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方怡德的心中還是比較偏向陳圣學的藥方的,一方面陳圣學比寧遠年齡大一些,雖然年齡不能說明一切,但是對中醫(yī)人來說,年長就意味著老成穩(wěn)重,另一方面,陳圣學身為針王之孫,在燕京也是頗有名氣的,比起寧遠這個籍籍無名的年輕人,自然強了不止一籌。
可是見識到寧遠的手段,方怡德是徹底被震住了,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單單寧遠露的這一手金針絕技,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這一點單看此時陳圣學的臉色就知道了。
聽著寧遠不卑不亢的話,方怡德咬了咬牙,終于下定了決心,笑道:“請示謝老就不用了,你是謝老推薦來的,我自然信得過。”
方怡德能作為燕京醫(yī)院的院長,自然也是有些手腕的,既然已經(jīng)決定用寧遠的藥方,他怎么可能再去請示謝國強,反正寧遠是謝國強推薦來的,即便是不請示,出了事謝國強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既然如此,他何不大大方方的,這樣反而能贏得寧遠的好感。
寧遠眼下是籍籍無名,然而能被謝國強看重,又有那么厲害的金針絕技,前途自然不可限量,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來的感動人吧。
見到方怡德同意,陳圣學張了張嘴,還打算說點什么,奈何卻覺得喉嚨堵得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如謝國強所說,陳圣學的本性其實不算壞,就是驕傲自大了些,有些目中無人,今天他被寧遠當場打擊,心情可想而知。
會診室的一群專家教授也沒什么一件,在場的不是傻子,陳圣學都能看出寧遠剛才那一手的不凡,其他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而且現(xiàn)場還有幾位資深的中醫(yī)大夫。回過神來之后是激動的語無倫次,看著寧遠的眼神那是相當?shù)臒崆校舨皇茄巯戮热艘o,他們都恨不得圍上來和寧遠好好探討一番。金針絕技,這絕對是屬于傳說中的手段啊。
中醫(yī)自古就有金針渡穴之說,現(xiàn)今社會能用金針簡單針灸的人也不是沒有,然而能真正靈活運用,靠他治病救人的卻絕對不多,會用和精通絕對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就比如說針王陳鵬沖,也不是不能用金針刺穿穴位,然而用金針還沒有用銀針效果好,這能算作是會用嗎?自然不能。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有護士按照寧遠的方子配好了湯藥送了過來。寧遠親自檢查,在邊上照看,給二十多個嬰兒服下,觀察了了一陣再次調(diào)整了藥方,把元肉增加到了七粒。再次讓整成湯藥。
兩劑藥服下,等到下午五點多,所有的嬰兒狀況都有所好轉(zhuǎn),方怡德和寧遠都松了一口氣,雖然寧遠對自己的方子很有把握,但是嬰兒畢竟身體虛弱,保不準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等到所有的嬰兒情況穩(wěn)定。寧遠才出了病房,方怡德拍著寧遠的肩膀道:“寧遠,這次謝謝你了,你可算是幫么我們醫(yī)院大忙。”
“方院長客氣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寧遠笑著擺了擺手,一群人走出了病房。來到外面的走廊,正好碰到急匆匆趕來的謝國強。
謝國強聽說嬰兒的狀況已經(jīng)好轉(zhuǎn),也放下心來,笑著向?qū)庍h和陳圣學道:“我還害怕你們搞不定呢,沒想到處理的不錯。果真是后生可畏。”
陳圣學的聞言差點沒找個地縫鉆進去,這次的事情和他可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別說沒有關(guān)系,他甚至還從中阻撓。
不過陳圣學還真不是那種經(jīng)不起打擊接受不了失敗的人,雖然被寧遠狠狠的打了一把臉,陳圣學卻沒有當場走人,而是一直留著在邊上看著寧遠醫(yī)治,單單這一點倒是讓寧遠對陳圣學的態(tài)度改變了不少。
對于陳圣學的自大,寧遠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陳圣學一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身上有著針王的光環(huán),然而能經(jīng)受的住打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擺正自己的心態(tài),陳圣學就不算無藥可救。
“謝老,這次您老可是給我們醫(yī)院推薦來了一位年輕的才俊啊。”方怡德客氣的向謝國強說道,一邊說著話還一邊看著寧遠,對寧遠的欽佩是溢于言表。
眼下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一群人為了這個些嬰兒幾乎都是在病房蹲守了一整天,此時都餓了,方怡德請著謝國強寧遠一群人去了食堂吃飯。
陳圣學雖然認識到了自己和寧遠的差距,但是一時間還是放不下臉面,直接告辭離去了,再去飯?zhí)玫囊宦飞希x國強才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一群人在餐廳坐下,謝國強才感慨道:“陳圣學是陳老的孫子,心氣難免高了一些,不過本性還算不錯,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倒是寧遠讓我徹底刮目相看啊。”
“謝老說笑了。”寧遠謙笑道:“其實無論干什么,天資只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還是勤學苦練,我的這一手金針絕技也是三歲開始練習,近兩年才大成,三歲開始師傅就讓我用金針扎豆腐上的紅點,后來換成白紙。”
“你的老師果然是一位民間高人啊。”謝國強聽寧遠說完,有些向往的道:“有機會我真想見見你的老師,所謂的金針渡穴我也聽說過,卻一直不得入門,原本還以為有什么法門,卻沒曾想還是熟能生巧。”
“恐怕要讓謝老您失望了,我?guī)煾改昵耙呀?jīng)去世了。”寧遠淡淡的道,說著話心中也不免勾起一抹傷感,他幾乎是被清平道人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對清平道人感情自然很深。
“去世了!”謝國強一愣,嘆息道:“真是可惜了,看來我是沒有機會目睹一代高人的風范了。”
兩人說了幾句,謝國強想起寧遠要想陳鵬沖挑戰(zhàn)的事,出聲問道:“寧遠,你真的要去挑戰(zhàn)陳老?”
“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來了,自然要做到,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寧遠點了點頭道。
“也好,陳老醫(yī)術(shù)精湛,針灸方面更是出神入化,你和他切磋切磋,對你也有好處,不過那個賭約就算了吧,你還年輕,何必置氣呢,我可不想因為你一時沖動,讓中醫(yī)界少了一位年輕的新秀。”謝國強點了點頭勸慰道。
寧遠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謝國強這明顯是不看好他,怕他真的敗給了陳鵬沖,從而遵守約定,從此不再行醫(yī)。
“放心吧,我有分寸。”寧遠也不多說,笑著點了點頭,謝國強不看好他也正常,寧遠心中倒是沒什么芥蒂,也不會去解釋,真要說多了,讓人看來又是第二個陳圣學。
別的方面不說,針灸寧遠還是有自信的,金針五種手法陳鵬沖不過會兩種,燒山火和透心涼,然而寧遠借助金針法器,卻可以施展出觀音手和閻王針,要想勝陳鵬沖絕對沒什么懸念。
至于第五針轉(zhuǎn)陰陽,寧遠雖然懂得針法,卻因為難度太高,暫時還施展不出來,針灸五種絕技針法,一種比一中難度大,效果強,想要學會,除了勤學苦練,還要靠悟性。
燒山火是借助針灸時的手法,讓金針在穴位中產(chǎn)生一種熱氣,運用燒山火的手法,患者能明顯感受到針尖的炙熱,這種針灸手法屬于補實之法,透心涼恰恰相反,是針尖有一種清涼之感,屬于瀉虛的針法。
從難度上來說,燒山火和透心涼難度差不多,然而第三種針法觀音手卻和前面兩種針法有著很大的區(qū)別,不僅要借助金針施展,施針著還必須由很快的反應速度。
觀音手至少要三針同時施展,在施針的時候,施針著要保證三枚金針同時動作,然而一個人最多兩只手,至少控制三根金針,難度可想而知,這才有觀音手之說,意思就是絕非一般人可以施展的針法,需要借助觀音的一只手。
至于閻王針更是難上加難,閻王針關(guān)鍵時候可以給患者爭取到一線生機,可以給將死之人拖延時間,等于是在閻王手中奪命,因此稱之為閻王針。
閻王針施展的時候要整個金針顫抖不斷,同時必須控制它的頻率震動來刺激穴位,雖然不一定要三針以上,卻也比觀音手更難。
最后一針轉(zhuǎn)陰陽,所謂轉(zhuǎn)陰陽也就是起死回生,這轉(zhuǎn)陰陽的針法寧遠也只是知道怎么用,卻用不出來,至于究竟有什么效果他卻不得而知,不過清平道人曾經(jīng)說過,人死之后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機能還沒有完全消散,轉(zhuǎn)陰陽可以讓死者重生。
雖然只是在人死之后一定的時間,同時也要看死者死亡的原因和情況,然而能讓已經(jīng)死亡的人再次煥發(fā)生機,這最后一針也算是逆天了。
同時,轉(zhuǎn)陰陽對施針者的消耗也非常大,不能經(jīng)常使用,要不然會對施針者造成很大的傷害,至于究竟是什么傷害,清平道人卻沒說。
寧遠也曾經(jīng)問過清平道人,問他會不會轉(zhuǎn)陰陽,清平道人卻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說。
縱然不會第五針,單靠前四針,寧遠也有絕對的自信把針王陳鵬沖的牌匾贏回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自己勝了,謝國強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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