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兩眼發直,如同石化般,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先前的一擊,威力絕倫,靈海境武者根本不可能硬抗,除非是神臺境的武者。
木玄雖然自傲,但對于自己的實力,心中還是有點筆數的。
世人都只修煉艱難,到了一定年齡,可真就修煉無歲月,但現在只是初期階段,自己難道就落后與人這么多了么。
先前他還有恃無恐,覺得區區兩個武者,怎么可能會是他們六人的對手。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家族中的天才子弟,可誰知道,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發生了,其中一人大戰五人還能將五人給壓制,他親自對付眼前這看似弱雞的家伙,居然能輕松化解自己的絕世一擊。
木玄表面雖然鎮定,誕生內心慌得一批。
別說木玄慌了,就算那分散五個方位的木家子弟也慌了。
本來在他們的地牌上,任何武者都會給幾分薄面,本以為這兩人看似弱雞,而木家重現于世也需要立威揚名,可萬萬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上。
如今己方五人都奈何不得面前這突然雄起的胖子,沒想到家族天才第一人的木玄也沒能鎮壓那個光頭小子。
被五人包圍中,啟無極一反往日風格,手中火焰沖天,一柄火焰長鞭被他耍的活形活現,彷若一條噴吐火焰的妖蛇,靈活且狠辣。
木玄臉色陰沉,他此刻十分煩躁,在這短短片刻的功夫,那圍攻胖子的族人,不斷哀嚎出聲,顯然不是對手。
木玄把視線重新聚集在了墨塵身上,他在想有如此實力的二人,其背后恐怕也有一股強大的勢力。
躊躇片刻,木玄渾身氣勢一收,溫和的開口道:“這位兄臺,我們之間有點誤會,身為十萬年前離開始源天界的勢力,我們應該同心,而不是再起內亂。”
十萬年前的那場絕世大戰,很多勢力都隕落在了那場劫難中,木玄眼見奈何不得這突然出現的二人,頓時改變了想法。
木家如今是為揚名而來,若今天栽在了這兩人的手掌,豈不是揚名不成,反倒成了整個始源天界的笑話了?
這怎么能成!
“作為十萬年前一起出生入死抵擋過天魔的勢力,我們木家歡迎二位天才的歸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來自哪個勢力?”
“切!”遠處一些武者,他們沒有靈石,是被木家給拒絕攔下來的,此時聽到木玄明顯服軟的聲音,這讓他們鄙夷出聲。
“那邊那個胖子,是始源天界本土的勢力啟天宗的傳人!”墨塵眼見木玄慫了,面帶莫名的笑意,一指揮舞火焰長鞭的啟無極,笑呵呵的說道。
“有效果!”眼見墨塵開口,木玄心中一松,他最怕眼前的家伙不懂的變通,那他可真要頭疼一番了,眼下,這家伙既然開口,那化解這段小恩怨,就十拿九穩了。
“原來是啟天宗的少宗主,在下木玄,代表木家感謝啟天宗為始源天界所做的一切!”聽到那威猛過分了的胖子居然是啟天宗的傳人,木玄心中一稟。
啟天宗在十萬年前并不是最為頂尖的勢力,原本宗派的名字也并非叫啟天宗,而是叫做玄火宗。
玄火宗當初實力可比肩火神山,是當初始源天界五大火焰宗門之一。
至于為何改名為啟天宗,這就要提到當初天魔劫難之后的事情了。
天魔劫難之后,大大小小的宗門勢力元氣大傷,而始源天界的世界意志,也承受不住傷勢,自身選擇沉睡蟄伏。
這帶來的后果,便是壓制高等階的武者,使得武者所發揮出來的實力直接將到了靈海境的水平。
世界規則的改變,使得絕大多數的宗門選擇遠遁其他天界,因為天地規則的改變,不僅是壓制武者的實力,還限制的武者悠長的生命。
換句話說,選擇留在始源天界,那他們的生命不在悠長,而是對應低階武者一般,只能有短短數百年的時光,這讓絕大多數武者心生絕望。
要知道即使始源天界經歷過大戰,那遺留的武者數量以及質量也都是驚人的,規則突然的改變,他們許多人都沒辦法接受。
一些宗門選擇封閉宗門遠遁它界,待始源天界再次解封之時,便是他們選擇從新歸來之時,這也是當時的主流。
一些宗門選擇留下來,而留下的宗門,大多以一些中小勢力為主,他們自身實力不強,也沒有辦法橫渡虛空,所以許多這樣的宗門勢力被留了下來,不過也有一些一流勢力選擇留下來,比如玄火宗。
選擇留下來的勢力以玄火宗最為強大,在當初融合一些大些宗門的遺留武者,他們組成了現在的啟天宗。
傳聞中,啟天宗之所以有這個名頭,是因為得到了世界本源的認可,被賜予了一種特殊的神通。
除此之外,在當時,還發生了許多怪事。
比如當時實力排行最為頂尖的勢力,紛紛宗門消失不見,據說有親眼見證者告知,遠遠看到這些宗門內武者盤坐在各自宗門的廣場上,集體沒了生息,只留有肉身還在。
怪異的很。
“哼!”啟無極盯了木玄片刻,重重哼了一聲,過不卻將全身的靈氣一斂,站在原地轉而看向了墨塵。
他不知道墨塵想搞什么鬼。
圍繞在他身旁的五名木家的武者,見到啟無極收起攻勢,當時心頭一松,若是這胖子在出手片刻,怕他五人都要被打趴下了。
木玄看到啟無極仿佛一副以墨塵為主的樣子,對墨塵的身份更為好奇。
“什么人居然能讓啟天宗的少宗主,心甘情愿的以他為主,難道這個光頭有著天大的來歷?”
木玄態度再次轉變,臉色笑容溫和,態度謙卑,舉拳對墨塵問道:“敢問閣下出身哪座道場?”
墨塵面上笑容增加,咧起嘴,哈哈一笑:“在下姓墨名塵,是這玄木林的繼承者!”
“呵呵,原來兄臺是玄木林的……嗯?”木玄開口回應著,可說著說著就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