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應該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時候。雖然大部分時間她都不怎么說話，但只要能陪著她，對我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情。”顧清風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眼神里滿是回憶。

一旁的蘇小婉此刻也終于聽明白了，弄了半天，感情這家伙喜歡的是濁啊！

“那后來呢？她……我是說濁怎么樣了？”

“后來濁的力量覺醒了，她說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便帶著我一起來到了塵世間。”顧清風說道。“只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和黑暗。漸漸地，濁的內心產生了扭曲，她開始厭惡這個世界，厭惡這個世界上的每一種生物。”

說到這里，蘇小婉明顯感覺出顧清風在情緒上有了一絲絲變化。

“我曾試著想要阻止這一切，甚至不惜與她產生了爭吵。按照濁的性格，她原本可以直接將我殺死，可她卻并沒有這么做。而是選擇了將我封印在黑暗深淵。”

“……”蘇小婉心里忽然有些難受。若只論事情本身，她并沒有資格責備任何人。無論是濁還是顧清風。然而在感情上，顧清風無疑是受傷的一方。

“我雖被封印，但卻不愿看到濁鑄成大錯。無量量劫的反噬之力非同小可，一旦發動，即便是身為盤古之心的濁也將會受到反噬。所以當你出現在這里時，我便讓黑絕暗中跟著你們。”

“黑絕……難道是那個黑衣人？”蘇小婉驚呼道。

“沒錯。”顧清風點了點頭。“因為濁想要喚醒你體內的力量，所以我只能在暗中阻止。原本我是打算將你抓去黑暗深淵的，可惜最后卻被你那大師兄給阻止了。”

“……”蘇小婉一時語塞。她想了想問道：“那現在……你的封印是不是解除了？”

顧清風呵呵一笑，說道：“這具身體不過是我的一個分身罷了，若非這些年……罷了，不說也罷。”

說著，顧清風神情嚴肅地看向面前的蘇小婉。

“小婉，如今濁已經離開了你的身體。倘若我沒有猜錯，她應該是找到了如何讓你覺醒力量的方法。而一旦你的力量覺醒，濁便會發動量劫。屆時，整個三界萬物，甚至包括你曾經所生活的那個世界，都將會消失殆盡。”

蘇小婉臉色微變，自己原先的世界也會跟著消失，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那我現在該怎么做？”

“回到孫悟空身邊，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他突破限制。”顧清風說道。“只有如此，才有機會阻止濁。”

回去？

蘇小婉眼角微微跳動。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離開了取經隊伍，如今卻又要回去？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該死不死的是，自己還給大師兄寫了那么長一段的表白……

這……

想想都覺得丟臉。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濁一定會發動無量量劫。那樣的話，一切就都完了。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把好了！”蘇小婉心里暗暗咬牙。就算不是為了三界，她也得為自己拼一次。畢竟，被濁吸收了力量后，她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