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奸細,別廢話了,去死吧!”這個變得不耐煩的漢子舉起長槍,怒喝一聲就要刺向墨海洺。
“等等!”墨海洺連忙喝止道:“我不是奸細,我是墨海洺,你認真我嗎?如果不認識,你趕緊通知幾位守望者,就說是我完成任務(wù)回來了,但是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協(xié)助我完成。”
墨海洺嚇得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要知道,這個擔任哨兵角色的漢子在實力方面雖然遠遠比不上他,但是殺傷力還是有的。以墨海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算想殺一個普通人都有難度,更不要說是一個有點實力的玄門修士了。
要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那就真的窩囊透頂了。
幸好在墨海洺開口的剎那,那個漢子就頓住手里的長槍,然后放下來。
“哈哈,原來是墨海洺,你來得正好,今天多虧你了。”漢子自來熟地大笑著,態(tài)度變得可真夠快。
“你認識我?”墨海洺有點懵了。
更為重要的是,這個漢子說今天多虧了墨海洺,這是幾個意思?墨海洺今天又不在戰(zhàn)場上,不可能提供給他們?nèi)魏螏椭词顾J識墨海洺,也不可能說這種話吧?至于墨海洺去偷襲神族老窩的事情,這種絕密任務(wù)絕對不可能透露給哨兵知道。
“我當然認識你。”這個大漢高興地笑道:“今天要不是你讓人送來一批療傷藥,我們早就傷亡慘重了。哈哈,我們那些受了傷的同伴硬是在戰(zhàn)場上恢復全盛的戰(zhàn)力,那些和我們交手的蠢貨都傻眼了!”
這個大漢不是很擅長言辭,并不能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但是墨海洺已經(jīng)完全可以想象了。
和同境界的強者戰(zhàn)斗,本來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哪怕只是讓對方受傷,都要難以想象的心力和體力。在這種情況下,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對手全盛恢復,戰(zhàn)力上拉開的差距就不說了,光是對他們心理上的沖擊就已經(jīng)是難以想象的。
墨海洺知道自己煉制的療傷藥起到作用,也非常滿意。
他笑著走上前,正想和這個家伙勾肩搭背聊一聊。
雖然和一個大漢有這么親近的接觸,感覺怪怪的,但是墨海洺的心情真的太好了,哪里還有心思在意這種粗枝末節(jié)。
“噗通!”
只是讓墨海洺無語的是,當他的前腳邁出去時,就像有人狠狠地拽了他的腳踝一下,讓他摔倒在地。身為一個擁有強悍實力的修士,身為一個讓人忌憚不已的守望者繼承者,他居然走路摔倒,還有比這更糗的事嗎?
“兄弟,你真是墨海洺嗎?”大漢將信將道:“我聽說墨海洺是非常厲害的一個人,當初憑著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就說服異能者議會和我們合作,還曾經(jīng)一個人深入深山之中,不單止采集到海量的靈藥,還把很多強大的妖修帶回來充實我們的戰(zhàn)力。這么強大的一個人,不會窩囊到走路
摔倒吧?”
這個大漢越是說下去,墨海洺就越是尷尬。
他也不想這樣啊,可是奔波了整整一天,他真的太累了。一個體力和玄氣都耗盡了的修士,難道還能縱橫來去?那也太不現(xiàn)實了。
“你先扶我起來。”墨海洺黑著臉說:“如果你來重復我今天做過的事情,恐怕就不是走路摔倒這么簡單了,我覺得你有很大的概率要直接累死!我是不是真的墨海洺,你帶我去見幾位守望者不就水落石出了。”
這個大漢答應(yīng)一聲,當即扶著墨海洺向前走。
走到幾位守望者休息的地方,墨海洺還沒有走進去就已經(jīng)聽到他們的討論聲。
“今天的戰(zhàn)斗過程,相信各位都有目共睹了,因為墨海洺提供的療傷藥,我們?nèi)〉昧私^對的優(yōu)勢。但是墨海洺煉制出來的藥物數(shù)量有限,長時間拖下去,我們的玄門修士傷亡肯定要增加,你們有什么對策沒有?”
“能有什么對策?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藥物耗盡之前結(jié)束戰(zhàn)斗,但是這種事情可能嗎?各位,你們要搞清楚一件事,這是一場殘酷的戰(zhàn)爭,而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酒,戰(zhàn)爭沒有傷亡可能嗎?”
幾位守望者休息的房間是臨時搭建的,對修士而言,這個根本不是什么難事,而待在房間里的守望者們當然不可能看到墨海洺和大漢。只是以守望者們的實力,墨海洺和大漢走到離他們這么近的地方,都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只能說明他們的注意力都用來思考戰(zhàn)斗上的事情了。
正當墨海洺猶豫著要不要打斷他們時,大漢上前敲了敲門。
“什么人?”房間里的守望者先是警惕地大喝一聲,然后又笑道:“是墨海洺,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他一定是完成任務(wù)回來了,可是我為什么只感覺到他?申屠南他們幾個不會陣亡了吧?”
“我感覺到墨海洺的氣息很弱。”另一個守望者焦急地說:“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申屠南他們都陣亡了?趕緊出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幾位守望者的速度非常快,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竄到房間外了。
“墨海洺,你這是怎么了?”端木賜急急地說:“你們在神族那邊遇到什么事了?居然能讓你狼狽到這個德性。我聽說你就算和深山里那個老不死的交手,也不至于落得這樣的地步吧?”
“一言難盡。”墨海洺苦笑道:“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糟糕,我們的任務(wù)總體上來說是成功的。另外,我聽到你們剛才的談話了,你們擔心的事情,也許我能解決。”
“真的嗎?”端木賜有些懷疑,但還是先讓墨海洺進房間休息。
至于那個扶墨海洺過來的大漢,當然是回他的工作崗位警戒去了。
走進房間的墨海洺剛剛坐下,端木賜就把一顆療傷藥遞給墨海洺說:“這是你今天讓銀發(fā)送來的療傷藥,趕緊吃下去,把狀態(tài)調(diào)
整好,然后再把事情告訴我們。”
“沒有問題。”墨海洺吃下藥物,然后調(diào)動體內(nèi)殘存的幾縷玄氣,讓自己的力氣一下子就恢復了大半。只是在狀態(tài)恢復的同時,那顆療傷藥的藥力也迅速消耗著,沒過多久就見底了。
“幾位交待給我和申屠南的任務(wù),我們已經(jīng)完滿完成了。”恢復過來的墨海洺回答幾位守望者道:“神族那邊的大本營,已經(jīng)被我們四個人夷為平地,問題是我們的戰(zhàn)斗痕跡也多多少少留下一點,沒有辦法完全清除,神族的人很容易就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這是一個問題。”端木賜點點頭說:“然后呢?血族和教會那邊的情況怎樣?”
“今天光是將神族的大本營夷為平地,就已經(jīng)累壞我們了,哪里還有力氣去找血族和教會的麻煩。”墨海洺苦笑道:“將神族的大本營夷為平地后,我們擔心神族對我們的仇恨會加大玄門修士的傷亡,所以就趕過來想辦法了。”
“你的辦法就是你剛才說的,可以減少我們傷亡的辦法?”端木賜問道:“對你來說也不是難事,只要你待在這里不停地煉制療傷藥,我們可以支撐的時間就長得多了,反正我們手里的靈藥還多得是。只是浪費你這股戰(zhàn)力來煉藥,實在可惜。”
墨海洺當然不可能想出這么笨的方法,且不說這樣做只是將戰(zhàn)斗的時間延長,并沒有辦法真正影響到勝負,光是墨海洺自己的立場就讓他不愿意這樣做。他首先是一個修士,然后才是一個煉藥師。
讓他丟下自己的本職,去當一個后勤人員,這叫什么事?
“不,那不是我想到的辦法。”墨海洺搖頭否定道:“我想要做的是先了解血族和教會那些修士的戰(zhàn)斗風格,然后再模仿他們?nèi)ピ俅纹茐纳褡宓拇蟊緺I一次,讓神族的人以為是血族和教會在背后暗算了他們。然后,我們只要靜觀鶴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好辦法。”端木賜高興地擊掌道:“所以你才連夜趕回來?辛苦你了,只是我們雖然知道三族的強者戰(zhàn)斗的風格,卻沒有辦法告訴你。你想模仿,就只能親身去體會一下。等天亮戰(zhàn)斗再次開始,你上前線觀察一下吧。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幾個要牽制住三族的一線強者,不能直接出手。”
經(jīng)過幾位守望者的說明,墨海洺才知道守望者和三族的一線強者都默契地選擇觀戰(zhàn)。
他們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如果他們這個層次的強者大戰(zhàn)起來,肯定沒有辦法再留意別的修士的傷亡。除了他們有限的數(shù)十人外,別的修士都要遭受池魚之災,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守望者或者三族那邊的一線強者獲勝,然后雙方的底層修士都死傷殆盡。
無論是守望者還是三族的強者,都不愿意看到那一幕。
“我明白了。”墨海洺重重地點一下頭說:“我明天就上戰(zhàn)場,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十顆療傷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