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花容失色,臉龐唰地蒼白到了極致嘴唇顫抖:“快追,一定要追回來!”掛了電話后,管妃艷朝著前面的司機急喊:“最快的速度,快!”
呼!
車子化作一道流光風馳電掣般前進,陳祎徐徐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此刻面容失色焦急難捺的管妃艷,他從沒見過管妃艷會有這樣的柔弱一面。
“發生了什么事?”陳祎不由得問了一聲。
管妃艷緊抿著紅唇:“我收集到的治療天絕癥的珍稀藥物,其中的火神石和七葉血汗草被奪走了!”
陳祎眉頭一皺:“被奪走?”目光落在管妃艷的身上,半會陳祎不禁問了聲道:“奪走火神石和七葉血汗草的人你知道是誰?”
“公孫寂行。”管妃艷眸子閃過一抹恨意。
“公孫?”陳祎怔:“你所說的,如今在槍宗掌權的公孫一脈?”
“沒錯,從輩分上公孫寂行是我的師叔。”管妃艷沉聲說道:“他是如今槍宗宗主公孫修的師弟,實力深不可測。”眉宇抹過了一陣焦慮。
車子一路的狂奔,郊區一處樹林側旁的公路上,車子急剎。
陳祎側臉瞥了過去,此刻林子里面,有十數道各自不同層次的氣息,其中一人隱隱達到了雷九劫巔峰,距離成仙一步之遙。
“他便是公孫寂行?”陳祎輕語了一聲,下車跟隨管妃艷飛快地趕去。
樹林內,十數道身影將一人圍住,周圍的樹木折斷不少,顯然剛剛經歷一場激斗,不遠處還有數道身影倒在了地上,生死未卜。
男子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形象,一手長槍黑發落肩,頗帶幾分飄逸氣息,只是眼眸不時間閃爍過一陣陣陰厲的神色,令人不寒而栗。
此時此刻,長槍插地,目光輕蔑地環視著四周眾人。
“滾開吧,憑你們的實力也敢來阻止我公孫寂行?看在同宗的份上,你才不取你們性命,但是你們還如此不長眼的話,休怪我不念同宗之情,哼!”
“公孫寂行,虧你還好意思說出同宗二字!”包圍公孫寂行的人群之中,一名白須老者怒發沖冠,震怒地指著公孫寂行。
“火神石和七葉血汗草是少主的救命藥,你竟然狼心狗肺地搶奪,你你對得住手中握著的神槍嗎?”
“少主?”公孫寂行嗤笑了一聲:“一個奄奄一息的病秧子罷了,天絕癥乃天絕人亡之癥,根本無藥可治。”
“如此珍稀的火神石和七葉血汗草,剛好我現在用得上,我公孫寂行如果憑借這兩種圣藥成功突破到仙人境界,我必定可保你們管式一脈長存下去。”
“卑鄙!”老者身軀顫抖,怒不可遏猛地跨前一大步:“今日除非我澹臺星火戰死,否則你休想拿走圣藥!”
咻!
管星火手中長槍突兀出擊,如暴怒的火龍般咆哮而去,沖向了公孫寂行,氣勢磅礴。可在境界上,管臺星火要弱于公孫寂行一籌。
目光淡淡一瞥管臺星火,公孫寂行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輕蔑:“星火老頭,槍是這樣用的嗎?”
話語間泛著濃濃的諷刺意味,話音一落公孫寂行手腕陡然一挑,剎那間手中的認主神槍釋放出無盡的靈性,靈動而出迎上了管臺星火的攻擊。
鏗鏗鏗……
一連串劇烈的撞擊,縱然是管臺星火率先發起攻擊,可是公孫寂行的實力確實勝過管星火,就連手中施展出來的槍訣也強于管星火。
很快,管星火便處于被壓制地狀態之下四周圍的眾人看著眼神滿是焦急,他們這十幾人中,管星火的輩分最高,實力也最強。
可是面對著公孫寂行的單槍匹馬,他們絲毫沒有任何的勝算。所有人眼眸都閃爍著恨怒,不甘。
一聲大喝,公孫寂行長嘯,肆意大笑,剎那間攻擊的威力暴漲。
砰!
管星火身影被急退,轟地震在了一棵大樹上,鮮血噴出。
“星火長老!”管妃艷這時抵達,頃刻面容失色駭然大呼一聲沖了過去。
管星火側臉看見管妃艷,神色激動痛苦地搖頭:“小姐,對不起,我保不住圣藥”
管星火掙扎著要起來,這時候一只手搭在了管星火的肩膀上,一股渾厚的能量徐徐地涌入了管星火的體內,將其體內一股肆虐的力量瞬間鎮壓住。
管式星火瞳孔大震,猛地抬頭,一張年輕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管星火眼眸露出強烈的難以置信。
陳祎輕微淡笑:“放心吧老人家,就憑他奪不走圣藥。”陳祎和管妃艷兩人邁步走向了公孫寂行。
“原來是妃艷呀。”公孫寂行此時輕笑一聲:“師叔不問自取,希望你理解。”
“你要我理解你剝奪我弟弟生命的權利?”管妃艷面容冷漠地瞥著公孫寂行。
“你還是太執著了。”公孫寂行笑著搖頭:“天絕癥乃蒼天絕命,安天既名安天,自然得順應天意,為何強求呢?”
管安天,正是管妃艷的九歲的弟弟,也是管式一脈的少主。
“天要絕人不絕。”此時陳祎突兀瞇笑地開口了:“人定勝天四字如此淺顯的道理,閣下也不明白?”
公孫寂行目光一冷,陰寒一瞥劉峰磅礴的氣勢籠罩過去,語氣咄咄逼人:“你是什么人?我槍宗的家事什么時候輪得到外人來插手!”
“他是我請來為安天治病的神醫。”沒等陳祎回應,管妃艷已經是沉聲開口。
“治病?治療天絕癥?”公孫寂行瞬間啞然失笑:“妃艷,你在和師叔講笑話?江湖庸醫所說的話,你也相信?”
“你這人怎么那么聒噪。”陳祎這時皺著眉頭:“我治好治不好天絕癥,與你搶奪圣藥有必然的聯系?”
“這是自然。”公孫寂行傲然說道:“如此圣藥用于一個無藥可救的病人身上,倒不如成為老夫成仙的助力。”
“至少,管式一脈這么多年來,也算是終于做了一件可面對槍宗之事,而不是一直是槍宗的依附品。”
“你……”管妃艷見公孫寂行越說越過分,當即是氣得面容如霜:“公孫寂行,你不要欺人太甚!”
公孫寂行哈哈大笑:“我可說錯?如今槍宗管式一脈,唯獨幾個老不死還有幾分能耐,其余的甚至連握槍都不會了星火老頭,我剛才教你的你可學會了?”
公孫寂行目光一瞟管星火,管星火面色憤怒,眼眸冒火。
“聽你的口氣,似乎在槍法一道上有著不俗的造詣啊。”陳祎此時呵呵一笑地看著公孫寂行。公孫寂行連正眼也沒看陳祎,神色倨傲,他有驕傲的資本。
他是槍宗宗主的師弟,天賦異稟,年僅四十便是雷九劫巔峰,在禁衛世家中這也絕對是一個天才級別的存在。
甚至公孫寂行感覺,自己很快便能夠突破這一個界限,成為年輕的仙人境界強者。如此逆天的天賦,在如今的槍宗可排前五,再加上顯赫的身份,公孫寂行自然驕傲。
他有預感,只要自己將管式一脈收集到的圣藥拿回去,煉化吸收,說不定就可以成功突破成仙了。
“老人家,可否借槍一用?”陳祎回頭看著管星火,管星火神色一愣。
“星火長老,給他吧。”一旁的管妃艷立即開口,她的眼神既有期待也有擔憂。她期待的是陳祎是圣槍主人,槍法自然威力無邊。
可擔憂的是,在京城陳祎大鬧郭家的時候,實力才僅僅媲美于雷五劫巔峰,而他如今面臨著的對手,是槍宗的天才公孫寂行。
在修行界一般來說,五十歲以下,都只能算是年輕的天才。陳祎接過管星火拋來的長槍,耍了一下當即瞇笑地對著公孫寂行:“我來領教領教閣下的槍法,求教教我怎么握槍吧。”
孫寂行皺眉看著陳祎,半會面容冰冷地哼了一聲:“不自量力!”
唰!
認主神槍陡然間爆涌出強大無比的光寒,剎那凌厲的長槍攻擊頃刻凝聚成一點,破空的銳利聲劃過。
所有人的心頭皆是不禁地大震,啞然失色。公孫寂行分明是想給陳祎一個下馬威,懲戒陳祎對他的不敬,先聲奪人氣勢兇猛。
眼看著長槍直驅,便要刺向陳祎的喉嚨,陳祎目光冷冷一瞥公孫寂行,驀然間手中的長槍一劃,一霎揮舞。
咻咻咻……
無雙槍訣!混元式!
密不透風的防御,在短短的電光石閃間將公孫寂行的神槍攻擊化解得無影無蹤。公孫寂行感覺自己的攻擊仿佛石沉大海,又似乎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牽引住了。
槍勢無法再順應自己的意思行走心頭不禁大驚,正欲再揚槍的時候,對面陳祎手中長槍已經幻化出道道玄妙的攻擊之勢。
在眾人看來,只不過是一晃眼的時間,呼地一根長槍脫手飛出,重重地飛擊在了一側的一顆大樹上,發出轟地一聲巨響,大樹搖晃。
所有人的瞳孔震撼難捺,剎那紛紛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招分高低。
一守一攻之下,公孫寂行手中的認主神槍竟然被擊飛,而陳祎手中長槍,赫然已經抵在了公孫寂行的喉嚨下。
陳祎一笑:“你似乎也不怎么懂得握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