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的話不能信,說不定就是人小鬼大故意訛人呢。”
“可是我看著小姑娘並不像說謊話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懂得隨便撒謊呢?”
“那你覺得這麼點的小丫頭,有可能擁有聖藥這樣的東西嗎?就算她有,那她也必然是大家族的千金,可你又在她身邊看到千金該有的保鏢了嗎?什麼都沒有!我看啊,這小丫頭就是出來招搖撞騙的……”
“你說的蠻有道理的……”
圍觀的人們交頭接耳,紛紛說著自己的見解,沒多一會,小姑娘就被說成了十惡不赦,居心叵測的毒蛇心腸的女孩。
孟無休有趣的看著這一幕。
小姑娘的本性還是不差的,雖然有一些小貪財,有一些小心思,但並不至於壞到去誣陷別人。
而且那眼淚,也並不像是僞裝出來的。
“無休,這男子的確搶了這小姑娘的聖藥。”
楊師低聲說道,眼中對那男子說不出的厭惡。
連一個小姑娘的東西都搶,人渣,敗類!
這種人若在他楊師手下,楊師定會讓其生不如死。
“我知道。”
孟無休神秘一笑,他已經(jīng)在那男子的身上察覺到了聖藥的存在。
“管不管?”
戰(zhàn)不休揉了揉拳頭問道。
“當(dāng)然要管,這是咱們的地盤!”
孟無休大笑一聲,沒有在壓低聲音,而是用所有人都能聽的到的聲音說道。
緊接著,孟無休釋放出一縷氣息,將阻擋自己道路的人輕輕的震開,孟無休邁著大步,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在其身後,摩拳擦掌的燕歸與戰(zhàn)不休分別列於左右兩側(cè),包子則是站在軍師楊師身邊,冷冷的盯著那骨瘦如柴的男子。
這一句當(dāng)然要管,這是咱們的地盤,引起了圍觀者們的轟動。
人們轉(zhuǎn)移視線,將目光投到了孟無休一行人的身上,看了一眼後急忙將目光轉(zhuǎn)移。
孟無休的氣質(zhì)倒還好,沒有釋放出他那瘋狂的一面,戰(zhàn)不休和燕歸就不同了。
這倆人是天生的打手,那兇悍的氣息散發(fā)後令人不敢直視。
只需要打量一眼,便知道這五人絕非善類,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主。
“朋友要管什麼?”
骨瘦如柴的男子皺著眉問道,他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安。
難不成,自己的小把戲被人看出來了?
還是倒黴的遇上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古代蠢貨俠客?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男子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管什麼?”
孟無休詭異一笑,手臂一震,氣流瞬間紊亂。
隔空一震,孟無休便將措不及防男子的手臂給震了開來。失去了手掌的禁錮,小姑娘恢復(fù)了自由。
淚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了過來,發(fā)現(xiàn)是孟無休之後破涕爲(wèi)笑,張牙舞爪的跑了過來。
“大哥哥,幫我,這人是個大壞蛋。”
小姑娘一躍,跳到了孟無休的懷中,抱著孟無休便不鬆手了。
一進(jìn)入孟無休的懷抱,小姑娘便再度變臉,又哇哇的大聲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甚至可憐。
無奈的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孟無休無語。
這小姑娘也太自來熟了吧?見了一面,如今就和自己表現(xiàn)的這麼親熱。
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我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你認(rèn)識她?”
楊師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一幕,指了指小姑娘,疑惑問道。
“一面之緣,算是認(rèn)識吧。”
無奈的點了點頭,孟無休無法將宛如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放下來,只好保持這種怪異的姿勢,看向了男子。
“你叫什麼?”
孟無休淡淡的問道,他想知道此人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頂風(fēng)作案。
“秦升。”
秦升警惕的看著孟無休,不鹹不淡道。
“小姑娘說你搶了她的聖藥,可有此事?”
孟無休眉毛一挑,淡淡問道。
若此人直接承認(rèn)認(rèn)錯,孟無休並不會對他怎麼樣,最多驅(qū)逐出孟城而已。
但若他不識擡舉的話……
正好,現(xiàn)在想要殺雞儆猴,卻缺少個雞!
“有或者沒有,與你又有何關(guān)係?難不成你是八卦處的偵探,可以知曉我到底搶沒搶?亦或者你是這裡的老大,可以管民間的這些瑣事不成?”
秦升冷笑道,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就在剛纔,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不管此人是誰,想要幹嘛,只要自己絕口不提搶劫的事就好,難不成此人還想在孟城全城禁嚴(yán)的時候?qū)ψ约簞邮植怀桑?
若是那樣,就算自己打不過他受了點小傷,那這個蠢貨也會被孟家給廢掉修爲(wèi),扔出孟城!
孟無休笑了,看著無賴般的秦升,久久不言。
若自己不是孟無休,只是一個見義勇爲(wèi)的好漢,那還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了。
“你以爲(wèi)耍無賴,當(dāng)個滾刀肉,就可以將此事揭過嗎?”
片刻後,孟無休淡淡道,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注意你的話語,不要多管閒事,不要惹禍上身。要知道,這裡是孟城,現(xiàn)在不允許打鬥,你若無視孟家的存在而執(zhí)意多管閒事,那你可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zhǔn)備!”
秦升有恃無恐的道,他根本沒把孟無休放在眼裡。
現(xiàn)在誰敢在孟城打架?除非是瘋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
將孟家搬出來,我看你還敢不敢多管閒事!?
“若離開孟城,我的身份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最好識時務(wù),現(xiàn)在滾開,我不與你計較。”
聽著秦升陰冷的話語,孟無休突然笑了。
“若我真是八卦處的偵探呢?”
“若我真是此地的管事者呢?”
孟無休盯著秦升,心中多少有了一點火氣。
面對如此人渣,孟無休想不生氣都很困難。
秦升怔了一下,旋即極具諷刺味道的哈哈大笑。
“就你這樣的,也配進(jìn)入八卦處,當(dāng)偵探?更別提什麼是孟族這一域的域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有什麼能力替人出頭?一個具有可悲的俠氣修士罷了,但我要告訴你,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招惹的,也不是什麼事都輪得到你管的!”
“我說沒搶便是沒搶,我看你是居心不良,與這用心歹毒的女人坑壑一氣,想要在人們面前誣陷我,威脅我,獲得好處吧?別做夢了!”
秦升歹毒的看著孟無休,眼中充滿了諷刺,冷笑道:
“要不然我們就將尊貴的孟族此域域長叫出來,讓他替我做主,懲罰你們這兩個用心險惡的人!我相信尊貴的孟族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
秦升有恃無恐,孟族禁令就猶如尚方寶劍,他秦升不相信眼前這人敢在孟城中對自己動手。
只要離開孟城,以他秦升的身份,還能怕了這人不成?看此人的裝束,非常一般,明顯就是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散修,最多走了****運才獲得了這麼強大的實力而已。
既然在城內(nèi)此人不敢動手,在城外又無懼此人,秦升自然也就無所顧忌,更加放肆道:
“既然你沒有擦亮你的狗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你就給承受後果!我告訴你個小廢物,在城內(nèi)有孟族禁令我不敢動你,但只要出了孟城,你就準(zhǔn)備過你那亡命天涯的生活吧!在這麼多人面前讓我難堪,說我搶劫,我要讓你爲(wèi)你的言語付出慘痛的代價!”
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孟無休,秦升心中大爽,摸了摸藏好的聖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生氣了?你生氣又如何!給我忍著,給我憋著,你根本不可能做到任何事情!就算你現(xiàn)在怒髮衝冠又如何?你也一樣給壓制住自己,無法隨心所欲的做自己,你沒有自由,沒有實力就無法讓自己隨心所欲,可悲的人!就你這樣的,還想充當(dāng)俠客,爲(wèi)民排憂解難?不知天高地厚!怎麼,更生氣了?我給你機會,你可以動手,我絕不會還手!你敢嗎?你敢嗎?你敢嗎?哈哈哈!”
秦升猖狂大笑,不屑的看著孟無休,繼續(xù)道:
“孟家禁令,任何人不能再孟城內(nèi)打鬥,一旦發(fā)現(xiàn),格殺勿論!小子,敢替別人出頭,現(xiàn)在,在孟家的威壓下,你都不敢替自己出頭了嗎?害怕了嗎?後悔了嗎?懊惱當(dāng)初硬要爲(wèi)別人出頭,而落得現(xiàn)在這麼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了嗎?夾起你的尾巴給我滾吧,好好享受你在孟城的最後時光,一旦你走出這裡,你將死無全屍!”
周圍靜了下來,人們憐憫的看著孟無休,真可憐。
“聒噪,閉嘴!”
孟無休的眼中殺機一閃而逝,周圍的氣氛卻已經(jīng)變成了冰天雪地。
冷冷的看著不斷口吐污言穢語的秦升,孟無休真的動了殺機。
“哎呦,我怎麼感覺到了殺意?”
秦升嘲諷的大笑道,伸出脖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斜看著孟無休道:
“來來來,我伸出脖子讓你殺,你敢嗎?你敢嗎?只會裝模做樣的廢物!我就不信了,你敢在孟家禁令之下動手?難道你想挑釁孟家的威信不成?”
孟無休大怒,就欲出手,可小姑娘卻打斷了暴怒的孟無休。
小姑娘不哭了,手足無措的看著孟無休,眼中有一絲不知所措和一絲歉意。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如今因爲(wèi)她的事情卻讓一名給了自己那麼多好處的大哥哥陷入了這樣尷尬的境地,小姑娘很後悔。
“要不就算了吧,那株聖藥……別要了,對不起……”
小姑娘掙扎半晌,最後留下了一滴委屈的眼淚,緊咬嘴脣低聲對著孟無休哽咽道,話語中的歉意很明顯。
輕輕的拍了拍小姑娘的頭,孟無休將其放了下來——這小姑娘還是挺懂事的,孟無休對其有了些許好感。
雖然她有些貪財,有些潑辣,可本性還是不錯的,幫她,孟無休沒後悔。
本質(zhì)上來說,即將他要做的事情也是在幫孟族,幫孟族的禁令立威,,立威後能讓人們都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使任何人都不在抱有幻想以任何一種方式去瞞天過海的挑釁孟家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