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紫離開真元空間,來到集市之上,發(fā)覺小販們大多已經(jīng)退去,街上有一些來歷不明的男子在互相巡視,似乎是馬堂主派出來的手下。
這個時候得盡快避開這些人,蘇宴紫立刻躲進一條胡同,然后想辦法按照蕭不敗所指去找那名鐵匠,一路上專走背街小巷,好容易來到那鐵匠的住處,蘇宴紫敲了敲門。
一開始里面沒人答應(yīng),隱師別離隨即穿門而進,卻發(fā)覺屋里居然沒人,這個時候那鐵匠不回來避難,還會去哪里?
兩人商量了一下,只怕是被馬堂主的人抓去盤問了,奈何這個時候不能再跑去救人了,別離最后說道:“還是我去找找吧,看不能找到那人,你就等在這里。”
從里面為蘇宴紫把門打開,讓她進去等候,隱師別離正要離去,忽然聽見床下有響動,過了片刻卻見一人露頭出來,嘆氣說道:“總算回來了,差一點兒就得被困住了。”
蘇宴紫急忙站起,待那人爬出來之后,才亮出紋須針上去抵在這人脖頸上問道:“別動,你是什么人,怎么爬進來的?”
那人慌忙舉手說道:“別動手,別動手,我是王鐵匠,這里是我家,你們是怎么進來的,我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原來此人就是他們要找的鐵匠,蘇宴紫于是道明來意,說是蕭不敗讓她來找對方幫忙的,王鐵匠一聽蕭不敗的名字,長長出了一口氣道:“老蕭啊,真是害死我們了,這馬堂主都發(fā)威了,說要把所有跟老蕭熟識的人都抓起來,我是才逃回來,你們不要害我。”
蘇宴紫見這人如此怕事,只好勸道:“王大哥,你覺得那些人會放過你嗎?逃得過這一次,難保下一次不會找上門,你幫助我們做一件事,我們自會幫你把那馬堂主趕出這里。”
王鐵匠聽她如此說,只好問道:“不知姑娘要我老王做什么?”
“我要你打造幾樣?xùn)|西。”蘇宴紫拿出越蒼穹交給自己的東西,還有司空晨畫得圖紙就給了對方。
王鐵匠看了一下,皺眉說道:“不太好弄,一個是有難度,再一個我如果開了爐子,難免會有動靜,惹得馬堂主的人注意,我就更麻煩了。”
“這個好辦。”隱師別離忽然在蘇宴紫耳邊說道,“我以神力籠罩這間鐵匠鋪,半日之內(nèi)不會有聲音傳出去。”
蘇宴紫聽了,便道:“這個不是問題,我們可以保證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你只管造上面的東西就成,事后不會虧待你的。”
王鐵匠見蘇宴紫神神叨叨的,也不敢反駁,心說就算自己倒霉,走一步算一步吧,仔細(xì)拿了圖紙研究,最后說道用稀有礦石煉造神槍只是傳說,他未必有把握,只能勉強一試,但是司空晨要造的那幾樣暗器雖然精妙,卻對這個時常給人打造兵器的老手不是難題。
蘇宴紫想了想就說:“你先緊著暗器去打,那柄槍稍后再做,做成一樣是一樣。”
王鐵匠無奈只好照做,升起爐子挑選鑌鐵,蘇宴紫就為他打下手,一時忙了起來。
隱師別離就以神通籠罩整間屋子,隱去房內(nèi)的聲響,阻止外人過來打擾。
一時忙了半日,勉強才算做好幾樣暗器,就差著手改造越蒼穹的那柄百寂神槍,王鐵匠發(fā)了一狠心,將兩枚礦石扔進爐中,燒紅之后,夾出來快速鍛打、塑形,直到化作異色的液體,急忙倒進模具之中,重新冷卻,制成了五柄利鉤,接著又將百寂神槍扔進爐中,待燒得通紅,再和利鉤融合。
不想百寂神槍卻是活物,一進爐中突然發(fā)狂,猛然咆哮著變幻成猛獸的形態(tài),破頂而出,饒是隱師別離神通阻擋,也被沖了封印,繼而一聲怪吼傳了出去,響遍整個集市。
邪道人正在榻上閉目思量,身邊陪著兩個異族姑娘,為他扇著蒲扇,聽見這一聲怪吼,猛然睜開雙眼,道袍也顧不得穿好,急忙就沖出了屋子,一手拿著銀鞭到了長街之上,順著方才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馬堂主此刻已經(jīng)趕到,見他神色鄭重,小心問道:“師父,可是找到了對方的下落。”
邪道人一點頭,指著前方說道:“就是哪里,速速派你的手下挨屋搜查,本道馬上就去。”當(dāng)下帶好家伙,急忙上路。
那百寂神槍一時失態(tài),蘇宴紫就知道不妙,催促鐵匠速速趕造,然而王鐵匠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說什么也不肯再動手,蘇宴紫無奈只好一邊讓其指點,一邊自己動手打造。
她隨時武技四階的武師,但畢竟是一個女子,輪著榔頭圍在火爐邊打造兵器,還要忍受百寂神槍發(fā)狂的資料,一張俏臉不止被熏成了焦炭,眼淚更刷刷地往下流,但想到能為越蒼穹爭取時間,更加拼命地加緊趕造。
另一邊天元戰(zhàn)車之內(nèi),越蒼穹連著又修行了半日,卻發(fā)覺功力始終停滯不前,看來這七階化勁,不是好突破的,而蘇宴紫和師父離開也一直沒有回來,彤兒更告訴自己蕭不敗的情況似乎又嚴(yán)重了。
正是這個時候,忽然空間內(nèi)顯現(xiàn)出一團異象,似是百寂神槍發(fā)狂的影像,越蒼穹心知不妙,蘇宴紫那邊一定是出了意外,無奈只好起身停止修煉。
司空晨見他神色鄭重,也知道事情就變,就起來說道:“怎么,要去大戰(zhàn)一場?”
“是時候了,彤兒留下,司空兄和我一起吧。”越蒼穹依舊神色自若,從容應(yīng)對。
司空晨走過去說道:“若是這一次僥幸活下來,記得請我喝酒。”
兩人當(dāng)即離開真元空間,來到集市之上,面前馬堂主帶隊幾十名手執(zhí)兵器的精銳氣勢洶洶地殺來,見到兩人出現(xiàn)還惡狠狠下令道:“廢了他們兩個!”
越蒼穹和司空晨相視一笑,問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夠了吧?”
司空晨大步向前,頭也不回:“半盞茶就夠了,一個不拉,全部搞定。”忽然身形離奇竄起,無數(shù)的暗器自身周爆散開來,宛如下了一場大雨,噼里啪啦,兜頭打得那些手下退后了數(shù)步。
馬堂主見出師不利,揮舞長鞭就撲了上去,卻見他鞭子使得猶如匹練一般,居然擋下了司空晨的射擊,司空晨不由停下面對著眼前的對手,嘴角掛上一絲冷傲的笑意。
“今日,卻讓你看看我修煉的成果。”忽然雙手伸出,凌空虛點,就像是練習(xí)射擊一般,空射了十幾下。
馬堂主猛然一愣,卻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嚴(yán)陣以待,忽然卻聽司空晨嘴里念道:“一、二、三,倒下!”隨即撲通兩聲,身后接連倒下三四名屬下,卻是司空晨憑空以指勁煉化成無形的勁氣,擊倒了那幾人。
“誰說四階的斬勁,就不能再有突破?”司空晨身形晃動,閃電一般竄到馬堂主身前,狠狠一拳打了過來,馬堂主一回身急忙避過,正要掄鞭,卻覺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疼,隨即就感到臉上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你是殺手榜上的風(fēng)刃司空晨?”馬堂主當(dāng)即認(rèn)出對方的來歷,據(jù)說此人斬勁練到了極處,可將暗器藏于穴位之中,隨身發(fā)出,怪不得可以射出那么多暗器,卻看不到藏在哪里?
馬堂主心下感到辣手,于是呼哨一聲,招呼弟兄并肩子上,司空晨一聲獰笑,手腳卻不停下,又是漫天灑出如雨的暗器,殺進了人群之中。
越蒼穹見司空晨成功攔下馬堂主等人,火速趕去蘇宴紫所在之處,眼見終于來到王鐵匠門前,卻見房頂之上一黑一白兩道鞭影在和師父化作的綠影纏斗不休。
那邪道人雖然修為不及師父,但這兩根魔鞭著實不一般,眼見師父苦苦相抗,卻處于了下風(fēng),心中暗道師父似乎耗費了大量的元氣,之前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他卻不知隱師別離為了隔絕鐵匠鋪里的一切耗費了極大的精力。
眼見對手久戰(zhàn)不下,邪道人忽然將伸進了懷里,似是又要掏什么法寶,越蒼穹那容得逞,一掌拍在墻壁之上,一股火系破勁噴薄而出,自房檐傳了上去,正好燒在邪道人腳下。
噼啪兩聲,邪道人一腳踩空掉了下去,然而不等越蒼穹松口氣,卻見一道紅影沖天而起,邪道人舞著兩柄血紅的鋼鞭又再跳上了房頂,怒氣沖沖望著下面的越蒼穹說道:“小子,你是找死。”
猛然甩出手中紅色雙鞭,凌空兜了一個圈子,離奇砸向越蒼穹的面門,越蒼穹立即退后一步,那雙鞭卻不依不舍猛往前一竄,離奇暴漲,顯出了原形,卻是一頭血紅的蝎子,雙鞭正是兩支鋒利的鉗子,使勁夾向了自己。
可恨手里沒有趁手的百寂神槍,越蒼穹無奈只有使出新練成的粘勁,雙掌舞動,凌空畫圓,腳步滑動,游走如蛇,一絲絲粘勁被布置身前,攔下了雙鞭的攻勢。
看這邪道人一共亮出三種魔鞭,分別是毒蛇、蜈蚣還有蝎子,莫非是依照五毒之說煉成的,越蒼穹心中想道,只怕對手還有兩樣魔鞭未有使出,看來此刻只有出奇制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