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龍?zhí)稍谇镌频拇蟠采希勚镌粕眢w上殘留下來的女兒香,緊緊的閉著雙目,不知不覺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也不知道是不是美夢成真的緣故,李玉龍的臉上一直掛著色色的笑容。
傍晚時分,李玉龍終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房間里的燭火紅紅的,將整間房照亮,秋云坐在桌子邊,雙手輕輕的撐著下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默默的看著李玉龍,可能因為城里鬧采花賊一事的緣故,花滿樓里的生意很差,夜上燈火,本應(yīng)該是青樓妓院生意最好的時候,可花滿樓里卻少了歡歌笑語,少了男女的打情罵俏聲音。
“李公子,你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我這就安排人準(zhǔn)備晚飯。”看見李玉龍睜開雙眼,秋云站起了身來,跨著蓮步向房門處走了去。
“云兒,你還在為下午的事情生我的氣?”李玉龍很不確定的問道。
“秋云只是落籍青樓的煙花女子,哪里敢生李公子的氣啊?”秋云神色復(fù)雜的看了李玉龍一眼,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真是個害羞的小女人,沒有想到這樣的極品女子居然被自己給遇上了,或許,這里的生活真的不適合象她這樣的女子久住,算了,做一次好人吧!”
看見秋云那落寞的背影,李玉龍的心軟了,奪取無數(shù)少少女貞潔的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因為奪取一個少女的初吻居然會大發(fā)慈悲,看來李玉龍是真的變了,變得多愁善感了。
李玉龍起身穿上鞋子坐在了桌子邊,等著秋云張羅飯菜,吃完晚飯,他還準(zhǔn)備到陳府去看看,看看是哪個同道中人敢如此大膽妄為,如果有必要的話,順便出手幫幫這個新手,陳府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還是讓他親手來采摘為妙,半年多的時間沒做采花的勾當(dāng)了,老實的來說,李玉龍的心癢得難受,特別是看了大半天秋云,惹了一身火來,卻沒地方發(fā)泄的他,身體里那蠢蠢欲動的火花已經(jīng)有要爆發(fā)的趨勢了。
大紅的蠟燭噼里啪啦的燃燒著,燃燒著它的生命,將整間房照亮,燭光晚餐,多么誘人的場面啊!李玉龍的心里充滿了期盼。
不多久工夫,秋云就帶著幾個小丫頭端著飯菜走進(jìn)了房間里,丫頭將飯菜放下后,很自覺的離開了,臨出前還不忘將房門緊緊的關(guān)了上,秋云坐在了李玉龍的對面,在燭火下的秋云憑添了幾分美麗,那種朦朧的美麗最容易讓男人心動。
“李公子,秋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口味,是以,就讓廚房簡單的準(zhǔn)備了點飯菜,希望李公子能夠滿意。”秋云在房門關(guān)上的時候,站起身來,幫李玉龍倒?jié)M了酒,然后,坐了下來。
“云兒,你不喝酒嗎?”
秋云輕輕的搖了搖頭。
“女人不喝酒最好。”李玉龍點了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進(jìn),“十五年的女兒紅,味道果然不錯,干香濃烈,喝進(jìn)肚子里帶著淡淡的火辣,讓人回味悠長,入口留香,很難得的佳釀。”
“李公子對酒很有研究,只是,這女兒紅后勁大,喝女兒紅得慢慢品嘗,才能夠品嘗出女兒紅的真正味道來,象李公子這樣囫圇吞棗,實在是太可惜了這陳年的女兒紅了。”
“我自己來吧!云兒,你也吃,別管我,吃完后,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陳府,這城里鬧采花賊看來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否則,現(xiàn)在云兒你可能也沒有閑情意志一直留在這里陪我了,真希望這采花賊多在城里鬧幾天,這樣就沒有其他人來打擾我們了。”李玉龍一把抓過酒壺,為自己將酒倒?jié)M。
“李公子,你今天晚上真準(zhǔn)備去陳府?”秋云有點驚訝了,江湖中人可是很少有人喜歡跟東廠的探子打交道的,下午她還以為李玉龍只是說說罷了,現(xiàn)在再聽到李玉龍?zhí)崞疬@事,她有點疑惑了。
“去!為什么不去?東廠的人雖然討厭了點,但是,我要通過他們幫我傳個消息給小魏子,所以,今天晚上也只好去一趟陳府了。”
“小魏子?”
“魏忠賢啊!”
“可能在整個大明朝也只有李公子你這樣稱呼魏忠賢了。”
“別人怎么稱呼魏忠賢的?閹賊?還是老賊?學(xué)無止境,達(dá)者為先嘛!魏忠賢在我的面前也只能算個后輩罷了,這年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只要將他打疼了,打怕了,以后他見到我當(dāng)然得必恭必敬,甘愿做我的小弟了,其實,如果真收下他這樣一個小弟,還真不是什么好事情,會無緣無故背上罵名的。不錯,這菜的味道非常的不錯,杭州口味,我已經(jīng)很久時間沒有吃到家鄉(xiāng)的口味了,謝謝你,云兒。”
秋云搖了搖頭,沒有接李玉龍的話,只是默默的吃著東西,她現(xiàn)在覺得這個男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精神上有著很嚴(yán)重的問題,希望他真見到東廠的探子以后別嚇暈過去才是,東廠里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全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敗類,以李玉龍這樣“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樣子,估計那些東廠探子揮揮手就可以將李玉龍給解決了。
“云兒,你不相信我的話?”
秋云對著秋云笑了笑,笑得燭火都失去了應(yīng)該有的顏色。
“那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李公子,趕緊吃吧!不然,飯菜就涼了。”
“如果我讓魏忠賢以后怕我,那云兒你得答應(yīng)以后跟著我,當(dāng)然,如果我不能,那么我動用關(guān)系,讓你脫籍,怎么樣?”
秋云還是笑,低頭默默的吃著東西。
“沒趣,看來云兒你還在為今天下午的事生我的氣,要不然,我讓你親回去好了?這樣我們誰也不吃虧?”
秋云抬起頭,杏眼狠狠的白了李玉龍一眼。
“得!我什么都不說了,趕緊吃飯,吃完后我們一起去陳府才是正事,否則去晚了,陳府那朵花說不一定真被人采了去。”李玉龍閉上了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