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口氣!”康喬偉冷哼一聲,氣呼呼的坐了回去,他到要看看寧遠如何應對下面的局面。
之前的問題雖然被寧遠三言兩語含糊了過去,然而醫(yī)道盟對華夏的中醫(yī)可沒什么好感,當年謝國強拒絕加入醫(yī)道盟,可是等于在醫(yī)道盟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這個世界上,無論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始終都有一些人叫喧著中醫(yī)不能治病,中醫(yī)是糊弄人的云云,然而一些德高望重的中醫(yī)名家卻始終受到愛戴,這是誰也推翻不了的事實。
就比如謝國強,謝國強的名氣可不僅僅局限在國內(nèi),在國外同樣名氣不小,二十年前,謝國強也曾多次出國,治療國外的一些國家元首或者財團掌門,是世界公認的名醫(yī),即便是有人質(zhì)疑中醫(yī),也絕對沒人敢當眾質(zhì)疑謝國強本人,也正是因為謝國強名氣很大,當年拒絕加入醫(yī)道盟,才讓醫(yī)道盟很不爽。
也正是因為有醫(yī)道盟的默許和隱隱的偏向,這才導致不少人針對范康明等人,康喬偉知道,艾伯特應該不會這么輕易的讓寧遠蒙混過關,他等著看寧遠的笑話。
“寧醫(yī)生剛才說了,我們大多數(shù)人不懂中醫(yī),而且不少人對中醫(yī)有偏見,那么寧醫(yī)生能不能給我們展示一下中醫(yī)的神奇?”艾伯特淡笑著說道。
“艾伯特先生想讓我怎么展示?”寧遠淡淡的道:“醫(y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雜耍,在這里我也沒有辦法給各位表演。”
“哼。華夏的中醫(yī)確實神奇。不過自從謝之后。華夏也在沒有像樣的名醫(yī)了,中醫(yī)注定要退出歷史舞臺,被西醫(yī)取代?!币晃晃鞣矫t(yī)冷哼一聲道。
“剛才寧先生說我們不懂中醫(yī),那么我們就不討論之前的問題,寧先生自己應該懂中醫(yī)吧,那么就用事實告訴大家,中醫(yī)能治病,這樣大家才能有興趣去了解中醫(yī)不是嗎?”又有人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卻之不恭了。”寧遠緩緩的道:“不過還是之前的那句話,醫(y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我說的再好,諸位不信我也沒辦法,那么我就現(xiàn)場治療一例病癥吧,至于什么病癥各位隨便選?!?
“隨便選!”寧遠的話音落下,現(xiàn)場再次一片嘩然,真是好大的口氣啊,要知道如今社會雖然醫(yī)療發(fā)達,然而絕癥卻依舊不少。比如艾滋病,癌癥等等。很多都是不治之癥,在場的所有名醫(yī),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說隨便選的,寧遠年紀輕輕,竟然......不少人都搖了搖頭,覺得華夏來了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真不知道這樣的人究竟是怎么被華夏的名醫(yī)舉薦來的。
“隨便選嗎?”艾伯特笑吟吟的看著寧遠道:“看來寧醫(yī)生很有自信了,我怎么以前沒有聽說過寧醫(yī)生?”
“很抱歉,我以前也沒有聽說過艾伯特先生您?!睂庍h淡淡的回應道。
艾伯特討了個沒趣,臉上原本的笑意收斂了不少,回身向身后的助手吩咐了幾句,助手快步離開了會議室,大概十多分鐘,就有兩個人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輪椅上坐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白人中年人。
“寧醫(yī)生,這是一位漸凍癥患者,還請寧醫(yī)生現(xiàn)場治療吧,讓我們都見識一下中醫(yī)的神奇?”艾伯特伸手一指輪椅上的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漸凍癥!”聽到艾伯特的話,在場的眾位名醫(yī)都發(fā)出一聲驚呼,不少人早就猜到艾伯特或許給寧遠安排的患者不會那么簡單,卻沒想到安排的竟然是漸凍癥患者。
漸凍癥又叫肌萎縮側索硬化,也叫運動神經(jīng)元病,它是上運動神經(jīng)元和下運動神經(jīng)元損傷之后,導致包括球部、四肢、軀干、胸部腹部的肌肉逐漸無力和萎縮。
病因至今不明。20%的病例可能與遺傳及基因缺陷有關。另外有部分環(huán)境因素,如遺傳、重金屬中毒等,都可能造成運動神經(jīng)元損害。
漸凍癥早期癥狀輕微,患者可能只是感到有一些無力、肉跳、容易疲勞等一些癥狀,漸漸進展為全身肌肉萎縮和吞咽困難,最后產(chǎn)生呼吸衰竭。
漸凍癥也是如今的幾大醫(yī)學難題之一,屬于不能治愈的絕癥之一,艾伯特直接給寧遠找來一位漸凍癥患者,很顯然是故意刁難。
不過此時可沒有同情寧遠的,寧遠剛才的話說的太滿,可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眾人都等著看他如何下臺。
別說其他人,就是范康明也苦笑一聲,覺得寧遠這個玩笑開大了,王逸之和唐云生對視一眼,都嘆息的搖了搖頭,畢竟還是年輕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無論什么患者,這話都是可以隨便說的,這下可好。
此時不僅全場的名醫(yī),就是所有的嘉賓也都看向了寧遠,一直微微瞇著眼睛的維魯斯此時也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和其他人不同,在場唯一對寧遠有信心的反而是維魯斯,即便是老摩根也對寧遠沒有多少信心,覺得寧遠這個玩笑開大了。
作為教廷的黑衣主教,維魯斯能感覺到寧遠應該不簡單,而且寧遠是東方的修行者,東方的修行者手段詭異,鬼神莫測,或許還真有辦法治好這個漸凍癥。
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的維魯斯的心情反而很矛盾,這一次他親自前來參加這個醫(yī)術交流會,就是給教皇尼古拉尋找醫(yī)生來了,這個醫(yī)生可以是任何人,但是是寧遠卻讓維魯斯犯難。
從某種意義上講,寧遠如今還算是教廷的仇敵,維魯斯作為教廷的黑衣主教,是恨不得把寧遠扒皮抽筋,若不是尼古拉有命令,暫時不得為難寧遠,維魯斯都想找到寧遠,和寧遠斗上一場。
可是倘若寧遠真的能治好這個漸凍癥患者,那么就極有可能可以治好尼古拉,到時候該如何對待寧遠,是恭恭敬敬的請寧遠去梵蒂岡,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呢,還是......
此時維魯斯的心情竟然很是矛盾,一方面,他祈禱寧遠治不好這個漸凍癥患者,那樣他就不用為難了,另一方面,他卻祈禱寧遠能治好,那樣教皇尼古拉的病就有了希望了......
“寧醫(yī)生,清吧!”艾伯特見到寧遠沒有反應,再次淡淡的說道:“難道寧醫(yī)生沒把握?剛才寧醫(yī)生可是說了,無論什么患者?”
“艾伯特先生多慮了,我剛才正在觀察患者的情況。”寧遠淡淡的說道,說著話寧遠已經(jīng)走出了坐席,向不遠處的患者走去。
“難道他還真的有把握?”看到寧遠離席,有的人輕聲嘀咕道,有的人則冷哼一聲:“裝腔作勢!”
其他人怎么看,寧遠并沒有理會,而是邁步來到患者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患者,患者斜靠在輪椅上,一只手還在輕輕的抖著,患者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還很年輕。
看到寧遠在看他,他還向寧遠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上去倒是很樂觀。
寧遠輕輕的彎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切到了對方的手腕上輕聲問道:“得這個病多長時間了?”他問話用的是中文,還以為患者聽不懂,正要找翻譯,不曾想青年竟然開口了:“快四年了!”說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哈哈,還會說中文,而且中文說的很不錯?!睂庍h一邊把著脈,一邊笑呵呵的道。
“我之前是中國企業(yè)的執(zhí)行總裁?!鼻嗄甑χf道:“我很喜歡中國,也很喜歡中國文化,要不是因為生病,我想我會繼續(xù)呆在中國,而且我還認識了一位美麗的中國女孩?!?
說話的時候,青年的眼中滿是懷緬,三十歲的年紀,就患上這樣的疾病,無論什么人都絕對承受不住,青年能如此樂觀,真是讓寧遠驚訝。
和青年說了幾句話,寧遠這才緩緩的起身,漸凍癥這種病癥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摸清楚情況了。
此時寧遠不免有些好笑,這個艾伯特別的患者不挑,竟然偏偏挑了這個患者,要是癌癥或者其他病癥,即便是寧遠醫(yī)術通玄,沒有一段時間的持續(xù)治療,絕對看不出什么效果,然而這個病癥,寧遠卻可以讓他當場見效。
“寧醫(yī)生,診斷的如何?”艾伯特淡笑著問道:“有沒有把握治療?”
“自然。”寧遠淡淡的道:“既然我說了,患者隨便挑,那就有把握治療,漸凍癥而已,還不至于讓我束手無策?!?
“漸凍癥而已!”不少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漸凍癥!還而已!這需要多么囂張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漸凍癥可不是感冒發(fā)燒,而是難住了一大批頂尖名醫(yī)的世界級醫(yī)學難題,和艾滋病等病癥一樣,屬于暫時沒有特效治療辦法的疾病,寧遠竟然說出而已......
此時眾多的名醫(yī)都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瘋子,絕對的瘋子,大言不慚的瘋子,這樣的瘋子竟然能來參加這樣世界頂尖級的醫(yī)術交流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