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心里沒有鬼的話,為什么要躲呢?”女警察瞇著眼睛問道。
秦元看著女警察沒有說話,因為如果說錯了話,萬一女警察和這里有關系,那就不方便了。
“說不出來了吧?手伸出來!沒想到你看上去像正人君子,卻做鬼鬼祟祟的事情。跟我走一趟吧。”女警察從身后拿出一副手銬說道。
“好吧。”秦元伸出手,反正手銬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個擺設,根本限制不了他的行動,只要他想掙脫,隨時可以掙脫,這個女警察估計是要進入工廠里,或許現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混進工廠里去,接觸一下里面的人,或許可以不用自己費盡心思的去尋找了。到時候一旦搞清楚情況,隨時掙脫手銬。
“哼!還算你配合。到時候你好好交代你做的事情,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受些罪。”女警察見秦元這么配合,想了想后說道。
“嗯?少受些罪?難道說這個工廠和警察的關系已經深到這一步了?我才剛看到這個工廠而已,就要被抓回去拷問?看來這個女警察也是知道這里是做什么的。所以她判斷我有疑心,怕我泄露這里的消息,所以要整我嗎?呵。如果這件事很難搞的話,大不了再給八爺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處理下這個事情。放任這些害人的東西存在,天理不容。”秦元心中暗道,當初離開的時候,八爺給了秦元一個電話號碼,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打那個電話。
“啪!”
女警察用暗銀色的手銬銬住了秦元的手腕,說道:“上車吧!不要想著能跑掉,即使你們老大出來,我都不會放過你,告訴你,這件事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做到!”
她向自己發過誓,即使拼死也要把這個工廠給除掉。所以即使她還有一年就要大學畢業了,但是她還是毅然決然的從大學休學,回到家鄉蘭寧市當了警察,快速搞掉這個工廠就是她活著的目標,即使沒有任何一個人肯幫她,即使有無數人阻止她,她都沒有退縮過。
秦元聽后心中一陣無語:“拼上性命?干壞事還這么大義凜然,我還是頭一次見,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不錯的姑娘,沒想到……”秦元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為了保護這個害人的工廠,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是人心隔肚皮。
秦元坐在副駕駛上,手中的手銬被鎖在了一條連接在車上的黑色鐵鏈上。
秦元轉過頭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女警察,搖了搖頭說道:“我勸你,最好別接著做這種事了,對你不好。”秦元覺得有必要勸一下這個女警察。
女警察眼中悄然閃過一絲落寞,接著就被堅毅代替,她盯著秦元說道:“已經有無數人用這句話警告過我了,告訴你,想讓我放棄這件事情,不可能!反而是你們要放棄好吧?”
說完,女警察猛踩一腳油門,車子急速向工廠方向駛去。
車子駛入工廠后,徑直的向工廠中央的三層小樓駛去。
而三層小樓上,正有人看著警車駛入工廠這一幕。
“龍哥,那女警察這次又找來了,看來是她覺得自己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了。”三層小樓的第三層,頭上有一撮白發的阿七,回頭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的滿臉刀疤的中年男人說道。
被稱為龍哥的滿臉刀疤的中年人,隨手從抽屜里抽出一把一尺多長的鋒利小刀,手指擦過鋒利的刀鋒,冷冷的說道:“那就今天讓她死在這里好了,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沒人會知道這件事。只會知道一個傻傻的女警察酒后駕車掉下懸崖把自己摔死了而已。”
“哈哈……”頭上有一撮白發的阿七,興奮的笑著。
……
警車在三層小樓的門口停了下來。
女警察打開了鎖著秦元的黑色鐵鏈,然后從車上拿出一疊紙。
女警察說道:“走,下車吧。”
秦元下了車后,左右環顧著這座工廠,女警察拿出一條白色的小鐵鏈,一頭鎖在秦元的手銬上,一頭拿在自己手里。
接著兩人向三層小樓走去。
三層小樓并不大,進了樓里后,秦元觀察著四周,木質的地板,被踩的吱吱響。
很快女警察帶著秦元從一樓上到三樓,來到三樓唯一的房間門前,女警察一腳踹開門。
只見里面坐著一個滿臉刀疤的男子和一個中年人。
坐在椅子上的刀疤男子看到女警察后,笑著說道:“呦!這不是詩念夢,詩警官嗎?怎么了今天,來我這里干嘛?莫非警局今天沒事干?”
女警察看到刀疤男子后,搖了搖手中的紙,嗤笑道:“別囂張!我已經找到告發你們的所有證據了!我現在要求你們停止再生產這種東西!”
“嗯?”秦元聽后一愣,怎么回事?難道這個女孩和他們不是一伙的?
刀疤男子笑了笑說道:“呵呵!證據這種東西算什么,掌握我們證據的人多了,怎么?你看見有誰弄倒我們了嗎?你要是真的能靠這些證據掰倒我們,你就不會來這里了好吧,少玩這些嚇唬人的把戲,沒用的。怎么?你以為這次帶著一條狗來,就能搞過我們了?還拴著鏈子!哈哈!”刀疤男說到最后,大笑著看著秦元。
女警察回頭看著秦元,然后轉頭看著刀疤男疑惑道:“他不是你們的人嗎?”
“我們的人?別開玩笑了,莫非這就是你抓得證據?搞笑!”刀疤男嗤之以鼻道。
女警察回過頭看著秦元,抿了抿嘴問道:“那你到底是誰?”
“我嗎?嗯……他們是不是生產地溝油的負責人?”秦元想了想問道。
女警察聽到秦元說出地溝油后,眼中閃過驚訝和疑惑,點頭道:“對。怎么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元聽后點了點頭,只要確定老大是誰,那這件事請就好辦了,等一會再知道多一些信息就可以動手了,沒想到自己誤會了這個女警察,本以為她和工廠是一伙的,沒想到她和自己的目標是一樣的。
秦元又想到女警察在車上說到的拼命都要做的事,頓時明白這個女警察當時說的是啥意思。
秦元攤了攤手說道:“我也是來搞掉他們的。”
女警察聽后一愣,突然有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她說完后眼中竟隱隱閃過一絲淚花,這陣子她一直是孤軍奮戰,孤獨感和壓迫感隨時在吞噬著她,現在突然聽到秦元這句話,她突然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但是也有一絲氣憤,這家伙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嗎?還當著刀疤男的面說出來,真是不怕死,她自己也是因為有警察的身份才敢這么大膽的做。
“對不起誤會你了,一會你不要動知道嗎?我來處理就好。以后要記住做事之前,一定要搞清楚危險程度再做,不要把自己搭進去了,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難搞。”女警察拿出鑰匙,打開秦元的手銬,輕聲說道。
“嗯,沒關系,我也誤會你了,我以為你跟他們是一伙的。”秦元笑著說道。
刀疤男點了一根煙,笑了笑說道“呵呵,二位可真是大言不慚!勸你們不要浪費力氣了,在我眼里都是挑梁小丑而已,不過詩警官,請問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好好的名牌大學不上,非得休學當個不入流的警察,和我們死磕這個,你是有病嗎?我不知道……”
刀疤男話沒說完,女警察氣憤道:“請問!你們吃你做的地溝油嗎!”
“我們為什么要吃?我們當然不吃。”刀疤男擺了擺手輕蔑的說道。
“你們不吃?但是你知道那些吃了的人有多痛苦嗎?我父母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好不容易供我在國外上學,我還沒有來得及為他們做什么。但是有一天,我父母突然離世了,醫院的檢查結果是重金屬超標,查出來是長期吃地溝油的問題。后來我一直去wei權,但是沒有任何結果,我明明好不容易知道是誰害死了我的家人,可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而現在我要讓你們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好好看看吧。”女警察說完后,走上前,將從車上拿的一疊紙拍在桌子上。
刀疤男一瞇眼,拿起資料一看。
看完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竟然都查到了這一步,沒想到啊詩警官,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真是佩服佩服,沒想到沒有人幫你,你獨自一個人竟然查到了這一步!不過真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那你們就乖乖承認罪證,跟我走一趟,停下你們這些罪惡行徑!”詩警官一拍桌子說道。
刀疤男冷笑了笑說道:“詩警官,可真對不起了,原來你都做到了這一步!對不起了啊,我今天必須除掉你,放心!沒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也沒人知道是誰殺了你,只是可惜了你的這些辛苦努力了,哈哈今天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不!是兩條鮮活的生命,還有你身后那個大言不慚的白癡。”說完刀疤男從身下抽出一把一尺多長的鋒利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