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廳桌上各式的美味佳肴陸陸續(xù)續(xù)的在兩人忙碌中烹飪而出,坐在沙發(fā)上的林軒聞著那股香味,直吞口水。
“這菜可真香??!” 林軒扭頭朝著在廚房內的兩人叫道。
“在稍等一下,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桌子上,酒肉魚應有盡有,在別人眼里,或許覺得林軒只吃素,但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跟隨師傅喝酒吃肉,用他師傅的話講,一切生物都有靈性,被殺被吃都乃劫數(shù),無論是什么生物,不恐懼死亡時,那便是玄術的高妙所在。
所以他師傅一直反對佛教和道教那些吃素不吃葷的未教者,并主張身體才最為重要,克制自己,但不要克制心理。
“叮咚!” 客廳門鈴突然響起。
“林軒啊,你先幫我開下門!”廚房內傳來了楊欣的聲音。
林軒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前,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高級的大門給打開了。
門外,一個帶著眼鏡,身著軍裝的男士筆直著身體站在門外。
顯然兩人都有些驚訝,彼此都陌生,這林軒看這人的行頭,打扮,沉思幾秒后看口說道:“您是欣姐老公吧!”說完林軒快速作出一副請的姿態(tài)。
那男子耳垂肥大,有點啤酒肚,眉毛濃烈,嘴角和鼻子中間有一顆黑痣,而黑痣上則長了一根長長的毛。
男子也打量了林軒一會,估計是見林軒那身打扮顯得有些不悅,但又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后,便進屋推掉了自己那身軍裝,只穿著一件襯衫。
“老公你回來了?!睏钚滥弥粭l毛巾擦拭著手,走到兩人跟前,朝著男子微微一笑:“老公,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今天碰到的一個小兄弟,名叫林軒?!?
楊欣隨機倒在男子懷里,一臉幸福,朝著林軒介紹道:“林軒啊,這位就是我老公,可本事了,我老公叫王魁,不過他喜歡別人稱呼他王局長?!?
“王局長,您好!”林軒將手在自己褲子上擦拭了一下,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這王魁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很勉強的回握住林軒的手。
林軒握住王魁那富有肉感的手,中指不停扭動著。
“今天我妹妹打電話我,說讓我早點回家,告訴我,家里今日會有貴客,我推掉了工作上的會議,趕了回來,想必這位貴客應該就是林軒小兄弟了?!蓖蹩f話時臉上帶有少許微笑,但話中更帶有一份抱怨。
林軒松開王魁的手,顯得很平靜:“本不想打擾各位的,因為我自己還有事在身,但欣姐一番美意,我也不好推脫,這才跟著欣姐過來,如果打擾到各位,那真是不好意思?!?
楊欣依偎在王魁胸口,見林軒話中有想走之意,連連朝著林軒微笑,用手戳了一下王魁的后背,連連說道:“林軒啊,你就先坐一會,馬上就可以吃飯了。?!背周幷f完,隨機扭頭看著王魁:“老公啊,昨天二姑父打電話來,讓我跟你說點事,你先陪我進來下!”
王魁心領神會,畢竟在官場橫行這么多年,老婆的這些小心事怎能看不出,兩人紛紛朝著林軒微微一笑,快速的走進了房間。
林軒見兩人進入房間,走到客廳前面,看著客廳前面掛著的相框和相框里的老者,王魁和相框老者一樣,都是嘴巴和鼻子中間長有黑痣,而且兩人非常像,看來這相框老者應該就是王魁的父親了。
林軒朝著相框鞠了一躬,在看看那威武的關公畫像,以及桌子上的錦囊荷包,以及四方的八卦鏡,雖說看這玩意有些奇妙,但自己也沒多想。
當林軒還在留意著客廳內四處時,楊敏兒和王魁夫婦走了出來,連連招呼著林軒坐下用餐。
楊欣親自為幾人倒上了拉菲紅酒,林軒一個典型的土包子雖說懂禮儀,但也不明白這些大富之人的用餐方式,這會除了說謝謝之外,自己遲遲不肯動筷,而是看著王魁和楊敏兒熟練的將將濕巾系在喉嚨旁,看著他們將拉菲紅酒輕輕搖晃。
這林軒也跟著學了起來,還學的惟妙惟肖,王魁斜視著林軒,打趣著:“喲,林軒兄弟也懂得品酒?也懂得搖晃看酒的質感?”
這話一說,林軒臉“唰”一下臉紅了,連連站起身,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其實我根本不會,我喝過酒,不過都是師傅自己釀的,屬于白酒,像你們喝的這種酒我還是頭一次,實不相瞞,今天晚輩看著這一桌子豐盛的菜,很感謝你們的招待,其實我從來沒吃過,這不就是怕吃洋相嘛,才跟著王局長一起學著?!?
林軒的誠實讓王魁眼前一亮,內心不禁對這個人有了一絲好奇:“嗯,年輕人誠實就是好事,其實你也不用學,做自己就好了,太刻意反而顯得尷尬,來,喝酒?!?
王魁不愧為官場橫行的人物,無論是舉止,言行,姿態(tài)都屬于上層,林軒雙手拿著酒杯和王魁碰了一下,一口氣將這拉菲酒喝下肚。
“嗝··”
楊敏兒和楊欣兩姐妹看著林軒,露出一臉的驚訝。
“怎么了,各位,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你們這樣看我。”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楊欣說這話有些支支吾吾的感覺,看得出來此時她臉上也露出了尷尬。
楊敏兒倒顯得有些直接:“林軒,這紅酒需要細品才知酒的純度,像你這樣一口氣全部喝完,就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蠻吞??!”
“不礙事,這恰恰能體現(xiàn)出林軒兄弟的本真性格,這樣挺好的,媳婦,在給林軒兄弟倒上。”王魁一直觀察著林軒,而楊欣雖說有些吃驚,但馬上也反映了過來,連連給林軒又倒上了一杯。
這下林軒知趣了,也不再搖晃了,而是慢慢的細品,餓了接近2天的林軒喝口酒便吃口菜,將自己肚子餓的真相完全暴露在三人面前,絲毫沒有掩飾。
“林軒兄弟,別急,慢點吃。聽我媳婦說,今天早上你救了我媳婦一命,而且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此事可否屬實?”
林軒心中早就知道話題總會繞到上面來,假意大口吃著,含糊其辭的笑著:“我哪有那種能力,我要是有,就不會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其實吧,就是昨天路過那里,發(fā)現(xiàn)橋的裂痕而推算出來的,誰知道,蒙準了。”
林軒笑出了聲,這笑聲顯得有些假。
王魁依然是那副很深沉的表情,獨自喝了口拉菲,繼續(xù)看向林軒:“林軒兄弟,請問在哪里高就???”
林軒滿嘴都是油,嘴里都是菜,還不停嚼著,片刻后,坐定看著王魁:“王局長抬舉咯,我也是剛回來,打算見一下家人,順便看看故鄉(xiāng),都沒做過事,何況也無一技之長,真是慚愧啊!”
“也就是啥事都沒做?”王魁看向林軒,顯得有些不相信。
“您還別說,真是啥事沒做,原本帶的那些錢,也被小偷偷去了,想想自己還真遇到了不少稀奇事。”
“那林軒兄弟有何打算呢?”
林軒不想懂他們有錢人的交談方式,感覺有些虛假,擦拭了嘴上的油,樂呵一笑:“既來之,則安之,肯定是要將原先來這個城市的任務做完吧,到時候在做打算,有時候想的越長遠,一個人則越累。”
“老公??!你最近一直不順心,我看小兄弟是有真材實料,不如你讓他給你算算嘛?” 楊欣將手挽在王魁的胳膊上,一邊看著林軒,一邊向王魁說道。
王魁詫異的看了一眼楊欣,轉向看著林軒:“林軒兄弟會算卦和占卜??”
“也不算會,就是看過一些書籍,其實這些東西都不可信,可信的是自己!”林軒心里很清楚他們這夫妻唱起雙簧為了啥事,但眼下,自己吃別人,住別人,如果直接了斷的拒絕似乎太不近情理了。
王魁一聽,哈哈直笑,快速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林兄弟,測測也無妨!”
林軒見王魁的左手都已經伸在自己旁邊了,也不便在推脫,只見他將王魁左手的食指和中間挽起,看著王魁這復雜的紋路。
“王局長,最近是否睡眠不佳,容易焦慮?”
“嘿,你還別說,林兄弟算的可真準,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忙的我是不可開交,心力憔悴,每次睡覺,都會莫名其妙的醒來,然后就感覺焦慮!”
王魁一說林軒算的比較準,那旁邊的楊欣和楊敏兒兩姐妹都丟下碗筷,紛紛認真的注視著林軒的表情。
林軒臉上只是微微一笑,這一笑到底有什么含義,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林軒繼而看了看王魁的紋路,又看了看王魁的耳垂和面相,笑著看著三人:“王局長,沒什么大礙的。只是心中悶氣沒有排解而已,王局長,適當早上起床跑跑步便會改善了。再者,王局長乃福氣之人,可不要盲目聽信我們這些算命之人的胡說八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