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著呢,接著又來了一個更加詭異的人。
這個穿著女仆裝卻戴著口罩的人一出現(xiàn)就讓崔明日很是介意,但是他一開始還沒想明白其中原委。
直到兩人手握手,突然一陣觸電的感覺讓崔明日瞪大了眼睛:“你——”
一直以來,都有雙胞胎之間存在著特殊感應的說法。有的雙胞胎有時會莫名同步,而有的雙胞胎即便從小分開第一次見面時也能立刻認出對方等等。
崔家姐弟倆的感應沒那么夸張,但是這細微觸電的感覺正是其中之一。
他一下就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在意這個穿女仆的人,因為她才是真正的崔明月!
“你跑哪里去了?”崔明日小聲道,“我可是聽說你被綁架了的!”
“過程很復雜,一下說不清楚。”崔明月道。
“那你現(xiàn)在既然自由了,趕緊把我換回去啊!”崔明月急道。
“暫時還不行,我還有事要做,”崔明月小聲道,“小日,既然你都這樣了,干脆幫忙幫到底,我這時候來的話,很容易出破綻的。”
“崔明月!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弟弟就是這么給你糟踐的嗎?”崔明日難以置信,這可真是自己親姐,坑弟啊!“你知道這幾個月我有多難受嗎?連上廁所都不敢站著!每次在舞臺上穿那么暴露還扭來扭去的,我精神都快崩潰了!”
崔明月安慰道:“好啦好啦,想開點,被一群妹紙圍著有什么不開心的?大不了以后姐姐摸摸你的頭當獎勵好不好。”
“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還摸頭……”崔明日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10秒時間已經(jīng)到了,崔明月掙脫他的手離開。
【不——】崔明日不敢大喊,但是那表情、那爾康手表明了一切。
排崔明月后面的粉絲見了,頓時覺得“哇塞,明月好寵粉啊!真是愛死她了!”。
殊不知,此時的崔明日的心中都在流淚。
這是猛男落淚,誰有能懂他的痛?
……
“行了吧,咱們可以回去了嗎?”和崔明月握完手,周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飛船。
然而崔明月卻和他道:“治療還有最后一步。”
“還有!!?”周雨也和崔明日一樣想哭了。
“是的,”崔明月道,“其實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主人了。”
“什么?”
“防護膜什么的,持續(xù)時間其實只有1小時。”
“哦,這個啊,這有什么……嗯?!1小時!!”周雨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剛才光是從奶茶店到體育館就不止1小時了,也就是說,防護膜什么的早就沒有了。
他以為自己披著一層不會影響觸感的防護膜,實際上他一直是在和人類直接接觸的。
一想到這里,周雨就覺得自己脖子發(fā)癢,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整張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崔明月見狀連忙道:“請主人你認清現(xiàn)實,你現(xiàn)在并沒有和人接觸,剛才和人接觸的時候也沒有發(fā)作,無論如何,你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病的理由。”
只可惜,心理疾病要是那么容易就想通就不是心理疾病了。她的話并沒有讓周雨好轉,他甚至開始像羊癲瘋一樣抽搐了起來。
心中后悔的崔明月連忙上前扶住他,拍著他的背想讓他舒服一些:“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急了。”
漸漸地,周雨的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身上的紅疹也消退了,身體也不抽搐了。
“咦?”周雨本人是最驚訝的,“怎么沒事了?我還沒吃藥呢。”
阿智雖然沒有研究出治愈他病癥的方式,但還是開發(fā)出一種藥物可以暫時壓制他的發(fā)病癥狀。崔明月正想給他拿呢,結果看到他自然好轉也是一臉懵逼。
怎么回事?這是病好了嗎?
“我這是治好了嗎?”周雨問道。
崔明月?lián)u搖頭,心中則是默默詢問阿智。
結果阿智也無法得出結論。 ωωω ●ttκΛ n ●¢ O
不過既然好了,她也就不再扶著他了,松開手站到了一邊。
誰想到,就在崔明月松手后不久,周雨竟再次開始發(fā)病,捂著喉嚨眼睛都要翻白了。
“又怎么了?!”
崔明月一頭霧水。這時阿智提示她,讓她去扶住周雨。
她照做后,周雨的癥狀立馬又消退了。
“嗯?”這算什么?崔明月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崔明日撒嬌的樣子,哎呀我摔倒了,要姐姐抱抱才能起來。
所以周雨現(xiàn)在是“哎呀,我犯病了,要女仆扶我才會好”嗎?
“哈!哈哈!”周雨這時候也察覺到了,他驚喜地看著崔明月,“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你又明白什么了?】
周雨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激動道:“你就是我的特效藥啊,因為你不是人,所以我碰到你也不會有事,而我接觸你的時候,自然就想不起來和別人接觸時候的感覺了,準確地說就是觸覺被覆蓋了,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不怕犯病了!”
【你才不是人!】崔明月那叫一個郁悶。
然而阿智給出的結論也差不多,不過并非周雨所說的觸覺覆蓋,只是心理依靠。周雨之所以會得人類過敏癥,主要還是曾經(jīng)受過嚴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下意識地覺得“全人類都是骯臟的”。
而他把崔明月當成仿生人,打心底信任她,她就變成了他的心靈支柱。只要有她在,他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根據(jù)演算,這應該就是最有可能的情況了。”
“這算什么?我以后都要拉著他的手不放開了嗎?”
“可以在一段時間后嘗試放開,主要是主人這段時間太過在意自己曾經(jīng)和人接觸的事情,等他沒那么在意了,病狀應該不會復發(fā)的。”
“好吧。”崔明月心中嘆了一口氣。果然,有心理疾病的人是真的麻煩,根本不能用常識去理解他們,不然肯定要郁悶死。
阿智又道:“好消息是,這次的事件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說不定真有機會治愈主人,請你再堅持一下。”
“希望能成功吧。”
……
陳光明等了杜子騰很久,因為后者是DD,每個妹子都要去見面。
“所以說你們這種弟弟粉是真的麻煩,”陳光明吐槽道,“專一點不好嗎?”
“都那么可愛,我怎么舍得放棄?”杜子騰道,“她們都是我的心頭肉。”
“你那是心肌肥大,”陳光明搖搖頭,“行了,見面會也參加了,是時候回去了。”
“這么急著回去干嘛?好不容易來一趟夏空市,好歹過個夜享受一下這個國際大都市的夜生活啊。”杜子騰道。
陳光明卻不屑一顧:“我在這里讀了三年書,一點新鮮感也沒有了,倒是有個該死的大叔,我現(xiàn)在正壓制著自己的殺意,就怕自己上門去給他一個響指。”
說著,他還拿出了自己最新改造的霹靂手套,只要打一個響指就會放出一道雷電去攻擊目標。
“那個大叔到底怎么你了?”杜子騰好奇道。
陳光明對自己的過往很少提及,所以即便是好友的他也不太清楚他和趙振英的恩怨。
“那家伙毀了我的青春,”陳光明一提起這事就恨得牙癢癢,“你說為什么我就不能有點特權呢?這樣我就能把他抓起來了。”
“具體情況是怎么樣的?說說唄。”杜子騰還在慫恿。
陳光明剛想開口,忽然就止住了:“才不告訴你,跟你說了,你肯定會寫到小說里去的。”
“唉,怎么會呢?我的人格你要相信啊。”
“我信你個鬼,你們這幫寫小說的什么尿性我能不知道嗎?”陳光明果斷拒絕,“不提這個了,你要體驗夜生活的話,就去黑馬會所吧,那是夏空市最大的娛樂會所了,我以前是窮學生根本沒機會去,光聽別的富二代同學拿去過那里裝逼了。”
“行啊。”杜子騰剛應下,忽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哦……是嗎?……這樣啊,可以可以……那我這就來……”
掛掉電話,他對陳光明道:“有個老板打電話說找我談生意,反正現(xiàn)在還早,你要不陪我一起去一趟?”
“什么老板啊?還得親自打電話給你?”陳光明好奇道。
“以前有合作過,挺熟的,”杜子騰道,“蠻荒妖的老總,《宅男救世錄》里面有一章就是我寫的。”
“啥?”陳光明驚訝道,“我可沒聽說有這種事情啊,你寫的哪一章?說!師傅是不是你寫死的?!”
“當然不是,”杜子騰果斷否認,“我是那種喜歡靠寫死人來刺激讀者的low比作者嗎?不存在的。”
其實他心里在想的是:【不好意思,就是那一章,寫死了你喜歡的角色真是不好意思啊,誒嘿。】
“真的?”陳光明將信將疑,“那算了,只要不是你寫死的師傅,那就沒事,咱們去蠻荒妖公司吧,我以前看廣告區(qū)UP主給他們打過廣告,這次我也要進去參觀參觀,你說他們會不會送我一個手辦?”
“這肯定的,他們那里手辦多得是,可以說是妻妾成群啊。”杜子騰滿口答應。
……
是夜,西門情接到穿刺公的電話。
“怎么了?打賭輸了打算賠錢嗎?”
“真是奇了怪了,”穿刺公嘀咕道,“為什么這么大一個城市,會沒有賭場呢?”
“也有可能是本來有的,然后你和我打賭之后,這些賭場就都沒了。”西門情笑道。
“那怎么可能,”穿刺公道,“那我們再打個賭,這次就賭我要找的狂仙在不在夏空市,我賭在。”
“行啊,那我賭不在好了,”西門情隨口道,“這次你打算賭多少錢?”
“1個億,米刀!”穿刺公信誓旦旦地說道。
“OK。”有人送錢上門,西門情自然樂得接受。
她為何如此自信?因為她曾經(jīng)聽原來的青衣教主說過,穿刺公此人……打賭就從來就沒贏過。
他非常喜歡賭,可以說是嗜賭如命,但是真的一次都沒有贏過。即便有人不惜作弊想要輸給他,都會因為各種不可抗力最終獲得勝利。
這真的是很玄乎。
穿刺公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阿佳妮給詛咒了,但是搞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只是真的贏不了而已,跟阿佳妮并沒有什么關系。
當然,穿刺公本人是不信的。他覺得,自己堂堂八兇,獲得的神格也沒有任何逢賭必輸?shù)脑{咒,憑什么一次都贏不了?
這肯定是偶然,即便再小的幾率,只要不為0,那就是有可能碰上的。他覺得自己只是很不走運地碰上了那很小很小的連敗幾率而已。
只要他賭博的次數(shù)夠多,總有一天能走出這片陰影。
所以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第一時間去尋找賭場,然后不停地賭。
可惜的是至今為止他依舊沒能獲得一次勝利。
就,很慘。
慘到西門情都把這個事情當成了一個笑話。
“哈哈,你上當了!”西門情才答應,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穿刺公年邁的狂笑,“我已經(jīng)調查清楚了,那個家伙現(xiàn)在就在夏空市,是我贏了!我終于贏了一回!”
西門情不慌不忙:“證據(jù)呢?”
“你來黑馬會所,我這就給你看證據(jù)。”
“行吧。”西門情穿好衣服,悄悄地從房間里溜出去,臨走時還看了看秦雨瑤的房間。
嗯,沒被發(fā)現(xiàn),那就行。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男人去娛樂會所什么的,總是有幾分心虛的。
打車到了黑馬會所門口,西門情一下車就看到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老頭靠在電線桿邊。
“喲,來啦。”一看到她出現(xiàn),穿刺公立刻激動地道,“快來快來!”
“還是慢慢來吧,”西門情道,“你再開心一會兒,不然等一下你就笑不出來了。”
“不可能的,我分明看到那家伙進去的,”穿刺公道,“今天,我就要撕掉逢賭必敗的標簽!證明我不是賭敗天王!”
西門情笑了。
兩人進去之后,立刻有服務員來接待他們。西門情就任由穿刺公熟練地應對,然后跟在后面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銷金窟。
結果她剛走到吧臺,就看見兩個有點眼熟的背影。
又來了嗎?我這看誰都眼熟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