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海域萬族都滿臉的激動,有一些老輩的族人都是跪拜望著茫茫大海,雙目老淚橫流,透著一股感動之色。
“天地歸來,黃泉再生,拜閻皇。”一個龍烏龜族的長者泣淚高喊,整個人透著一抹激動之色,他滿臉褶皺,胡須有兩米多長,拖于地上,整個歲月恐有數千歲。
“天地歸來,黃泉再生,拜閻皇”
“天地歸來,黃泉再生,拜閻皇”
萬族同拜,黑壓壓的一群人,聲音如同滾龍一樣高嘯于上空,綿綿而不絕,游動整個大海之上,幾乎蘇醒了心靈,動顫了天地鬼神。
讓無數人的眼神不由的期期關注這里,一些隱修未曾復出的強大種族都齊齊的望向這里,眼神內有呆然轉而是激動和哭泣。
黃泉大海生養,補育了這些種族,他們自然希望黃泉再生。
“我年幼的時候曾見過武皇的身影……”這個龍烏貴族的長老吐露出一個恐怖的信息。
為周遭無數人皆震驚,武皇流傳于數萬年之前,不為人所知。
那此龍龜的壽命恐要依萬年來計算。
……
突然從方航的手中冉冉飛起一個四四方方的晶球,上面散發出耀眼的光澤,里面蘊含著無窮盡的空間和生機一樣,飛入上空竟和黃泉大海的本源緩緩而流,力量滋養互補了起來。
“啊……完整的世界。”一個聲音在虛空深處驚呼出聲,透著一抹震驚之色。
“他怎么可能有?”
“像這樣的世界,都是累世積攢,傳承下來,少之又少,無不是皇者的后裔,才能擁有。”
那正是從太皇傳承里得到的青天大陸。
轟隆一聲,上空中突然隆隆一聲,似是醞釀出一束巨大的雷電,周天的天地規則也開始不穩和動蕩了起來,虛空繚繞之中顯現出一片片憤怒的火光,極其敵視的望著那個青天大陸,一個異地的大陸。
是要毀滅,是要驅逐的。
所有人都屏氣望去,有擔心的自然也有高興,樂見其成的。
四周目光都望向憤怒的上空,雷云凝生,電火滋潤,憤怒的火焰沸騰著,翻滾著,交錯著,萬里天空驀然一震,殘云凝聚著一個憤怒的大臉,面目猙獰而可怖,兩個巨大的眼眸深邃而詭異,猶如巨大的黑洞,其內雷光攢簇,或為深淵,直直的注視著下方。
下方海水依然滾涌,浪濤拍打怒視上方,這黃泉大海倒是一點也不懼。
“天要憤怒,怎么辦?”古霓裳滿臉擔心。
“這?”古周也郁悶,怎么打,難道要和天斗嗎?
人不和天斗,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方航冷哼一聲,手中微微抬,黃泉大海本源驀然高漲,光芒瞬間大射,光輝一瞬間遮掩住了和青天大陸的世界。
兩股力量相互的融合和碰撞,共融共生,產生著一股質的蛻變,青天大陸乃至其中的所有生靈都漸漸的適應了這片天地規則。
一瞬間上空的怒臉竟是不得不潰散。
眾人松了一口氣。
“怪不得一直不立國,原來他是為了得到黃泉大海的本源。”遠處虛空一個聲音低聲說道,好似是和人交談一樣。
“以此來規避蒼穹大陸規則的攻擊,倒是可行。”
“他倒也不傻。”
四周藏著太多的強者,幾乎毫無顧忌的交談著。
不過方航明顯不在乎,仰望著不斷融合,不斷變的強大的青天大陸,受到黃泉大海本源的滋潤,有外到里都在慢慢的滋潤并成長。
原本青蒙蒙的表層顯現的極其蔚藍,猶如茫茫大海的顏色,亦如這蔚藍的天空一樣,給人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好似真正的融入進了此界。
“把一個世界都融入了此界,可以讓他所轄的人口增加許多,此等世界中人口定然鼎沸,就是不知道境界如何,而且立國過程十分復雜,并非倉促間就可以成事的。”一個人開口道,似是對立國之事十分清楚。
“不錯,立國必須具備國器,這國器傳承國之氣運,蘊藉著龐大而浩瀚的力量,更有承上啟下的屬性,非一般神器可以替代的,遠非倉促間就能凝聚而成,一定要善加布置才可以,縱是有心,也要百年乃至更長。”一個人道。
“仔細看看吧,這小娃娃即然敢立國,定然是有準備的。”一個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響起,聲音中透著一絲輕視和蔑視。
方航的年齡太年輕了,放在他們面前,恐連十幾代之后的后人都比方航要年長,他們自然是看不上方航的,當然其中也有深深的嫉妒之色。
在另外一片虛空中,坐著三個人,這三個人年紀和方航大小差不多,看上去也十分年輕,不過一個個身上的修為都極其滂湃而浩大。
震蕩的他們身后所在的虛空都接連的動蕩,紊亂的虛空并不足以毀滅他們,反倒是頗為畏懼其。
他們三人凝望著前方,竟是顯現出方航立國的勝景。
“該死,方航竟然先一步跨入準皇之境,準皇啊我的家族費勁了無數的心力和財物,欠了許多人情,才把我推進了準皇之境,這也就罷了,他竟然得到了黃泉大海的本源,該死,該死啊。”一個身穿中山裝,頭戴齊頂帽子青年忍不住的咆哮道,面目猙獰,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恨和殺意,此人正是厲無邪。
“厲兄不必生氣,此人手中有如此多的寶貝,你以為他能活得下來嗎?哼,準皇并非天下最強的戰力,如果沒有累世積攢的底蘊,他得到的越多,就會失去的越多。”一個滿臉冷峻的男子淡淡道,他周身穿著紫色莫名材質的滾龍袍,盡顯高貴大氣,舉手投足間那股恢恢大氣,一看就非等閑之人。
如果方航再次,定然認出此人竟是秦二世,被朱雀皇者重創的厲無邪和秦二世此時不但修為盡復,還十分熱絡的混在了一起。
而另外一邊的人也不陌生,一身寬大的白色和服包裹著他那肥胖的身材,滿臉的橫肉塔拉著,細密而滿含詭計的小眼睛不斷的打滾著,好似想著什么壞主意的。
正是大倭圣朝的皇子。
“秦兄,倭兄,你們兩個在蒼穹大陸之外雖是仇人,不過即然到了蒼穹大陸,而且現在形勢比人強,我們還是化敵為友,同手協力的好。”厲無邪好言相勸道。
秦二世眉頭微蹙,似是看不上大倭圣朝的皇子。
“即然厲兄說了,我自然是認同的。”大倭圣朝的皇子打著哈哈笑著道,旋即又是煞有其事道:“厲兄叫我東方風雅就可以了,這是我的新名字。”
“東方風雅?”厲無邪雙目頻頻掃了一眼他的身材,哪來的一點的風雅,忍不住想吐的沖動。
“倭寇,你就不要在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東方風雅,想要風雅不如我送你投胎,反而快速一點。”秦二世冷笑一聲道。
“秦二世你也不要挖苦我,早晚有一天,你大秦圣朝會知道我們大倭圣朝的厲害,等著吧,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倭寇臉色一沉道。
“你恐怕沒機會看到了。”秦二世眼神內驀然殺意一現,猶如一到利劍一般望向倭寇,手中一沉大有作勢而起的征兆。
“你。”倭寇捂著胸口,猛的往后面退了上百米遠,厲聲道:“秦二世你不要猖狂,要不是我被那白冰娘們破了一道分身,我也不懼你。”
“兩位切勿傷了和氣,一切依大事為重,先滅了方航再說。”厲無邪一陣頭大,這些天周旋在他們兩人之間,他可沒少操心。
“哼,和你斗太沒意思,等你真身降臨的時候,我再殺了你。”秦二世沉聲一哼,扭頭再次望向前方。
倭寇眼神內露出一股殺意,卻是不敢過去,就在遠處盤膝而坐顧盼流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很清楚真身未降臨,境界無法推升到準皇境,根本無法抗衡秦二世。
準皇也分三六九等,和皇者境是一樣的,共有九個等次。分別是一星級,二星級,最高的層次是九星級,一旦邁入九星就預示著隨時可以跨入最后一道門檻,從此天大地大,永垂不朽。
秦二世和他皆是三星級的準皇,不過一般情況下他不愿意和秦二世動手,同為準皇也有差距,秦二世殺伐斗世,一身戰斗力太過彪悍,越級戰五星準皇也可以全身而退,除非他的父皇六星級準皇,才可以翻手間滅了秦二世。
他卻是不知道,他的父親已和方航交手了,并被斬掉了一個胳膊。
“不知道那個叫方航的家伙是幾星級的準皇,如果級別太低了,恐怕這一次要被瓜分的連個骨頭都沒有了。”倭寇眼神內露出森森冷光,望著一群廣寒宮的小姑娘,就是一陣心癢癢。
轟隆一聲,突然上空的黃泉大海和青天大陸的世界陡然間合二為一,光芒消融歸于一體之間,龐大的威壓輻射四極,動蕩的寰宇虛空皆是不穩不平。
“好強大的力量,這個世界中定有一股強大的力量。”
“不錯,這小子竟然把黃泉大海的本源和這個世界融入一體,難道就不怕都被人直接奪走,到最后什么好處也不剩下嗎?”
“動手吧,現在正是時候。”有一伙人按耐不住了。
“切莫動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能是我們。”
……
“大閻立國,定國號為閻,立大閻圣朝。”殘魂高呼一聲,他作為方航的忠實戰友,更是大閻國的多寶王,自然當之無愧作為這一次立國的司儀。
“立案,捧鼎,焚香,鳴響。”
從不遠處飛出來幾位海域萬族的王者,分別是黑鴉王,紫炎金雕王,皇雀王和玄龜王,四王皆是涅槃境二劫的修士,放到當年也是強大至極,無數人畏懼敬仰的人物,不過此時此刻周遭環伺的強者之多,他們的修為還真是不夠看。
四人很清楚他們不是拒敵的,而是盡禮。
立國首重禮法,這一環是必走的。
“黑鴉王手持法案,此案子有百米長,十幾寬,通體有強大的寒冰明玉構筑而成,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竟然是黃泉神冰,雖然沒有送給廣寒宮的大,但也著實不少。
廣寒宮的修士一陣騷動。
“即然能送給我們那么大的一塊,他又豈會沒有。”白冰苦笑一聲道,不過廣寒宮視之為重寶,勢必會傳承后世的東西,方航竟然只是做一個案子,過一個儀式罷了,不是重寶太多,就是腦子傻了。
當然方航明顯是強者,萬族歸來,帶來的寶貝數不勝數,他更掌控黃泉大海本源,自然能東西黃泉大海的一切,什么好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黃泉大海雖然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東西不足以分配全天下的人,但一個勢力還是取之不盡的。
“此鼎也不凡。”古周深吸一口氣道。
“那是什么鼎?”古霓裳望著那個青色的巨鼎,依紫炎金雕王的力量托起來,竟也十分費力。
“我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那是上古真正的九紋龍鼎。”古周沉聲道。
“九紋龍鼎聽起來好熟悉,我好想在哪里看到過。”古霓裳皺了皺修長的眉頭,雙目中透著疑惑之色。
“族中祭祀的時候,你見過此鼎,不過我們的是仿制品。”古周苦笑道,依古族之強,在諸勢力中也是傳承悠久的族群,竟依一個仿制品祭祀祖先,足見此鼎定然不凡,就是紡織品也強過其他真鼎。
“啊,九紋龍鼎,這個是真的吧?”古霓裳驚呼一聲道,雙目直直的望著那個青色鼎爐,看上去不起眼,紋滿九條龍,四周龍騰云卷,看上去頗為生機盎然,給人一種大氣滂湃,不可一世的大勢。
“九紋龍鼎,據傳是天下第一鼎,有著不可思議的神奇功效,其仿制品流傳萬世,正是因為仿制品一旦制成,皆有真品的一絲屬性,似是真品傳遞的力量,使得一個個仿品也比其他鼎強大。”虛空中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毫不掩飾的投過去熾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