孫豐照現實情形是,他的眼前一下出現了如此之多三四千年前就有人,甚至是靈獸做到的充分了解這些上古靈器、靈寶的精髓,還有了結合古今的實踐煉器成果,反而就讓孫豐照實在有些難以相信。孫豐照瞪著一雙不大,卻烏黑的眼珠滿是驚愕之色的睜圓著看著手中的法劍,半天沒緩過神來。
半晌之后,孫豐照才回復了常態,接著將其它地一一查看一遍。木架上的除了上品法寶,就是已經達到靈器級別的法寶了,根本沒有再次的法器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