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些村民還真是無孔不入,越蒼穹心說這到底是個什么村子,村民怎么都這么狡猾,于是上前安慰彤兒說這就殺回去幫她把花豹奪回來。
然后又問車里的司空晨呢,怎么不吭聲,蘇宴紫沒好氣道:“還說呢,那位殺手大爺正睡大覺呢,說是吃飽了養養傷?!?
越蒼穹心說不會吧,撩車簾進去一看,司空晨躺在車廂里睡得正美呢,還悠閑地打著呼嚕,本想朝他臉上踹一腳,忽然想起此人睡覺時也是極品,就索性拿出百寂神槍戳了戳他喊道:“別睡了,外面出大事了?!?
“怎么了?”司空晨立馬蹦了起來,一頭撞在了車廂上,險些把車身撞出個窟窿了,越蒼穹臉拉得老長,這丫純粹是來搞破壞的,于是咳嗽一聲問道,“傷養好了沒,幫我個忙我要去辦些事情,替我照看一下兩個同伴,你不是答應我要殺兩個人,殺人不必了,幫我保護外面的兩位姑娘就成。”
司空晨揉了揉眼說:“不就保護兩人,這次算我送你的,你要去哪兒?”
“回村里找這個村里的人理論,居然把我的坐騎給騙走了,太可恨了?!?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對方還來精神,捏著拳頭弄得咯咯作響,“正好報一箭之仇,這些人居然敢暗算我?!?
“不必了!我去去就回,就這些蝦兵蟹將,我輕松就能搞定?!辈坏人究粘炕卦?,越蒼穹閃身下車,飄然又回去了村子。
村中又是空蕩蕩的一片,見不著一個人出現,越蒼穹心想這些人偷走花豹,目的只怕就一個,為了對付他們口中的馬賊,于是直奔主題,開口喊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論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劫走我們的坐騎到底有什么目的趕緊直說,是不是要我對付什么馬賊?”
喊了半天,終于還是那個村長悄悄顯身說道:“不錯,你若答應我們就把花豹還給你,那可整個南陸都少有的極品的御獸,丟了豈不可惜?!?
“行了,你就說那些馬賊都在什么地方,我把人頭給你們送來就是。”
“從村口往西走,有一座山寨名叫亂云寨,寨里有一幫馬賊很是兇狠,時常過來擄劫我們圈養的異獸,甚至還搶奪我們的財物,只要你把他們徹底剿滅了,就放回你們的坐騎,還送來珍貴的禮物?!?
“禮物就免了,好生伺候我們家豹兒,有什么閃失拿你是問。”越蒼穹談好條件,轉身回去,心中卻覺奇怪,之前司空晨明明說自己已經把馬賊剿平了,怎么還讓去打馬賊?
帶著疑惑回到村口,司空晨正在戰車附近巡邏,見到越蒼穹回來才道:“談得怎么樣?”
越蒼穹一搖頭,面帶愁容:“不太好,談崩了?!焙鋈灰粋€箭步沖到司空晨面前,伸手擒他的腕子,不想司空晨也是反應極快,身子猛然一沉,跟著腳下就像踩中了什么似的,整個人離奇竄到半空,嗖嗖射出兩道亮點直逼越蒼穹面門。
是暗器。越蒼穹一眼就看出來,手中一晃百寂神槍,噼噼啪啪將兩枚暗器打落在地,隨即槍尖斜挑徑直伸了出去,正挑在司空晨身形將要落下的空擋,伴隨著一聲怒吼,一絲火系破勁自槍身傳至槍尖,化作一團火焰噴射出去。
那司空晨也真了得,眼見就要被燒個痛快,身形卻在半空離奇旋轉,就像是從周身上散射出無數的勁風似的,然后整個人被掀起到半空,一個打滾輕松避開火焰。
一招交手就知彼此功力,司空晨落地之后,身形猛然一躬,隨即如離弦之箭般彈射開來,無數的亮點自周身暴散開來,就像是長了無數的手腳,扔出了無窮無盡的暗器。
越蒼穹一看心說來得好,長槍收回,破勁盡出,舞起漫天的火影,將那四面八方射來的暗器焚燒殆盡,然后猛然將火勢往旁邊一挑,跳出圈外說道:“罷手,我只想試試你的身手,看來你果然了得?!?
司空春彈了彈身上的煙灰,使勁咳嗽了兩聲說道:“那是當然,我風刃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小子你為何要試我身手,到底想搞什么?”
“就是,你們無緣無故打起來了,房子差點兒都給燒著了?”蘇宴紫也露出來頭抱怨。
越蒼穹做了抱歉的動作,然后說道:“我已經答應那些村民,去替他們征討那些馬賊,但問題是你不是已經馬賊打敗了,為何村民們還要我動手?”
“不可能,你是說我在騙你,那些馬賊我根本沒有剿滅?”司空晨臉色忽然變得通紅,走近前盯著越蒼穹說道,“你要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帶路,如果那些馬賊還有一個活口,我就任你發落?!?
“干嘛,這么使勁盯著我又想打架???”越蒼穹捋了捋袖子,不忿說道,“走就走,我正要見識見識什么馬賊這么厲害?”兩人斗著嘴上了山。
蘇宴紫在后面問道:“喂,你們當心點兒,有什么事趕緊下來。”越蒼穹朝她擺了擺手,表示放寬心吧。
司空晨在前方領路,順便給越蒼穹講解這伙馬賊的情況,那亂云寨里有兩名頭目,一個力大無窮,善使鐵錘,一個善于騎射,是使刀的好手,手下有二十多名手下,功夫一般,只是比較彪悍。
對付這些人他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全部搞定了,可以說都是些靠搶劫混飯吃的小角色,和他這種頂級殺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越蒼穹怪道:“你這個頂級殺手怎么會落得如此狼狽,你說的宿敵到底是怎么回事?”
“別提了,狗日的林飄飄老是眼紅我,本來我一直是殺手榜第一,他偏偏四處散布謠言中傷我,說我沉迷美色,好酒貪杯,身手大不如前,我約他決斗,這廝就跟我玩陰的,我追了他一年多,結果少接了不少任務,今年的排名直線下降?!?
越蒼穹聞言不由贊道:“林飄飄這廝倒是個耍手段的高手?!?
“什么屁高手,就知道藏頭露尾,這一年來和我正面交手不超過五回,早晚有一天逮住他我就把這廝閹了。”說話間來到了亂云寨門口,怒氣沖沖地司空晨一腳把緊閉的寨門踢出個窟窿,然后沖越蒼穹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來吧,別客氣?!?
“不不不!”越蒼穹一擺手,滑頭地說道,“還是你先,這事你熟。”
司空晨沒好氣地又在門上撞了個窟窿沖了進去,越蒼穹跟在后面進了山寨,卻意外見到一地尸體,想是之前司空晨做得好事,司空晨在前方查探這些人的傷勢,臉上卻沒有一點兒得意之色:“不對頭,這些人都是之前我沒有見過的?!?
“不會吧,你老兄會不會認錯了?”越蒼穹一聽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里的土匪還分好幾撥嗎?
于是俯身檢查這些人的傷勢,似乎都死于凌厲的掌風之下,看樣下手之人是個精通殺人的高手,不過看手法與司空晨完全不同。
果然司空晨猛然抬頭,眼中似乎燃起一團怒火:“又是家伙,看來他來這里了?!?
越蒼穹聽他這么說,心說難道是那個死纏不休的對頭林飄飄,忽然前方傳來打斗聲,司空晨和他一前一后趕了過去,等來到山寨的大廳卻見幾人正在打在一團。
一個白衣人頭戴斗笠立在中間,赤手空拳和兩名粗獷漢子斗得正歡,那白衣人雖然看起來身板薄弱,出手卻是狠辣之際,一招一式之間,都是直欲取人性命,饒是兩名身強力壯的大漢與他交手,也落在了下風。
司空晨眼尖,立馬說道:“林飄飄怎么又是你?”
那白衣人影卻不答話,忽然手掌伸出啪的一聲拍在一名使刀漢子的身上,然后硬生生揪下一塊肉來,才道:“你司空晨對付不了的人,當然由我林飄飄來收拾?!甭曇魠s有些冰冷,卻明顯是女子的聲音。
“什么?你少在這兒放屁!”司空晨二話不說,就撲上去,噼里啪啦又是射出一堆暗器,將另一名時錘的漢子,直接撂倒在地,“憑你的身手,還回家帶孩子去吧?!?
越蒼穹聽見兩人爭吵,忽然就郁悶了,這什么呀,兩個人明顯就是在打情罵俏嗎?站在一旁冷冷看戲,心說看你們怎么收場。
兩名大漢一見林飄飄來了幫手,立時慌了手腳,那使刀之人見勢不好,急忙丟下同伴逃竄,司空晨那容他走掉,在后面嗖嗖就射出來幾枚梅花鏢,徑直扎在那人腿上,頓時一個踉蹌,跪倒在地,越蒼穹上前一腳把他踩倒問道:“別動,還想往哪里去?”
司空晨和林飄飄按住另一人,繼續爭吵著走過來說道:“別廢話,一刀一個,殺了了事?!?
越蒼穹急忙說道:“且慢,我還有話要問。”然后對腳下之人說道,“我問你,你可是這山上的匪首?”
對方點點頭說:“不錯,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亂云寨的大寨主鄭磊。”
“那我問你,之前那位壯士可是來山上把你們都給打敗了?!?
“不錯!”鄭磊瞥了一眼司空晨,咬牙說道,“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不過我們是故意輸的?!?
“什么故意輸的?”司空晨一聽還怒了,上前就踹了他一腳,“憑大爺的功夫,你們能打敗我嗎?”
鄭磊捂著腫起的半邊臉,頓時不敢廢話了。
林飄飄見狀卻笑道:“他不肯說,還是我來說吧,這里的連云寨和山下的村子本是串通一氣,他們商量好了讓村民四處懸賞求人過來剿匪,若是上山來打不過這幫山賊,就殺了對方取下財物,若是打敗了山賊就詐死認輸送對方下山,然后村民就好酒好肉招待,趁對方熟睡之時再下手取了性命,奪取財物?!?
“這么說,司空晨是被下了迷藥,才被村民給打敗了?!痹缴n穹終于聽明白怎么回事。
司空晨卻使勁搖頭:“再說一遍,我是餓暈了,沒有喝酒,更沒有吃他們的東西?!?
回到村口,卻見蘇宴紫和彤兒正在車外翹首以待,越蒼穹對她們說道:“事情已經搞定,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吧,我這就去吧花豹帶回來?!?
司空晨在后面嘀咕道:“和你說話還真是浪費唇舌,你就那么想收一個殺手當小弟?”
蘇宴紫聽著不明白問道:“怎么,你還有讓他跟著咱們?”
越蒼穹笑曰:“不好嗎,多一個能打的家伙,以后我出去辦事,也就放心你們了?!?
司空晨怒曰:“老子再說一遍,我不是保鏢,是殺手!”
“好了,殺手兄,咱們進村吧?!痹缴n穹完全無視他的請求,硬拉著司空晨進了村子。
村長同志已經擺下了宴席等待他的出現,沒想到身邊還跟著一個老相識司空晨,正要逃竄被越蒼穹搖手一記破勁,射中膝蓋,立時一個踉蹌,被司空晨一個箭步上去揪住了脖領子:“死老頭,上一次暗算我,這一回看你往哪兒跑?”
對方立刻就饒說道:“不要啊,我們也是被逼的,都是山上的土匪大爺硬要我們這么做的,不然就把村子給剿滅了?!?
“告訴你們那些馬賊已經被我們料理了,以后別再算計別人了,你們這樣做太卑鄙了。”司空晨狠狠教訓了村長一頓。
越蒼穹等他出完氣才道:“別的先不說,最好馬上把我們的坐騎給交出來,還有這位老兄被你們拿走的東西也一并送上,不然他發起瘋來,我可是管不了?!?
“是的是的。”村長急忙命人牽出紫瞳花豹,還有一個皮囊還給兩人,司空晨檢查了一下皮囊,見東西不少才挎到腰間,而越蒼穹則拍了拍那頭花豹,見它無事才拍了一下花豹,讓它自己回去找彤兒。
“事已辦完,我們就告辭了。”越蒼穹拱拱手,宴席也不吃,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