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吳凡身上衣衫襤褸,四處可見紅腫之處,洪蒙一樣,只是嘴角邊不住吐血。天武道的力戰之道,洪蒙現在的肉身還難以扛住太久。這十年來,洪蒙的肉身在吳凡的打擊之下,得到淬煉的同時,也受盡了內傷,也就是他是化神六級修為能扛住這十年。
洪蒙終于在與吳凡不停酣戰的十年之后,飛射出妖姬之泣,妖姬之泣蓄劍十年,一出便是滿天的晶瑩劍光,如美人流下的一顆顆晶瑩淚珠,周邊萬里空間之內,都被這晶瑩劍光籠罩,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虛影,就那樣出現了在吳凡與洪蒙之中,她留著淚,望著洪蒙。洪蒙內心之中猛烈翻動,一桿嶄新的霸王長槍凝聚出來,洪蒙整個人在這一刻充滿了力量,他望著風華絕代的女子虛影,望著那流出的晶瑩。一聲呼嘯,妖姬之泣飛射而出,瞬間洞穿了吳凡的右臂,霸王長槍同時猛烈投擲而出,如遠古巨龍呼嘯而出,一股蒼老的龍吟怒吼,將那周邊星元期以上的圍觀之人都給震得有些昏暈。
吳凡對于妖姬之泣洞穿自己的右臂無動于衷,他反而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這晶瑩劍光閃動的節奏,感受著哭泣聲的節奏,感受著女子虛影流淚的節奏。
當霸王長槍帶著滅天之勢穿射而來時,吳凡沒有動用滄龍劍,而是快速拔出天武神刀,一道炫紅刀光劃過天際,當即一刀斬落,氣勢迅猛浩大,盡破妖姬之泣晶瑩劍光,一刀破開霸王長槍,霸王長槍化作星點重新凝聚,回到洪蒙手中,洪蒙猛然噴吐一口鮮血,仰面往后倒去。
妖姬之泣在這一刻,再次無聲息之間瞬間穿射過了吳凡的右臂,回到了洪蒙身后,拖住了洪蒙。空中那虛影女子回身望了望吳凡,滿臉的凄楚與怨懟,看得吳凡心中很不是滋味,就像是看到一個絕世美人受到欺負,男人心中會升騰出強烈的保護心理。
只不過,吳凡這一念頭一閃即逝,吳凡握住天武神刀,看著刀身上閃著的寒光,觸摸著那種冷血的寒意。
吳凡已經很清楚,天武神刀不再只是一把能顧劃出一個個異次空間并將所攻擊的對象導入其中的大刀,它早已經具備了強悍的攻擊之力,有了刀魂的它終究覺醒。
天武神刀,可滅星辰!
窺虛海之中有那星元期以上修為之人,面對霸王道法與天武道法的較量,只圍觀而不敢輕易插手。畢竟,霸王道法的重現,雖然令人震驚,但也只是知道的人震驚,畢竟項霸王在百萬年前就不知是與妖姬一同飛升了,還是與妖界圣位巨頭打了個兩敗俱傷而死了。
而對于天武道法,在這個窺虛海,那是與巫族同等的存在。雖然最終被巫主滅亡,但武祖在星辰萬界的橫行,那是令人敬畏懼怕。這天武道才是真正的力證之道,如果你修為很高,法術高超,或許也會因為天武道的快速一拳而被打得形神俱滅,連轉世輪回之機都沒有。這才是令人畏懼的地方。
吳凡收刀,望了望四周,那些人雖然離吳凡很遠,但他們卻感受到了一種更為強大的存在,強大的古武血脈,那是吞食圣果所造就的一種強大感。吳凡不知道,但那些在窺虛海藏匿萬年甚至十萬年的人,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吳凡又看了看那漸漸消失的女子虛影,對洪蒙說道:“洪兄,下一次,我不會再讓你的妖姬之泣刺穿我的右臂。”吳凡摸了摸右臂的洞口,血流著,吳凡沒有去制止。
洪蒙躺在妖姬之泣劍體之上,對吳凡笑道:“吳兄,下一次,我也不會讓你把我打成現在這個樣子,下一次,我會打斷你的腿。”
“我等著。你志在天下,我志在巔峰強者,望你不要忘了提升個人戰力。不然就會成為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了。”吳凡轉身,制住了右臂血流,這時候滄龍劍才飛射而出,一道青光掃過天際,前方一片灰蒙的空間散開,露出了蔚藍天空。吳凡躍上滄龍劍,頭也沒回,就沖往前方。
洪蒙高聲喊道:“吳兄,放心,我說話算話。”
“做不到不要輕易說出口。我曾經就是這樣!”吳凡在遠空傳音。
“明白!保重!不送!”
“保重!”
吳凡離開,洪蒙站起,他望著四處,不禁大聲說道:“洪某要一統窺虛海再離開,吳兄,有一天,你一定會被我徹底打敗。”洪蒙收回妖姬之泣,凝聚的霸王長槍就往后一插,背負長槍踏步而行,縮地成寸,回到十年前那個戰場之前,那活著的幾十萬部眾,依舊在那里,在那里守著,等著他。洪蒙一歸位,當即收編了那近三十萬的紫林女修。雖然沒有百萬之眾,但紫林神尼沒有出現,洪蒙就有自信穩固窺虛海中心以北之地。
吳凡飛離洪蒙一億里之外后,帝江后裔在遠空遁了出來,十來年沒有見到吳凡,此刻見到吳凡不斷在吳凡身邊拱來拱去,胖大而火紅的身軀,就像一團涂紅了的肥肉,讓吳凡感到有些膩歪,吳凡立即說道:“帝江,我們即刻離開窺虛海!”
吳凡之令,帝江后裔立即照做。吳凡收回滄龍劍,躍到帝江后裔身上,往前一指,帝江后裔載著吳凡猛烈往前沖擊。這一日,就飛出了一千萬里。這是極為可怖的速度,若吳凡沒有化神期修為,那是無法駕馭這么恐怖速度的帝江的。
出得窺虛海之后,吳凡便令帝江后裔速度放慢一百倍,畢竟,這巨蠻星如此巨大,很多地方吳凡不曾去過。吳凡料想這巨蠻星一定會不少天材地寶藏匿,說不定就能撞上一個礦脈或者其余洞天福地也難說。
吳凡便令帝江后裔的飛行速度變得更慢。在慢速的行進過程之中,吳凡望著碧藍天空之下的原始林海,心中舒暢。在窺虛海呆了那么長時間,望著那一片灰蒙的空間,又如何過來的呢。
吳凡心中很少會有多愁善感,他很快就收起了這種心情。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全身負傷的白衣青年人。吳凡見到他臉面的時候,當即喊道:“陳兄,留步。”
陳能輝看到吳凡,卻裝著不認識:“你是什么人,你也配叫我陳兄,滾,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