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啊四弟,我無意與你為敵,奈何我喜歡的人即將成為你的良娣,我不想眼睜睜看著千雪跳入你的火坑。
可是,他從未想過為什么公孫千雪會讓他來救楊貴妃,公孫千雪又是怎么知道楊貴妃有難的?
在他看來也許這一切都是巧合吧。
“太子,有沒有這回事?誣陷貴妃你好大的膽子!這就是你想讓朕知道的所謂丑事?你要是不給朕一個交代,太子的位置也不用做了。”
面對劍皇的盛怒,說不怕那是假的,不過作為一名穿越者,想要揭穿一個人的謊言還是有很多方法。只不過他沒料到楊素心會臨陣倒戈,這才讓他陷入被動的局面。
“太子,朕問你話呢。”
面對劍皇眼中的殺意,江永列咬牙道:“父皇,剛剛你也看到了,阿福的確不是太監,如果您不信可以讓兒臣、二皇兄三皇兄當場滴血認親。兒臣要是沒有證據,豈敢驚擾圣駕。”
先不管滴血認親準不準,楊貴妃一聽頓時慌了神,于是第一個不答應道:“陛下,您難道連自己的孩子都懷疑嗎,夜兒和安兒可都是您的親骨肉。太子,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你罵我和夜兒我都沒跟你計較,這次又使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誣陷我,我我不活了!”
似乎是想以死來自證清白,又或者是想用死來脅迫劍皇,一旦真的滴血認親那江永安的身份豈不是就要暴露了,不管滴血認親這法子準不準她都不敢賭。
眼看楊貴妃就要撞上梁柱,劍皇一揮衣袖,一股玄氣牢牢捆住了她。
“哼,既然都是朕的骨肉那你怕什么。”
其實,劍皇已經起了疑心,實在是阿福這個假太監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潛伏那么久而不被發現,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是什么。
他堂堂劍皇居然被人戴了帽子,這種丑聞傳出去他還有什么臉面茍活于世。
一想到這里,他眼底的殺意大盛,望著跪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他想也不想,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直接就動手了。
只見一團玄氣風暴在他掌中快速成型,呼嘯聲中,這群人還沒反應過來,眉心處陡然出現一抹艷紅,絲絲血跡滑落。
“噗通噗通...”
在場除了江永列、江永楚、楊貴妃、楊素心、沐辰以外,就只剩下那個祥公公了。
“傳三皇子江永安。”
“是!”祥公公低著頭,躬著腰出了殿門,一眨眼便從人眼前消失。
“父皇,我去準備清水。”江永列望著劍皇,但沒有等到對方點頭,于是壯著膽子離開。
“兒臣去看看。”江永楚似乎擔心江永列耍手段,便火急火燎的跟著去了。
大殿中,楊貴妃一臉淚水,仿佛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沐辰想了想,這畢竟是皇族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再待下去,萬一真出了什么丑聞,保不齊劍皇為了掩蓋而滅了自己的口那他找誰說理去。
“劍皇陛下,在下還有件事要辦,就先行告退了。”
劍皇點點頭道:“讓沐宗主看笑話了,今日之事朕希望你就當沒看到,如何?”
沐辰趕緊應是。
沐辰走后,承德殿一下子空了不少。
沒過多久,祥公公帶著江永安來了,劍皇這才認認真真端詳著這個當了他二十多年的“兒子”,且越看越覺得不像自己,以前他怎么就沒注意到呢。
靠,還真一點都不像自己。
也許是自己從未懷疑過,以前的他要么忙于政事,要么忙于修行,都忽略了自己的后宮妃子們,作為他的女人,或許能夠享有無盡的榮華富貴,他也知道這些女人整天守著空房的寂寞,天天盼著他能夠寵幸她們,但那又如何,這就是成為他女人的命運注定會不幸福。
他可以給對方一切,權力,地位用來彌補,但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容不下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
另一邊御膳房
江永列找來三個小碗,當著江永楚的面拿起食鹽倒入水中開始清洗。
一旁的江永楚好奇地問道:“四弟,為何要用食鹽清洗,有什么講究嗎?”
我能告訴你食鹽可以加速血液融合嗎,我能告訴你我是因為找不到白礬只能用食鹽來替代嗎。
作為一個現代人滴血認親這套壓根就是胡扯,可用來糊弄這些人還可以,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你我皆是皇族血脈,食鹽具有消毒作用。”
江永楚一怔,明知道江永列這個舉動有問題,可他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那為什么三弟的碗不清洗呢?你就那么篤定三弟不是父皇血脈?”
江永列撇撇嘴,“皇兄,你常年在外想必是不怎么了解江永安的長相吧,一點都不像父皇這點就值得懷疑,你且看著吧,他絕對有問題。”
拿起托盤將三個盛著清水的碗踏出御膳房,此時的江永楚內心十分矛盾,他既希望江永安不是皇族血脈,這樣他就少了一個強勁對手,又希望他是,不然他這次算是白救楊貴妃了。
承德殿
江永安內心十分不安,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看著自己的母妃被捆得結結實實跌坐在地上哭泣,而父皇則一臉陰沉地瞪著自己,一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樣子太嚇人了。
就連素心表妹也是縮在角落瑟瑟發抖,連頭也不敢抬,如此詭異的場景無一不是在告訴他將有大事發生,且對他十分不利。
“父皇....”
“閉嘴!”
江永安剛剛張嘴,這一聲父皇聽在劍皇耳中格外刺耳,勞資居然替別人養了二十多年兒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江永列端著托盤遠遠就聽到了劍皇訓斥江永安的聲音,進殿后瞥了眼跟個孫子似的江永安,好戲開鑼。
祥公公從他手里接過托盤端在劍皇面前,劍皇一一掃過三個皇子,這一刻他居然有些忐忑,要是...萬一...
一咬牙,劍皇逼出三滴精血分別滴入三個小碗中,“江永楚、江永列你們過來。”
從走到右,左邊和中間的小碗是江永列特意用食鹽清洗過的,江永楚自然清楚,他二話不說逼出一滴血液滴入左邊的小碗中。
說實話他不敢賭。
明哲保身的道理他也懂。
江永列就淡定多了,當兩人的血液滴入清水中并快速與劍皇的精血融合在一起時,一旁的祥公公明顯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