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說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肩膀上突然竄上來一只只有巴掌大的白毛猴子,一邊齜牙咧嘴一邊在自己光滑的肚子上比劃著。
“你怎么這么能吃啊?剛才吃過早飯,現在又餓了。”少年寵溺的將白毛猴子捧到了掌心,“再這么吃下去早晚被你吃窮了,我們把那個人解決了然后就回山里好不好?在山里你就沒那么容易餓了。”
阿桃嘰嘰喳喳的交換了幾聲,又點了點頭,順著少年手敏捷的爬到了他的肩膀。
“走咯,再去買點東西給你吃。”
少年對著李陽跟丁興昌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這才轉身消失在了陽臺上,貼著瓷磚的地面上留下了半個灰色的腳印,在幾分鐘之后才緩緩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
幾人回到李陽家里之后,孫志東就借口讓田甜去買東西把她給支開了,李陽看到他好像有什么話想單獨跟自己說的樣子,也用保護田甜的理由讓蕭卉跟了上去。
看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兩人之后,孫志東這才開口問道:“那個小姑娘是什么人?”
李陽好奇的看了孫志東一眼,以前可沒見他對哪個女孩這么上心:“她叫蕭卉,是……嗯,是我的一個朋友。”
“姓蕭的?”孫志東沉吟了一下,“難道是索命門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李陽驚訝的反問了一句。
雖然從之前孫志東認識秦家的人就能看出他的家庭背景也沒那么簡單,不過李陽卻沒想到他竟然單憑蕭卉的姓氏就能判斷出來她的身份。
李陽的反應就跟正面回答沒有什么不同,孫志東看了之后,眉頭鎖得更緊了,“你什么時候跟外八門的人扯上關系了,還是索命門這么要命的派系,耗子沒見過她嗎?”
“當然見過了,我還知道耗子是盜門的人呢。”李陽回答道,“不只是耗子,我現在還認識了蘭華門的柳若曦,那天去蘭華門的路上耗子還看到紅衣門的人……”
李陽理了一下思路,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挑著跟孫志東講了一遍,當然那些跟宏盛集團還有三大家族的事情是能省就省。
就算是這樣,聽完李陽的話,孫志東的臉色還是難看得好像是剛從煤窯里爬出來一般。
“你這樣子是干嘛?難道這外八門還有毒不成?”李陽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外八門都是一些什么人嘛?”孫志東問道。
看到李陽搖頭之后,他又解釋道,“其實外八門不是門派,嚴格來說也不是什么派系,而是這江湖中最古老的八個職業。”
“職業?”李陽問道。
“是的,你別看外八門只是分成八種,其實里面的門門道道多到數不清,就單說是盜門,除了耗子這種專門開鎖的小偷之外,還有劫道的土匪,落草的響馬,甚至連那些摸金術士,都能歸到盜門的下面。往大了講,一切無本買賣都能歸類到盜門中。”孫志東跟李陽科普了起來。
聽到外八門竟然這么復雜,光一個盜門就能分出來這么多東西,李陽不由得感興趣了起來,“那其他的幾個門都有什么個說法?”
“這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孫志東撓了撓腦袋,“應該說我知道的也沒辦法將整個外八門給涵蓋了,反正你知道這外八門很復雜,跟他們有關系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牽連就對了,特別是索命門。”
“索命么怎么了?我那天看耗子跟柳若曦的表現,好像索命門的人是外八門的領導?”既然孫志東說開了,李陽也就將心里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孫志東哼了一聲,“索命門的人何止是外八門的領導,當年他們勢大的時候,簡直就是外八門的土皇帝,外八門的人生死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索命門的人對其他七門的人生殺予奪,幾乎整個地下勢力都在他們的掌握中,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蕭家的人掌權索命門之后才有所改善。
蕭家的祖先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祖訓上竟然只允許每一代的子孫只能有一個人繼承他的衣缽,并將名稱給傳承下來。
蕭家的人也實誠,竟然真的就照著做了,搞到蕭家后來的幾代都是人丁不旺,就我所知的,有好幾次連傳承都差點斷絕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壞事啊,為什么跟索命門有關系就會受到牽連?”李陽又問道。
“因為現在蕭家現在勢弱,已經壓不住外八門了,這幾十年整個外八門亂成一鍋粥,只要有人敢冒頭立刻就會被打壓下去,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死在這些無謂的廝殺上面。
有一些好像紅衣門這些,為了自身的安全,有些年頭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
而且我聽說從蕭十三去世到現在,蕭十四都沒有出現,要是再這么下去,估計就要開始有人要按奈不住,拿蕭家的人來祭旗立威了。”
孫志東說著嚴肅的看著李陽,“我不知道你這身修為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不過我當你是兄弟,所以現在再勸你一句,不要跟外八門扯上太多的關系,要死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就會變成許多人的目標了。”
“這不是挺好玩的嗎。”李陽咧嘴笑了。
他現在只怕麻煩還不夠多,在剛才聽到外八門現在一片混亂,而且跟索命門的人混在一起會隨時有危險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有點期待,胸膛中突然有了一些按奈不住的沖動,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有人跟他打上一場。
“你這人怎么這樣?這種事情有什么好玩的?你到底聽懂我說的話沒有?隨時會沒命的!”孫志東瞪了李陽一眼。
“放心啦,打不過我還不會跑嗎?你要是真心想幫我,就給我好好介紹一下這外八門都是一些什么‘職業’好了。”李陽拍了拍孫志東的肩膀,不漏聲色的用上了才在方承安身上試驗過的截脈手法。
孫志東感覺到李陽的手一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整條右臂好像突然不見了一般,等到他的手拿開才恢復知覺,不由得一臉驚駭的看著眼前的兄弟,那樣子就好像是見到怪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