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那北俱廬洲龍門關內,鎮守此關的是乃是總兵官乃是位姓趙名統的人物,自幼熟讀兵法,后跟隨鎮北王李無極身后立下了許多戰功,后來李無極身亡后,自愿來龍門關,如此是來此鎮守,還不如是說給李無極守墓來的。趙統足下有一字喚趙風,只可惜的此子與其父不同,卻是個喜文厭武的人物,又與李治交好。而李治即位后,立馬被征辟為上大夫,位僅在陳松剛之下。而趙統無奈之下,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下一個兒子身上。如今原配夫人丘氏又有孕在身,算算日子也將要臨盆。饒是趙統平日領軍無數,在戰場上征戰半生,也害怕平日里有些閃失。這日夜里,兩人剛剛安寢,子時剛過,丘夫人睡的正濃,睡夢中忽聞一陣異香,滿屋紅光閃爍。夫人正在奇怪之時,卻見一朵祥云飛至,仔細看去,卻是一英俊年輕道士,頭挽雙髻,穿著水合道服,滿面春風,如春風吹過。徑進走進內室。夫人大怒曰:“你這道人好不知道羞恥,為出家之人,卻進他人內室,哪有如此道理。”那道人也不生氣,仍然是滿面春風笑道:“夫人快接麟兒!”丘夫人未及答,只見道人將一五彩云朵往夫人懷中一送,夫人猛然驚醒,駭出一身冷汗。連忙喊醒一旁的趙統,把夢中的情景說了一遍。趙統大驚道:“若真是如此,此子當是不凡。”話剛落音,丘夫人只覺得腹中疼痛,卻是要生產了。連忙請來穩婆。自己卻只是在前廳坐了下來。忽然空中傳來一陣異香,趙統再看之時,卻見五彩之光照耀后院。接著一陣嬰兒啼哭,卻是誕下一麒麟兒。
趙統正待看去。卻見穩婆抱著嬰兒沖了出來,口中連稱奇怪。趙統見狀,抱過一看,卻見仍然在啼哭的嬰兒脖子上卻掛著一五彩玉石,也不知道是何來歷。而趙統卻沒仔細深究。見嬰兒不斷的啼哭,連忙問道:“穩婆,這孩子啼哭不止如何是好?”穩婆聞言連連搖頭道:
“老爺,我也未曾見過如此情況。想必是餓了。要吃奶了。”趙統連忙把嬰兒還與穩婆,命其報進內宅。只可惜地是,那嬰兒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偏偏啼哭不止,攪的趙統心神俱疲。但還是命人備了帖子邀請眾屬官過來吃酒,好生慶賀一番。眾人吃的正是高興,忽聽門房報外有一道人求見。趙統也是欣慕向道之人。見有道人前來,連忙迎了出去。
果見一道人年輕英俊,頭扎雙髻。身著月白道袍,腦后有一乳白功德金輪,顯然是有道之士,連忙稽首道:“老師何處名山?甚么洞府?
今到此關。有何見諭?”道士笑道:“貧道天魔峰金闐宮玄門掌教南宮野是也!聞得大人生了公子,特來賀喜。借令公子一看,不知尊意如何?”趙統聞道人之言,見是玄門掌教親至,大喜。隨喚侍女把嬰兒抱了出來。南宮野接在手,奇怪地那嬰兒見了南宮野立馬就不哭了,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南宮野大喜道:“不愧是天賜之子。不愧是先鋒大將。”又與趙統道:“此子可曾起名否?”趙統搖了搖頭,南宮野笑道:“既然如此貧道就與他個名字,就與貧道做個徒弟,如何?”趙統連忙道:“愿拜在仙長門下。”南宮野摸了摸嬰兒頭上地胎毛道:“既然如此,你乘五彩云而至,又是先鋒大將,可名為趙云。”說著伸手一指,卻是一小金劍印在手臂之上。道:“此子犯殺戒,十歲之時,有一場災難,憑此劍可以轉危為安。”趙統連忙謝道:“多承厚德命名,感謝不盡。”喚左右:“看齋。”南宮野推辭曰:“這個不必。貧道有事,即刻回山。他日自有相見之日。”又幾番推辭,趙統只得親自送南宮野出府。而南宮野也徑自回了天魔峰,一邊與眾仙探討玄門大法,一邊教授眾玄門弟子,靜待封神。
而那西天之上,方寸山斜月洞內,陸壓道人坐在蒲團之上,而準提道人雙眼微閉,面無神色,手中握著七寶妙樹。好半響才睜開了雙眼。
嘆息道:“金闐已經命乾坤玉下界,取代了靈珠子先鋒大將之位,看來道門中人這次又要窩里斗了。”陸壓笑道:“道門中人無數億年來都是如此。金闋神通廣大,人又卑鄙無恥,哪里不知道元始的打算,想把金闋門下送上封神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玉虛門下想一個都不上去,也是不可能的。當年封神之時,上的大多都是無名之輩,十二金仙雖然小有挫折,但是卻都沒有失去了性命。如今又是打算如此主意,李玄也能答應。當年通天一人,所以不敵眾圣,如今又多了一個比通天更厲害地李玄,再想有那樣的好事也不可能了。道友,那李玄與西天有大因果,恐怕與道友有些因果了。”準提面帶冷笑,望著陸壓只是不說話。陸壓也不在意,笑道:“當年,道友有女媧娘娘襄助,所以才能收了三千紅塵,造就了今日的西天極樂。但是如今卻是不同,娘娘如今還沒有表明是站在道兄一邊,還是站在老子一邊。若是站在道兄這邊,自然是好事了。但是若是站在老子一邊,恐怕西天的損失要比李玄的要重的多。畢竟對方是盤古正宗,又有混沌至寶鎮壓氣運,再不濟也能保存一二。”
準提聞言,雙眼中精光一閃,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里卻暗思道:
“陸壓此人雖然與道門四清有些因果,有把我西方當槍來使用的樣子,但是說的卻不是沒有道理。先不說這盤古正宗,就是混沌至寶到底是我西方弱了東方一頭。”當下冷冷一笑道:“道友也是鴻蒙所出,當然知道這所謂的盤古正宗其實也算得數。不過乃是元始、老子、通天、金闐等人找的借口罷了。我等都是老師所傳,哪里能分個高下。可笑那道門四清委實自欺欺人。
形勢比人強,要那混沌至寶又有何用?著實可笑,道友著相了。”
陸壓點了點頭,笑道:“道兄說地極是,但是如今文天祥已經破了金堤關,朝越虎城進軍了。與比丘國首都江戶不過隔了個瀾滄江而已。比丘國一破,那剩下的三國恐怕也成不了什么事情了。到時候,元始天尊必然命文天祥北伐,請問道兄,到那時恐怕西方眾佛都要上那封神臺上走上一遭了。”準提道人暗道:“雖然早有防備,但是卻不能不顧及到這點,那道門四清中,通天乃是毫無心計之人,但是老耽虛偽,元始奸詐,金闐更是善于借刀殺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若不坐地象點,恐怕還真有可能成了封神臺上的人物了。”當下笑道:“道友說的極是,貧道這就與教主商量一番。”陸壓見事情有了轉機,心中一喜,連忙告辭而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準提道人見陸壓出了三星洞,自己也徑自到了西天極樂世界,卻見那阿彌陀佛接引道人端坐在蓮臺之上,連忙打了個稽首,接引道人也還了個稽首道:“道友不在三星洞來此做什?”準提道人說道:“剛才東皇之子在我處說上了一通。”接引道人嘆息道:“我等圣人不可有癲嗔之念,否則必染紅塵,西天極樂也不能為西天極樂了。道友明知道陸壓道人與道門四清有些怨隙,為何還聽他說話。”準提道人笑道:“貧道自然知道其中的因果所在,但是如今李玄封神,與我西方有大因果,我等若不算計,恐怕門下弟子都成了封神臺上地人物了。你我圣人面皮如何保存?”接引道人嘆息道:“所謂盛久必衰,當年你與我說花開見人人見我。因此才讓你去東南兩土,渡了數百道紅氣,以興西方。但都是闡截兩教門下。而后來,你有借著娘娘的氣運,讓旃檀功德佛下了凡塵,不但傳了東土,更是奪了老君的面子。難怪這次道門要合力打壓我西天了。”準提道人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笑道:“道兄說的雖是在理,但是到底是誠實君子,哪里知道道門四清中間的因果。剛才冥冥之中,貧道暗查天機之時,李玄與通天居然迫不及待命乾坤玉下界了,行了靈珠子當年之事。由此可見,那道門四清之間恐怕又要行當年封神之事了。道門中人不論何時,都是不會放棄內斗。古往今來都是如此。如此一來,也不枉你我一番算計了。”接引道人聞言沉思了半響,方道:
“你說的雖然在理,但是那金闋善于算計,道友豈能知道此舉真正的含義。”準提道人聞言臉皮微紅。接引道人見狀又嘆息道:“你說的也是有點道理,你就按你想的做就是了,何是下界,來此一趟就是了。”
說著又閉上雙眼參悟大寂滅之道。準提道人聞言卻是大喜,連忙出了極樂世界,安排眾佛去了越虎城不提。
而那兜率宮內,老子忽然輕輕一笑,謂對面的元始天尊道:“我也不知道金闐師弟在算計著什么?但是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就是了。”元始天尊臉皮微紅,好半響才冷哼道:“不管如何,先滅了那些叛教之人才是正理。”老子點了點頭道:“恐怕這次我道門四清都要走上一遭了,哎!娘娘端的不知道天時。”元始天尊聞言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