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些人是絕對不能得罪,有些事也是絕對不能去做,這一刻黎川河算是深有體會,可惜一切悔之晚矣。
午飯過后,黎川河第二天上午將在上江市藍河酒店召開記者發布會的消息開始漸漸的在上江市傳開。
因為風水堪輿占卜算命畢竟是受到多方面掣肘的,也算是封建迷信,因此這種記者發布會不可能是那種大范圍的,黎川河邀請的人也都是一些圈子里面的,但是這件事傳開來還是讓不少人感覺到吃驚。
黎川河前幾天就開始閉門不出,一連幾天都謝絕了不少人的拜訪,原本有預約的一些風水和占卜也被臨時取消,早就讓不少人猜測不已,眼下突然爆料出這個發布會,更是讓不少人紛紛猜測。
寧遠吃過午飯,就接到了黎川河的電話,黎川河打來電話,自然是邀請寧遠前去參加明天的記者發布會。
黎川河之所以搞出這次的記者發布會可以說就是給寧遠一個交代,寧遠才是這次發布會真正的主角。
可惜,寧遠對這個發布會根本就沒有什么興趣,直接拒絕了,他要的是態度,又不是形式,真要說起來,若不是黎川河太過分,他也不會把黎川河趕盡殺絕。
吃過午飯,回到醫務室,寧遠才剛剛坐穩,韓偉鵬就打來了電話,要求寧遠去一下教務處。
寧遠來到教務處,辦公室除了韓偉鵬還有田胖子。兩人見到寧遠進來,招呼寧遠坐下之后,韓偉鵬就開門見山的道:“寧遠,后天遼海市有一個醫術交流會,學校準備讓你前去參加。”
“醫術交流會?”寧遠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這種交流會怎么會給復海大學名額,不是都是給各大醫院的嗎?”
“原本是沒有我們學校的名額,不過今年學校一直再申請,準備增加一個醫學院,上面也有了同意的意向,這次給出我們幾個名額,也是有考察我們的意思,打算先看看我們學校的師資力量,事實上學校不少的校醫都是儲備的醫學院講師,要不然我們一個大學,何必弄這么多醫務室。”韓偉鵬解釋道。
“增加一個醫學院。”
寧遠點了點頭道:“既然是這樣,我自然沒問題,只要韓主任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就行。”
“你的醫術我還是放心的。”韓偉鵬呵呵笑道:“這次前去田主任帶隊,除了你還有學校的幾位校醫,到了遼海市,一切有人安排,有什么困難,就直接找田主任解決。”
“好的,沒問題。”寧遠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學校應該已經準備了很久了,我也就是打個醬油。”
“呵呵。”韓偉鵬笑著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寧遠的肩膀道:“寧遠,你可別小看這次的事情,趙校長已經放出話了,若是你表現的好,到時候醫學院成立,他會為你爭取一個導師的名額,而且是正式編制。”
“導師名額。”
這一下導師輪到寧遠吃驚了,他自己不過是個高中生,到時候擔任醫學院的導師,這難度絕對不是一般的大,看來這次安排自己去參加這個交流會,是趙騰龍特意給自己的機會,是打算借此感謝自己治好了趙剛濤的病。
這正式編制的大學導師,絕對是個好差事,無論收入還是待遇,都絕對讓人沒話說,學校想要這個名額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韓主任幫我謝謝趙校長,就說我會盡力的。”明白了這一點,寧遠也有些心動,雖然這個大學導師的待遇他并不怎么看的上,但是這個身份卻絕對是一個拿得出手的身份,以后也可以成為他的一個正式身份行走江湖。
要知道,如今的江湖已經不是之前的江湖了,無論是現在的玄門還是江湖幫派,都有合法的拿得出手的外衣,這個外衣有時候是很重要的,在某些時候可是能避免不少麻煩。
不過自己的這個年齡確實有些太小了,二十多歲的大學導師,不知道會不會讓人驚詫。
“哈哈,好了,既然你沒什么意見,就和田主任下去商量一下,今天下午也不用上班了,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上就出發去遼海市。”韓偉鵬再次拍了拍寧遠的肩膀,很是熱情的道。
寧遠知道這個導師有多么難辦,韓偉鵬自然也知道,趙騰龍既然能說出這個話,那就說明對寧遠的器重,韓偉鵬對寧遠自然是越發的客氣。
和韓偉鵬寒暄了幾句,寧遠就和田胖子一起出了教務處,來到外面之后,田胖子才笑呵呵的道:“寧醫生,我可真羨慕您啊,才來學校沒多久,就有這樣的機會,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呢。”
“田主任您就別笑話我了,我不過二十出頭,又沒什么文憑,這件事能不能成還兩說呢。”寧遠道。
“哈哈,有趙校長幫你,這些都不是問題,一個文憑趙校長自然能幫你弄到,至于年齡,分校區真正招生,估計還有兩三年呢,到時候再給你的資歷上做點手腳,一切就不是問題。”田胖子笑道。
這些事原本都是不能直說的,不過田廣林也看得出寧遠如今在復海大學是如日中天,不僅有韓偉鵬罩著,同時還和趙騰龍拉上了關系,以后前途那是不可限量。
兩人閑聊了幾句,田胖子還有事,向寧遠交代了一下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就告辭了,而寧遠則回到醫務室給齊瑞雪兩人打了招呼,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中,不過下午三點多,賀正勛也不知道去哪里,寧遠一個人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寧遠突然間一個激靈坐起身來,額頭上全是細密密的汗珠。
“陳雨欣還是出事了,只希望她本人沒事。”
寧遠來不及擦額頭上的汗水,伸手從身上摸出了三枚銅錢,開始占卜,因為就在剛才寧遠突然感應到他送給陳雨欣的玉葫蘆破裂了。
他昨天晚上送給陳雨欣的玉葫蘆自然也是一件一次性的法器,可以幫助主人躲避一次災難,眼下玉葫蘆破裂,說明陳雨欣應該遇到了危險。
原本這種法器破裂,寧遠是察覺不到的,不過昨晚送給陳雨欣的時候,寧遠還是不放心,特意給玉葫蘆上面留了一絲氣機,有了那一次氣機,只要陳雨欣在他十里之內的范圍,他就能察覺到異樣。
因為有一絲氣機牽引,這一次的占卜倒是沒有耗費寧遠太多的心神,他很快就推算出了陳雨欣所在的方位,急乎乎的出了門。
來到小區外面,寧遠拉了一輛出租,上車之后,摸出幾張百元大鈔向司機吩咐道:“向東南方向開,找最近的路,速度要快。”
司機看著寧遠拍在邊上的百元大鈔,聽著寧遠的吩咐,反而有些呆滯,眼中有些懷疑和恐懼,明顯把寧遠當成壞人了。
“快點,我有朋友在那邊出事了。”寧遠出聲解釋道。
聽到寧遠的解釋,司機猶豫的看了一眼邊上的幾張鈔票,咬了咬牙,把鈔票裝了起來,一踩油門,車子迅速的向東南方向開去。
寧遠也不清楚具體是什么地方,只能靠著感覺,不斷的給司機指路,經過四十多分鐘,車子已經遠離了市區,前方是越來越偏僻。
駛出市區,再次開了十五分鐘后,司機突然停了車,哭喪著臉看著寧遠道:“小兄弟,再往前可就是佟園了,佟園是一片陵墓,據說最近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聽司機這么一說,寧遠更加肯定了陳雨欣是在這個佟園出事的,再次摸出幾張鈔票向司機道:“大哥,我也不難為你,你再把我往前送一斷,就送到佟園附近。”
司機看著寧遠拿出來的錢,足有上千塊,再次咬了咬牙,發動車子,這次開出二十多分鐘之后,車子在路邊停下。
“小兄弟,前面不遠處就是佟園了,走過去也就半個小時不到,我再不能往前了。”
“謝謝。”
寧遠這次也沒有再脅迫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就向司機說的方向趕去。
此時雖然還不到六點,不過因為天陰著,天色已經有些變暗,這一路上更是很少有車輛經過,司機的車子遠去之后,寧遠徹底放開了速度,向佟園奔去,不過十分鐘就看到前方有一座大型的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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