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星和伏希望的請?zhí)麡邮脚弥? 又開始忙著發(fā)。倆人忙的不亦說乎,木星帶著請?zhí)胍ソo公司的員工發(fā),誰料, 一樓的大廳正在發(fā)生爭吵。
原本要坐電梯的木星, 聽著聲音聽了下來。
“求求你們了, 讓我進去找木總。我真的是有急事, 我們真的是認識的。”
“你們看, 這個是你們木總當初給我們的名片。有事就來這個地方……”
“得了吧,你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穿成這樣是不是想出來好招搖撞騙?我剛剛是不是好生的跟你們說過了,要找人自己打電話聯(lián)繫。上頭說接待, 我立即放你們進去。那你這一口一個認識,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來盜取機密的。”保安有些不爽的嘲諷道。
他在木氏上班了這麼多年, 也經(jīng)常遇見那種耍無賴的人。這次, 他將眼前的一男一女自然就當成了那種人。因爲他剛剛來的時候, 問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支支吾吾的說不清。
若是正常人, 誰會這樣?
“我們有按照上面的電話打,可是沒人接。”其中一個女人回道。
木星皺了皺眉,緊接著關(guān)了電梯門。她轉(zhuǎn)身朝著前臺走去,緊接著又聽見聲音,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們不是來騙人的, 我們真的認識木總。”
“我們木總是什麼人, 怎麼可能認識你?”
“保安, 你們先走吧!這裡我來處理。”待走進一點木星才發(fā)現(xiàn), 原來自己沒有看錯,那是李劼的父母。
他們手裡的名片破舊不堪, 應該是當年木州給他們的。
而保安的行爲也是職責所在,他們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放人進來。雖然話是糙了點,但是很有責任感,木星也不好責怪什麼。
那保安一見是木星,“小木總,這倆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外轉(zhuǎn)了一天了。然後又進來了,前臺不放心,我們纔來的。”
“嗯,這倆人我都認識,你放心吧!”
那些保安一聽木星的話,頓時放了心,都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
李母一見木星來了,‘撲通’一聲直接就跪在地上了。嚇的木星也直接往地上一跪,她袋子裡的請?zhí)查g散落一地,“阿姨,您這是幹什麼?”
對於他們,木星是一輩子的愧疚,所以讓她做什麼,她都是願意的。
李父見木星居然也跪了下來,當下就要扶起木星,“求求你,幫幫我們吧,幫幫璐璐。”
“阿姨,叔叔。您先讓阿姨起來,咱們這邊有休息室,咱們?nèi)ツ沁吢f。我一定會幫你們的,先起來。好嗎?”木星可受不起這樣一跪。
李母見木星沒有推脫,她看的出來,這是個內(nèi)心善良且是個好人。
李父趕緊扶起了李母,然後木星見兩人起來後,鬆了一口氣。然後彎腰撿散落在地的請?zhí)罡负眯膸兔ΓY(jié)果就看見了那散落的請?zhí)尤皇腔樘?
倆人對視了一眼,李母頓時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尷尬的看了眼李父,木星起來後看著神色奇怪的倆人,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看見了是婚帖,心裡不舒服?
木星尷尬的遞出兩張請?zhí)笆迨澹⒁蹋o。”
李父一把接下了,“謝謝邀請。”
木星扶著李母往休息室走去,她親自給倆人倒了杯茶。
“叔叔,阿姨,你們有什麼事,直說吧!我會幫你們。”
李父見木星一開口就是確定會幫,而不是說能幫就幫,看樣子是一點也不打算推脫。
再一想,人家都要結(jié)婚了,這個時候打擾是不是不仗義?
李母見李父一直不開口,當下也猶豫了。她瞧著木星是個好孩子,他們不能道德綁架她。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不來找木星的話,那他們還能怎麼辦?
“叔叔,你之前說幫璐璐,璐璐怎麼了?”木星見倆人不開口,當下想起了李父說的話。
“璐璐腎衰竭了,要花錢做手術(shù)。我們想,想要借點錢。”
“怎麼會這樣?”
“木星,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叔叔看的出來,雖然當初我們一家都在埋怨你。但是讓我們原諒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心裡過不去那個坎,這……你能懂?”
“嗯,是我對不起你們。”木星從來不敢奢望他們能原諒自己。
“叔叔知道,你總在偷偷接濟我們家。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當初你們賠償?shù)腻X夠多了。本來那錢可以夠我們生活一輩子,可是叔叔遇人不淑,被騙了。要不是這樣的話,璐璐也不用這麼辛苦了,她那腎衰竭完全是給累出來的。”
“被騙?那可是一筆鉅款,我等會給你們找個律師。”
“沒用的,本來就騙了一半。我們想著那可是白花花的錢啊,聽璐璐的話就去打了官司。結(jié)果,誰知道,那花的錢更多了。我們就把錢全部砸下去了,官司輸了,上頭說什麼做生意就是你情我願,原告不成立。”
“他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我們被騙,也是我們活該。但是……”李母接著李父的話繼續(xù)說道。
“阿姨,您別激動,您慢慢說。”木星伸手輕輕撫了撫李母的後背,以表示安慰。
“璐璐也是個缺心眼的孩子,她表哥沒了。就自動承擔起照顧我們的責任,一個人兼了三份職。照顧兩個家庭。就這樣累垮了,本來之前那工作挺好的,工資又高又輕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孩子突然辭了,我想著肯定是你幫忙安排的。她心裡彆扭,不願接受。”
木星點點頭,然後李父又道,“我們夫妻倆在廠裡上了一輩子的班,自從那次被騙後出來就又找了個工廠。我們都知道,那也是你安排的。其實這些年來,你一直都在接濟我們。我知道姑娘你其實心裡是很內(nèi)疚的,但是其實你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今天我們夫妻倆厚著臉來,是因爲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璐璐的病等不得,醫(yī)院等著繳費呢!”
“嗯,你們等一下。”木星起身走到了一旁的電話旁,撥了個電話出去。
“劉姐,是我。”
“啊,是小木總啊?”
“對的,是這樣的,麻煩你去我辦公室?guī)臀野盐易雷由系摹酢跄玫揭粯堑男菹⑹襾怼!?
“好的小木總,不過,您現(xiàn)在在公司嗎?”
“對的,我在一樓。”木星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又走到了李父和李母旁邊。
“謝謝。”倆人都不約而同的道歉。
說到底,如果不是因爲木星的話。這二老至少還有個養(yǎng)老的人,陶璐也不至於一個人這樣的辛苦。
李父道完謝又道,“你放心,錢我們會還給你的。”
“你們有困難來找我,我很開心。這錢就當彌補我的愧疚,如果可以,我願意養(yǎng)你們一輩子。”
當你們的女兒,贖罪。
當然了,這後面這一句話,木星哽咽了很久硬是沒有說出來。
對面的倆人都沉默了,死的畢竟是他們兒子。木星雖然善良,但是他們真的無法原諒。永遠沒有人能理會父母失去孩子的痛苦,要他們原諒,思想上總是過不去的。
這事終究說不清,木星埋怨自己,而他們又沒有理由原諒。事情總是這麼糾結(jié)……
劉姐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下來了,“小木總。”
“嗯。”木星將支票接了過來,然後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簽好名,直接遞了出去。
“你這可以嗎?不用跟你爸媽商量一下,直接就給我們,這樣好嗎?還有沒有紙,我們給你寫個欠條,要是這輩子我們沒機會還,那就讓璐璐的下一代繼續(xù)還。”
“這也太多了吧,而且你還要結(jié)婚。這婚前婚後的都需要錢,我們……”李母突然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你們先拿著用。這些是我全部的積蓄,不用跟我爸媽講。”
……
送走了李父和李母之後,木星鬆了一口氣。心裡的內(nèi)疚感頓時也感覺輕了一些,至少這夫妻倆有困難的時候還能想起自己,至少他們願意接受自己的幫助。
木星去樓上發(fā)完請?zhí)幔腿フ曳M7M诨I辦傢俱,一見木星迴來了,立即湊了上來,“星星迴來了?辛苦了。”
“嗯,怎麼樣了你這邊?”
“我親自把關(guān),你還不放心嗎?對了我請?zhí)及l(fā)完了,你怎麼現(xiàn)在纔回來?”
“我遇見李劼的父母了,然後……”
木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伏希望之後,伏希望道,“好了,別耷拉個臉了。走吧,我們出去吃晚飯。我們帶圓圓一起去吧,順便帶它出去溜溜。”
“對啊,我好久沒有牽圓圓出去了。圓圓……”木星衝著裡屋喊了句,很快就聽見了圓圓的腳步聲。
它高興的一下子就跳到了木星的面前,木星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走,出去溜溜了。”
圓圓像是能聽懂一樣,再次跳了起來,高興的在原地轉(zhuǎn)圈圈。
“小心點,這裡這麼亂,等會碰到了。”木星伸手摸了摸它的毛髮,圓圓才漸漸的停下來,不停的搖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