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云中,一架客機平穩的飛著。玄齊穿著藏袍,手上拿著玉質的生死輪,感受上面靈氣波動。
藏區風起云涌,三個活佛差點在大昭寺打起來。迦葉果那可是佛祖證道時才能食用的,如果讓巴彥吃了,那可就贏在了起跑線上。所以加列提出一切為四,大家分著吃。
巴彥可不管這些,這是自己出借生死輪賺到的,直接一揮袍袖閉關謝客。生怕會有意外,囤侖吞棗般把迦葉果吞進了肚腹中。
班扎吉也回去閉關,在他的手中也有一顆迦葉果。玄齊的友誼很珍貴,回報也非常的豐盈,這一下就讓藏區的局勢大洗牌。密宗一直和禪宗不對付,而勢力最弱的大昭寺,一躍超過布達拉宮。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夠想得到。
玄齊懶散了伸了個懶腰,而后昏昏欲睡。這些日子太累了,不過也算是看到了希望。真氣化液,靈石布陣,逆轉生死的法器,這些都準備好以后,就該給自己的爺爺續命了。
從高山之城直飛湘南,不知道是不是近鄉心怯,原本還在酣睡的玄齊,居然又醒來,心中堆滿忐忑。年的味道越來越濃,學校里早就開始放假。期末考后玄齊就再也沒去過學校,成績都已經出來,學費又是全免的,只要參加考試,最終拿個畢業證就行。
隨著飛機逐漸飛穩后,玄齊又開始思索上飛機前接到的電話。隨著自己這樣一只小小的蝴蝶震動翅膀后,整個世界都開始震顫。原本應該兩千零一年九月才上市的熱血傳奇二,居然提前上市,而且還主動找上門來推廣,試圖讓玄雷成為國內的游戲代理商。
當玄齊接到這個電話后,老黿立刻發出一聲呼喝,滿是驚詫的說:“你頭地上的財富之氣可以凝型,好像是要變成一顆財富之樹。”
熱血傳奇是什么,玄齊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這是一局賭局,那么熱血傳奇就是最大的王牌,主要能夠抓住這對王牌,玄齊在未來互聯網上,就能完成布局,三駕馬車就擁有了兩架。
在意大利贏來的十億美元,玄齊一直都沒動,現在聽到半島的棒子找上了門,玄齊怎么會辜負他們的好意,直接讓魯卓群與他們接觸,而后派人去半島,以買殼的方式把開發公司購買過來。
這件事情真在操辦,而玄齊腦袋上的財富之氣也在一點點的化形,已經凝結成樹型,也許只有等著熱血傳奇正式上線后,財富之樹才能夠徹底凝型。
飛機平穩的停在了機場中,玄齊異常低調的往外走,隨著熙攘的人流,感受著人生的百苦,這是另外一種體會,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很久不見的梁子墨正在向玄齊揮手。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會來?”玄齊詫異了,他沒把自己要回來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玄爺爺昨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今天來省城接你。”梁子墨說著詫異:“難道這個消息不是你告訴他的?”
玄齊本想搖頭,卻又把頭點動,拉開車門往玄家行去。一路上梁子墨很是亢奮,跟著玄齊說這些日子玄清和的種種事跡,又出手幫人醫治疾病,又在玄家祠堂幫人趨吉避兇,也學著玄齊在京城坐堂的規矩,每日三卦,不多也不多。一時間也在湘南小有了一些名氣。
頓悟就好像是一層窗戶紙,很薄很薄,不去戳破那就永遠隔了一層窗戶紙。玄清和的思維還停留在上個世紀,華夏經歷過十年動蕩批斗牛鬼蛇神,那年月可沒少受苦,即使后來改革開放,也不敢太表露出自己的能耐。
京城之行讓玄清和眼界大開,再加上玄齊越來越爭氣,不光學習好,術法也精深,而且還為國家辦成了幾件大事,在國家這架大機器的運轉下,幾代人都未能實現的夙愿,終于……
車輪繼續飛逝,望著車窗外熟悉的景色,玄齊的心逐漸顫動,眨眼間離家一個學期了,不知道家里的一切都好嗎?
車輪緩緩停在玄家祠堂前,玄齊跟梁子墨打了個招呼,而后抬腳往內走,剛下過大學,祠堂外還堆著兩個雪人,玄齊剛走進祠堂,忽然間呆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在這里出現的人。
寬叔穿著紅色的馬甲,戴著黑色小帽,仿佛從歷史中走出來的老人物。見到玄齊后,立刻拱手行禮:“小少爺,過年好。”
“小少爺??”玄齊對這個稱呼很是不適,不過見寬叔沒什么惡意,便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個老家伙是可以媲美血族,也有著悠久生命的老怪物。
屋子內的玄清和,聽到寬叔這般說話,也走了出來,原本古井不波的心境,頃刻間躁動了起來,雙眼中居然隱隱有了淚花,望著玄齊聲音一時間有些哽咽。
“爺爺”不管玄齊術法如何高深,他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有著和正常人一樣的喜怒哀樂,雖然經歷過兩世的人生,但也抑制不住流露的真情。
已經比玄清和還高的玄齊,直接撲進玄清和懷里,緊緊的與玄清和抱在一起。玄清和雙臂也緊了緊,重重的拍了拍玄齊:“高了精神了也結實了。
兩個人走了屋子里,玄齊忽然間發現在玄家祠堂外,靠近山林的地方,又有很多的房屋正在修建,看樣子好像是個道場。山門前已經立起牌坊,上面寫著四個鎏金的大字,玄門正宗。
“這?”玄齊一時間有些看不明白了,蓋這么多的房子做什么?難道要廣收門徒?光看這一片建筑群的規模,就足以⊥人咋舌,好像一座小城般,能夠住下七八千人。
玄清和看到玄齊詫異,便又從一旁拿出平面圖說:“這是我們后期的規劃,以山體為走勢,修建古建筑群,就好像是玄家祖祠般恢宏”玄清和說到這些的時候,雙眼中閃著光輝,這是他為數不多的野望。
望著氣勢恢宏的規劃圖,玄齊咂了咂嘴如果全都蓋好,至少能住下十萬人,這已經不再是個山門,而是個小型城市,姑且不說總投資需要多少,在玄齊的眼中錢只是一堆并不鮮活的數字。唯一讓玄齊躊躇的是,十萬人的城市,到哪里去找這么多的人?
玄清和好像知道玄齊在擔心什么,從一旁拿出一本線裝書,交給玄齊說:“看看這上面都寫了什么?”
玄齊打開一瞧,眼睛中立刻閃過異色:“民俗文化旅游城?兼顧古裝影視基地?”這個思路一下讓玄齊的思維大開,如果是這樣,那么十萬人的城市,只需要三萬左右的原住民就行了。而且玄清和對整個城市有著長遠的規劃,最靠近山巔的地方,就是玄門正宗的內門,山下面的牌坊只是一個外門。
舉個例子,就以少林寺為例,那是一個集合旅游與宗教為一體的景區,而后又衍生出副業武術學校。玄門正宗也在走同樣的路子,旅游、影視拍攝基地、卜卦算命,同時往世界輸送玄術人才。
什么是科學?什么又是迷信?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東西,用科學的方式根本就解釋不清楚,存在就是合理的,所以玄清和的這個思路是對的。
玄齊又望著門外的寬叔,一時間思維通透:“莫非這是與港島玄家冰釋前嫌,雙方共同開發的項目?”
“不能算是冰釋前嫌”玄清和的眼睛閃光:“血濃于水,一筆也寫不出兩個玄字。港島玄家已經正式歸于玄家正統的門下,從此兩家就是一家。”
“開玩笑吧?”玄齊錯愕,港島玄家如此桀驁,如果想要歸順早就已經歸順了,怎么現在……錯愕后玄齊又恍然,玄無忌帶著魔尊在京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國家肯定是要處理的,讓港島玄家認祖歸宗,也算是落葉歸根了。這也是萬千處理方法中,最為溫和的一種。
望著若有所思的玄齊,玄清和把頭一點:“是的天要降雷霆之怒,他們也沒得選,要么重歸玄家,認祖歸宗,要么就以叛國罪論處。對與國家來說,不過是一次順水人情,對與玄家來說,那可是雪中送炭啊”
玄清和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他時常會思索這輩子還有什么欠缺,偶爾想起玄家分裂便引以為憾,現在玄家重新合一,怎能不讓老人家激動。
感受到玄清和的狂喜,玄齊又指向那份計劃:“這是他們做出來的?”
“是的”玄清和點頭說:“也是我很滿意的計劃。能夠讓玄門正宗,讓玄家持續發展的計劃。”
在寸土寸金的港島,想要搞起這樣一座城,太難太難太難了而且沒有內地這般的文化底蘊,即使搞起來也似是而非,底氣不足。
但港島玄家往內地以投資的形式建起這座旅游城,意義可就完全不同。政府吸引外資,特別喜歡這種無污染,無公害,開發旅游業的項目,隨著時代進入千禧年,口號都喊得震天響,既要金山銀山,又要綠水青山。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所以當港島玄家征得玄清和同意后,以港澳投資的方式,與本地的官員進行初步意向的接觸,當然不光湘南一地,他們還成立了考察組,在臨近幾個省都進行了考察。大有一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的姿態。
于是各級官員卯足了勁開始爭取這個項目,各種政策優惠了還優惠。最終湘南把這個項目爭取過來。投資近百億元的旅游景區項目,正式上馬了
而港島玄家的人,在這個項目上馬后,才如蒙大赦,忐忑不安的心慢慢的放回到肚腹中。玄無忌在京城闖下如此大禍,港島玄家的人都感覺災難要臨,最終被特赦,沒有被處決只是被勒令回歸湘南居住,這就等于是把生殺大權都交給了玄清和。
港島玄家開始合計,如何才能討得玄清和的歡心。習慣了大城市的燈紅酒綠,又怎能習慣小城市的生活。于是旅游城項目被推出來,宜居,投資,連帶討好玄清和,當真是一箭三雕啊
玄齊一眼看穿整個計劃的良苦用心,卻也沒有說破。人活的太清醒了并不好。偶爾可以糊涂一下。更何況這個計劃對自己只有好處,同時也是在安國家的心,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