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了好一會兒，紅孩兒忽然像是摸透了方毅的心思。
他突然向前邁了一步。
南無摩尼幢佛心里咯噔一下子，臥槽，他動了！
一時間，南無摩尼幢佛竟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反抗，誤傷了這個小王八蛋，那方毅這個護犢子的老王八蛋，會放了自己嗎？
他糾結了，而紅孩兒卻越靠越近了。
“啪！”
紅孩兒在南無摩尼幢佛的后腦勺上削了一巴掌，一聲脆響，干凈利落，清脆可聞。
南無摩尼幢佛頓時腦瓜子嗡嗡的，這一巴掌雖然不疼，但是他他媽侮辱人啊，這不是大人教訓小孩的時候才這么打人的嗎？
紅孩兒剛要再來一巴掌，而南無摩尼幢佛也正壓不住火的時候，方毅突然喝了一聲。
“紅孩兒，夠了，一邊待著去！”
紅孩兒愣了一下，臉上明顯有些委屈，他退到一旁。
方毅則來到了南無摩尼幢佛面前，露出姨母般的微笑，甚至還給他倒了一杯自制的卡布奇諾。
“來，喝點熱水！”
“誒！”
紅孩兒大喊一聲，指著南無摩尼幢佛說道，
“師父，你還給他倒水？！”
南無摩尼幢佛像是炫耀一般，淡淡地看了紅孩兒一下，隨后端起玉杯，品了一口。
“噗……神馬玩意兒，苦死！”
“呃，抱歉。說自制個咖啡，忘了給你加點洪荒八二年的老獸奶了。”方毅尬笑一聲，看來自己自制咖啡這個有點失敗啊！
紅孩兒更加茫然了，他愕然問道，“師父，您在干什么啊？他可是我們的敵人！”
方毅深吸一口氣，小聲說道，
“為師知道，但是咱們不能激怒他。”
紅孩兒是個直腸子，他想也沒想，直接大聲問道，
“憑什么不能激怒他！”
“咱們如果激怒他，他就死了。”方毅笑著回應道。
“嗯？”
紅孩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這會兒輪到南無摩尼幢佛懵逼了，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方毅，道，
“什么本佛就死了？”
方毅“啊”了一聲，笑瞇瞇地看著南無摩尼幢佛，道，
“你千萬別多想，就是把你的頭砍下來，把元神碾成渣渣。”
“……”
南無摩尼幢佛明顯愣了一下，他問道，“你們天庭不是優待俘虜嗎？”
“對呀！”
方毅笑著點點頭，又道，
“但是我們只優待那些配合的俘虜，像你這種不配合的呀，動不動就怒了的呀，尤其是問什么什么都不答的俘虜，就只能死了。”
紅孩兒一聽，也沖著南無摩尼幢佛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這時候，南無摩尼幢佛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很有意義的問題。
“你問了嗎？”
“對呀，我們還沒問呢。”
方毅瞥了瞥紅孩兒，斥責道，
“徒兒，你光顧著在這跟人喊，為師能記住什么？”
紅孩兒：“……”
所以，師父，你這就把鍋扔到弟子頭上了嗎？
“要不然，問問？”方毅自語道。
下一刻，他看向南無摩尼幢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對不起啊，太久沒干這個了，工作疏忽。”
“……”
南無摩尼幢佛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看樣子并不太想活著。
遭罪啊！！！
方毅輕咳了一聲，道，“那本帝問了啊，這第一個問題，你是如何讓牛魔王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你能夠量產大羅金仙級高手？你這樣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這是三個問題！三個問題！！！”南無摩尼幢佛咬牙切齒，恨不得一眼睛就瞪死方毅。
方毅臉色一板，道，“你說不說？！”
“呼……”
南無摩尼幢佛敗下陣來，道，
“本佛說，說還不行嗎？他奶奶的一群蠻子啊！蠻橫無理！！！弟子是這樣，師父更是這樣！！”
“很簡單，魔道灌頂，就能直接讓牛魔王變成大羅金仙巔峰級高手。”
“不能量產，因為本佛體內只有那么多魔道修為，頂多灌輸十人。”
“這樣做的代價就是，本佛會短暫喪失一部分魔道修為。”
“哦，原來是這樣。”方毅恍然大悟，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下了。
幸虧不能量產，不然洪荒三界可就真的大亂了。
“所以，你把牛魔王救走了，能不能把本佛的魔道修為還給本佛？”南無摩尼幢佛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問方毅。
“沒了。”
“沒了？！”
南無摩尼幢佛感到不可思議，怎么可能沒了？
方毅望向南無摩尼幢佛，嘆息道，“讓本帝給燒了，對于這件事，本帝深表遺憾與難過。”
你遺憾尼瑪呢，要遺憾要難過也是本佛好嗎？
本佛多少元會的修為啊，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沒啦！
我特么上哪訴苦去？
南無摩尼幢佛哭喪著臉，欲哭無淚啊！
方毅再度問道，“這件事是誰讓你做的？”
“還能有誰，我佛如來。”南無摩尼幢佛沒好氣地回答道。
“如來佛祖？！”
方毅還沒說話呢，紅孩兒卻突然大聲喊道。
“怎么了？我教發號施令如來佛祖不行嗎？”南無摩尼幢佛問道。
方毅回頭看向紅孩兒，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果不是如來老兒發號施令，讓南無摩尼幢佛給牛魔王灌輸魔道修為，牛魔王也到不了今日這個凄慘模樣。
果然，紅孩兒眼眶通紅，他低吼道，
“這個老王八，如果不是他，我父王又豈會落得今日這般模樣？我與那條老狗不共戴天！”
“喂喂喂，你說話注意點！你師父罵也就算了，你這差著輩分啊！”南無摩尼幢佛有點看不下去了。
方毅冷不丁來了一句。
“沒事，想怎么罵就怎么罵，反正，有為師兜著。”
“猖狂！猖狂至極！！！”南無摩尼幢佛在心里大聲喊道。
紅孩兒在得到方毅的首肯之后，他一步踏上高天，一拳砸得虛空中都轟的發出一聲顫音。
并且，一股狂風爆發，吹得附近的參天巨木東倒西歪。
紅孩兒深吸了一口氣，他望著西方天，憤怒地咆哮道，
“如來，我日你先人！”
此時此刻，大雷音寺內，如來佛祖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這是怎么了？”
如來佛祖自語，自己已經成佛，怎么還會打噴嚏？
下一刻，一聲咆哮滾滾而來，回蕩西天。
“如來，我日你先人！”
“日你先人！”
“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