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八公當中的八公以乾國公為首,那么現在的呂固會做出什么決定?
沉默了很久一段時間,最后的呂固看了一眼身邊茫然無知的信兒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后笑著看了一眼滿臉堅毅的王燦和面無表情的拓跋風,淡笑一聲道:
“臨候倒是好手段。”
“當然也是好運氣!”
“多謝乾國公夸獎!”拓跋風自然知道此刻的呂固話中的意思,微笑的回應一聲,同時也開始激動起來。
“那乾國公的意思呢?”拓跋風問道。
“哼!”聽到這里,呂固原本平和的臉上陡然猙獰起來,帶著一股子殺意,惡狠狠的盯著圣都當中的某個地方,冷厲道:“我乾國公府還從來沒有息事寧人的習慣,以前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哪怕這個人權勢滔天,我也要從他的身上咬下一口帶血的鮮肉!”
說完,下一瞬間又恢復成冷漠,看著拓跋風道:“當然,我等四王八公沉寂的太久,也應該讓別人知道我們的力量,所以......臨候,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呂固自然不是單純的為了信兒,他卻是喜歡這個孫女不假,可是為了一個孫女搭上整個乾國公府那是不可能的,他這么做一方面是為了報復,報復那位姜離居然搞冒天下之大不韙,擊殺他離家出走的長子,甚至連襁褓當中的孩子都不放過,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另一方面,也是對姜離算計乾國公府的憤怒,自古至今,除了圣皇沒人能牽著四王八公的鼻子走,而現在姜離這樣的舉動那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四王八公的威嚴。
所以哪怕是他的二兒子主動聯系的姜離,可是這姜離既然接下來了,那么就代表他要面對這事情失敗的風險!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在沉寂良久之后,展露一下四王八公為首的權貴在圣都的影響力,狠狠的震懾一下這些膽敢算計他們的“小人!”
這一切自然不會擺在明面上,不過明白人自然會明白,比如拓跋風就在知道單純的憑著這點牽扯是不會讓呂固做出這種危險的決定的。
總之,不管雙方是怎么想的,這件事情便是成了。
......
此刻,乾國公府當中,二公子呂承良一臉威嚴的看著下方,沉聲道:“我早就說過多少次,府中的公函直接送到我這里,就不要去打攪父親閉關,你們都是沒聽見嘛!?一群廢物,這一次打攪了父親閉關好險沒事,我便不懲罰你們,可是你們記住了,再有下一次,就不用我說,自己收拾行李滾出府邸。”
說完,一雙眼眸帶著寒芒迅速的掃視一眼,讓下面這些人瑟瑟發抖。
畢竟對他們而言,這可是最恐怖的懲罰,因為在乾州,被趕出乾國公府的人還沒有能夠活著離開大門的人,總是會有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離開之前慘死。
這一點是潛規則,畢竟主家需要寬容,可是府中那么多的隱秘怎么可能被人帶著出去,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死去,而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似乎是感覺威嚴的姿態已經做足了,呂承良輕輕的咳嗽兩聲,指著下方的一個人說道:“你來說說,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指到的這個人微微抖動一下身軀,明顯很緊張,旋即帶著顫音說道:“回稟二公子,今天的事情是圣都的臨候傳來的親筆信,上面有臨候的標記,并且是讓國公爺親啟,所以......所以......我們也就......”
“好了,我知道了!”呂承良微微皺眉,不懂拓跋風找他的父親有什么事情,并且會讓他這位沉迷閉關的父親破關而出,踏空而行一路疾馳到圣都。
這種匆忙的事情在他的生涯之中很少看見,可每一次看見都是大事,而現在,整個圣朝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什么波瀾,他的父親怎么會突然如此失態?要知道就連上一次的乾州秘境的利益被拓跋風奪了,這位也只是輕笑兩聲便不在理會。
揮散了眾人,呂承良獨自一人在房間之內沉思,不過饒是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位父親是因為那個十幾年沒有消息的呂承業的事情,他更是想不到這個他的親哥哥被姜離的人殺了之后,還能留下一個女兒,并且還被拓跋風找到。
這無數種巧合堆砌在一起他自然是想不到,所以揣著滿心思的狐疑,便在下人的同報之下前往城中赴宴,畢竟他現在主持整個乾國公府大大小小的事物,這種應酬自然不少。
而在他離開的時候,在呂固的帶領下,王燦和拓跋風帶著信兒已經趕來乾州,這一次有呂固這位天人高手隨行,一路上暢通無阻,僅僅用了一夜的時間便已經趕到乾國公府的所在。
等到他們到了這里的時候,正好是天亮,乾國公府的大門剛剛打開,門口的侍衛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呂固突然出現,頓時一愣,還以為是眼睛看花了,出現了幻覺。
不過呂固可不會鳥這位看門的侍衛,大手一揮,便推開了這人,隨后帶著王燦進來。
進來之后的呂固陡然變得一臉慈愛,看著信兒道:“信兒,你看看,咱們到家了。”
“到家了!?”信兒夜里是睡著的,有呂固的元力護持,讓信兒根本沒有受到涼風的侵襲,所以睡的很安穩。
“嗯,沒錯,這里就是家,就是你父親曾經生活了三十幾年的地方,也將是你接下來居住的地方!”
“嗯!”信兒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而呂固回來的消息自然瞞不住,隔著老遠,王燦的一個熟人就哼哧哼哧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的模樣,其實以這位的實力,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小路就流汗,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
“老爺,您回來了。”錢五帶著滿面的笑容看著呂固,然后眼神不經意之間掃到了呂固身后呵呵笑著的王燦,瞬間瞳孔猛的一縮,不過以這位老奸巨猾的心態,自然很好的掩飾住了內心的驚駭,思索了一遍,覺得自己沒有得罪這位不知名的貴人才松了一口氣。
“帶我去承業的院子!”呂固面色不變,冷聲道。
可是這話頓時讓后者笑容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