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龍將軍,墨大師我就收下了,以后讓他自己悠著點兒,再來惹我越云風,就是武學院的院長,我也不給面子!”越云風在馬上傲然說道,卻是不把兩人放在眼里。
“好!好一句武學院的院長都不給面子。”墨大師卻在一旁拍手喝彩,“沒想到少年你小小年紀,卻有能耐鉆天入地,你方才使得是什么手段,我老眼昏花卻是沒能看清楚!”
越云風聽得墨大師質問,卻也忘不了還有這位老兄,他使勁拍了拍何允二人,放他們離去,才轉頭對墨大師道:“大師,你可瞞得我們好苦,即有這等身手,為何不一早說話?”
墨大師卻捋須笑道:“雕蟲小技,只是年輕時練過那么兩下子,比不得你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年青人,不過我倒真不是有心期滿。有一句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只不過是有一身建造閣樓的技巧而已,就被人爭來奪去,若再被人知道我會這幾手功夫,豈不是更加難辦。”
這一番說得卻讓越云風深表認同,但凡無價之寶,天下人人趨之若鶩,身懷異寶的人自然要小心謹慎。
他自己就懷揣了許多的秘密,小心隱藏的日子,自然可以領會。
當下卻也不客氣說道:“大師苦衷,我可以理解,不過眼前的事,只怕還得大師再為難一回。你隨我進入皇宮,面見陛下說明一切,自然就可以不必去過這被人追殺的苦日子。”
墨大師卻冷笑說:“誰說我是在過被人追殺的苦日子,有一句胡叫引蛇出洞,少年你難道沒有聽過嗎?”
忽然墨大師身形閃動,就要飄身離開,獨孤宗卻在身后喊道:“他是白侯爺的人,云風你要當心了。”
越云風立刻恍然,卻原來這個墨大師是在為白豫川辦事,那么這一日以來引發的動亂,都是在白豫川的掌握之中。
當時卻不由怒火交加,箭步上前追趕對方,誰知那墨大師身法極快,頃刻之間就飄身出去數十丈外,越云風眉毛一挑,忽然看見慕容求和南宮覺在前方顯身,急忙喊道:“慕容、南宮當心墨大師,他是高手被白豫川派來的。”
一句話提醒了急急趕來的二人,各自不由凝神戒備,硬要攔住墨大師,哪知墨大師身法詭異,完全不似一個五十多的老漢。
身形化作一道灰影,轟的一聲,就把二人沖的兩下里飛了出去。
好強的力道,還說自己只是會那么兩下子,越云風心中怒火交加,忽然祭出黃金巨蟹,腳踩地面,剎那間廢除二十多丈的距離。
同時將六字口訣陣法,悄然施展出來,因為時間有些,他直把陣法精髓在體內醞釀好了,然后自掌間的朱雀翡翠,猛擊了出去。
霸字訣和殺字訣匯聚成兩道強大的勁氣,無數游絲般的殺氣,奔騰而出,剎那間就已擊到墨大師面前,卻被其揮袖擋在一邊,轟的一聲散做一團團的七彩光芒,竟將其周身層層纏繞。
越云風隨即健步如飛,來到近前,軟鞭噼啪甩得作響,將其纏住說道:“這一回看你還往哪兒走?慕容、南宮你們沒事吧?”
慕容求和南宮覺紛紛站起,回答說:“自然沒事,這到底怎么回事?”
越云風卻不廢話:“回頭解釋,你們先帶獨孤宗去療傷,這里太危險,等我進皇宮回來再和你們解釋。”
墨大師被困陣中,卻是好不甘心,只是冷笑說:“云風,別以為擒住我去見了嵐帝,就算完事了。白侯爺是你得罪不起的,難道你還真想撞個魚死網破?”
越云風卻不停手,一面加緊催動陣法,一面拉扯軟鞭,將墨大師身形帶起,直飛向皇宮內去了。
此刻守在宮內的侍衛,驚見空中飛來兩人,不由嚴陣以待喊道:“什么人,敢私闖皇宮,還不下來束手就擒?”
越云風卻回道:“我有要事要見陛下,事情突然還請贖罪。陛下在何處,勞煩替我通報!”
侍衛們驚得一時亂了手腳,有人就要彎弓搭箭,射向半空的越云風,誰知下面有人喊道:“住手,就憑你們這些道行,根本是在自尋死路。”
然后卻見卓太孫的身影出現在皇宮之內,赫然阻止了這些侍衛,越云風在半空,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眾侍衛不明所以之時,又有人出面說道:“是啊,就這么讓云風闖進去吧,還不知道他會鬧出什么禍事,難道大伙兒都對他這么放心?”
說話之人,頗為不滿,赫然竟是梁傲。
隨即他把臉一板,卻對卓太孫道:“卓太孫你這么刻意維護云風,究竟是何意思?難道不怕他驚擾了圣上?”
“梁兄,此言差矣!”卓太孫未曾答話,不想蘇莫竟也露了面,卻替他說道,“明明是有阻止越云風進宮面圣,這件事只怕另有隱情,我說是非曲直還是留給圣上去裁決吧。”
如今他和越云風聯了手,倒是一心袒護起來。
梁傲一對二,不免落了下風,正在怒火交加之時,竟又有人下令說:“愣什么,私闖皇宮,就該被當場格殺,沒什么好說的。不讓士兵放箭,就是對圣上意圖不利!”
竟連龍將軍此刻也來到了宮內,赫然又站了梁傲這邊,雙方勢均力敵,各自互相對立,卓太孫伸手制止那些士兵吼道:“我看誰敢放箭,一個個都得拿你們問罪!”
“蘇莫、卓太孫,你們是刻意要維護云風這小子了?”
“梁傲、龍將軍,咱們有多久沒動手了,是不是手癢了?”
就在四人劍拔弩張之際,忽然有人高聲喊道:“全都住手吧,嵐帝有旨意,宣越云風帶墨大師覲見,武學院諸人俱在宮內侯旨,不得有誤。”
卻見薛清平手拿圣旨,公然出來宣布,卻是阻止了這一場浩劫。
越云風在半空中,看到梁傲四人跪下接旨,方才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事總算可以暫時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