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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白勝面色不好,對牛聖嬰道:“牛師弟,那汪經和範嶽千萬不可以招惹。”
王平道:“三師兄,你說的這些我都給這小妖說過了,可是他就跟個臭石頭似得,聽不進去。每年那麼多新弟子,哪一個不得服服帖帖的,就只有他。要我看,非要他吃點苦頭纔會懂得這些道理。”
牛聖嬰不耐煩道:“我什麼都懂。只是這火雲觀,也是需要有人治理一下了。”
“哼,你這牛皮吹的,小小人道一重天修士,大師兄和二師兄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王平毫不收斂地打擊牛聖嬰。
“那你就看著吧,”牛聖嬰道,“用不了多久,整個火雲觀就以我爲尊。”
王平剛剛想繼續嘲諷牛聖嬰,白勝一擺手打斷了他,道:“不要高聲說話,找到聆兮他們坐下,開始做早功。”原來,一行人已經到了演武場。
說起來,牛聖嬰第一次來火雲觀,就是被送到這裡。如果不是他胸口的火焰,說不定已經如其他靈獸一樣變成劫灰了。
先前那些靈獸的骨灰已經被打掃乾淨,看不出半點痕跡,彷彿昨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數千弟子都已經到了,紛紛席地而坐。演武場正中央有一座高臺,高臺上坐著一個微微發胖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五十歲左右,似乎在火雲觀地位頗高。
白勝在弟子中尋找了一圈,很快發現了聆兮和嫵媚女子。
“三師兄,王平,牛聖嬰,開來這裡!”聆兮笑盈盈地低聲招呼著三人。那高臺上的男子看向了聆兮,高聲道:“底下弟子不要大聲喧譁,保持安靜!來得晚的弟子快入座,本座馬上開始講道。”
白勝對那男子拱手,帶著牛聖嬰和王平坐到了聆兮和嫵媚女子旁邊。
被中年男子訓斥的聆兮吐了吐舌頭,雖然想要和牛聖嬰搭話,但還是不敢,對牛聖嬰笑笑,繼續聽中年男子講道。
王平小聲對牛聖嬰道:“你可真是好福氣,這可是刑事堂的馬長老,是火雲觀的首席長老,在火雲觀地位僅次於師尊,一般不輕易講道。對了,聽說大師兄汪經就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所以說,大師兄的後臺硬得很,你還是圓滑點的好。”
“無趣。”牛聖嬰直接閉上了眼睛。那所謂的馬長老雖然道行比一般弟子高深,但完全是他修行時間長而已,資質只算是中等。對於道法的理解,也就可見一般了。
雖然其他人聽得津津有味,獲益頗多,可對牛聖嬰來說,馬長老充其量算是一個半吊子。與其聽他講道,倒不如自己修煉。小火焰山火靈力充沛,在這裡修煉,道行的提升也會比在別處快上很多。
看到牛聖嬰與白勝等人坐在了一起,馬長老眼皮也不擡,悠悠道:“我們火雲觀向來講究位置尊卑,就算是這早功,也要坐在符合自己身份的位子上。有些弟子可能剛入本派,不知這演武場還有獸欄一說。”
說罷,馬長老指了指演武場一角。那裡有一個巨大的鐵鏈,拴在一座萬斤巨石上。鐵鏈一頭空空如也,顯然是爲了拴住什麼東西。不用說也知道,這是爲火雲觀護教神獸所準備的。馬長老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牛聖嬰該享有的是禽獸的待遇。
馬長老竟當著所有弟子的面折損牛聖嬰,不止聆兮和王平,就連白勝臉色都變了。反而嫵媚女子心裡暗爽,心道終於有一個了不得的人將了牛聖嬰一軍。
牛聖嬰面不改色,緩緩站起,剛要說話,白勝搶先道:“馬長老,牛聖嬰是師尊親收入門的弟子,不是靈獸。”
“哼哼,師兄也是爲了衝擊天道境忙得糊塗了,”馬長老道,“一個妖怎麼能和普通弟子一樣收入門下呢?依我看,那獸欄纔是這小妖該去的地方。”說罷,伸手抓來,一個火焰的手掌在牛聖嬰身邊憑空產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