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時間,都未見陳祎師徒走出小屋,更沒來吃齋飯,讓得雪兒父女想表達下謝意都不能,只能按照陳祎的吩咐,不去靠近那小屋。
末了,天色漸沉,還是不見陳祎師徒出來。雪兒擔著挨罵的風險,還是走向小屋,想要叫陳祎他們吃飯。
嗖!
就在雪兒離那小屋還有二十來米時,便聽到一聲細微的破空聲傳來。隨即,孫悟空這猴子就出現在雪兒跟前,騷包的甩了下額頭長毛后,看著雪兒微笑道:“雪兒,休要靠近,師父在睡覺呢。”
雪兒眨巴著大眼睛:“孫長老,睡覺也得用膳啊,這一整天都未吃東西,會餓壞的。”
“不會,不會!”孫悟空連連擺手,跳到一旁的石桌上道:“雪兒,俺老孫告訴你,像我等修仙并有所成就之人,甭說是一天了,哪怕是一個月不用膳,也絲毫不曾影響,你就寬心好了。不過,雪兒既已來此,便與我老孫聊聊……”
“猴哥,你怎又要泡妞了?”
便在此時,豬八戒也憑空出現,挺著大肚腩,壞笑著道:“猴哥啊,師父讓我等守住外面不許他人靠近。你這倒好,只想著泡妞,看師父不念那緊箍咒痛死你。”
“呆子!”孫悟空呼的一下跳過來,揪住豬八戒的大耳朵道:“俺老孫與雪兒僅是聊聊,你休要胡說八道。不然,別怪俺老孫的金箍棒不認人!”
雪兒覺得這師兄弟當真可愛,嘻嘻一笑道:“豬長老,你說的泡妞,那是何物?怎不見孫長老拿將出來,給雪兒看看呢?”
豬八戒立即回答:“那不是物體,而是要……嗚嗚嗚……”
孫悟空急忙伸手捂住豬八戒的長嘴,不讓這死肥豬說出來,并對雪兒道:“雪兒,你這便回去吧,照顧你父親要緊。”
雪兒是個聰明人,知道人家這是不想讓自己再呆著,便甜甜一笑行了個禮,轉身徐徐離開。
直到雪兒走遠后,孫悟空才松開豬八戒的嘴巴,并一個響頭就蓋過去,低喝道:“死肥豬!日后你若再如此亂說,看俺老孫不打死你!”
豬八戒甩了甩嘴巴,捋了捋長耳,反駁道:“你這弼馬溫,我老豬哪里亂說了?你那明明就是在泡妞,根本不是在執行師父的任務。待師父醒來,老豬便告訴師父,咒死你這遭瘟的猴子!”
“找打!”
孫悟空一下來氣,掏出金箍棒,就要教訓豬八戒。而也便在這時,沙和尚與小白龍急忙現身勸架,不能讓他們真打起來,打擾師父休息。
沙和尚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就別再爭吵了。泡妞也好,聊天也罷,那些都不重要。若是驚擾了師父,那才叫糟糕呢。”
小白龍也是急忙附和這沙和尚:“是啊,沙師兄說得沒錯,可不能驚擾了師父。不然,他老人家怪罪下來,我等誰也扛不住。”
這些話,讓得孫悟空冷靜下來,將金箍棒放回耳朵中,瞪著豬八戒道:“你這個該死的肥豬,今日暫且饒你一次。日后再胡說,俺老孫就算被念緊箍咒,也定不輕饒!”
開什么玩笑?泡妞這種事,壓根就不能說出來,水到渠成最好。說出來,便會適得其反,嚇跑了對方。這可是師父的秘傳,必須牢記。
豬八戒自然不會就此承認,便道:“我哪里亂說了?老沙,小白龍,你們評評理,我老豬哪里亂說了?這猴子,本來就是在泡妞。”
沙和尚嘆了口氣道:“二師兄,有些話還真不能說太真了,否則,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大師兄本就是只色猴子,見著美人,哪里能有不泡之理?你我心知肚明便是了。”
“老沙!”孫悟空險些氣暈,這個死河妖,看他平日里話少,一本正經的模樣,沒想到,也是一個陰險之人,罵人罵得你無話可說。
小白龍則是個和事佬,微笑著道:“各位師兄,就別再說那些了,可別吵醒了師父。我們還是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繼續看護吧。”
孫悟空冷哼一聲,瞪了豬八戒一眼,便一個跟頭飛上半空。腰身一扭,便不知去了何處,消失不見了。
豬八戒等人也沒再說什么,紛紛再次藏起來,為陳祎守護,不讓他人驚擾。
時間,在睡覺中過得真心是快。待陳祎醒來時,已快到了子夜時分,便讓孫悟空等人離開小屋,自己找地方睡去,這讓得孫悟空等人心中狂奔著非洲大水牛。
這個死和尚,自己睡也睡好了,還要將他們趕出去。這大晚上的,去哪里找地方睡覺?看來,只能各自駕云而起,在半空中歇息了。
陳祎對這四個徒弟的反應到還滿意,也沒再去要求什么。獨自在小屋中煮茶,等著白淺的到來。
子時剛到,便感到一陣陰風吹來。隨即,白淺那淡淡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陳祎跟前。
“你來了。”
“我來了。”
“坐吧,我給你泡杯茶。”
這一語一句間,陳祎均沒有抬頭看白淺一眼,獨自泡茶,動作很是嫻熟,又是那么的優雅,讓得白淺看的很是癡迷,沒有怪罪陳祎連看都不看自己一下。
終于,陳祎泡好了一壺,倒了一杯端起,這才抬起頭看向白淺,將茶遞過去,微微一笑道:“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白淺并未伸手接茶杯,淡聲道:“若是那時,你對我有這一半好,那該多幸福?可惜,此時我未修得人身,無法飲下你這杯茶了。”
陳祎這才反應過來,將茶杯放下后,尷尬一笑道:“你看我,怎就沒有想到這個呢?莫怪莫怪,真不是故意的。”
白淺不再說這些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吧,今夜約我來此,想要給我個什么交代?我知道,你法力高深,非我所能及。但我亦不會……”
“你誤會了。”陳祎打斷白淺的話道:“我就想問問,這一千年來,你是不是將我恨到骨子里去了?還有,今后有何打算呢?”
白淺又嘆了口氣道:“我恨你,我非常恨你,恨你如此狠心,將我拋棄,還令人殺害并拋尸荒野。但是,我更愛你,多么希望,在某一天,你能將我接走,不要再受那骨王之氣。”
“骨王?”陳祎搖了搖頭,有些分不清方向了。話說,怎就沒有聽聞,還有什么骨王這個說法呢?
白淺點了點頭道:“我能白骨不爛,并修煉成妖,就是因為那骨王的幫助。但他有個條件,那就是在我修得人身后,要做他的妻子,永世不得離開……”
砰!
陳祎一拳將桌子砸成粉末,怒喝道:“老子的女人他也敢想?什么毛線骨王,碰到我陳祎,我就讓他滅亡!走,帶我去會一會那所謂的……”
“夫君莫要沖動。”白骨精急忙制止陳祎道:“夫君,那骨王法力無邊,不可貿然前往,會害了夫君的。”
陳祎也非莽撞之人,得先弄清楚對手的底細,才能有把握打勝仗。于是,便示意白淺坐下,讓她將那骨王的信息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