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直找不到機會,云歌這么輕松的就弄到手了,讓我很汗顏。”
南宮玄早就知道朋來聚客棧是曹家的眼睛,一直想找機會拔除了,可是曹家做事滴水不漏,機會不好找。
展云歌勾了下唇角,“想就行,要不然我要它干什么。”
這句話很明白的告訴南宮玄,她要朋來聚客棧就是給他要的,這樣的驚喜讓南宮玄心都飄飄然了,從小到大都是他一直寵著她,第一次有被她寵著的感覺,看著那埋頭吃飯的人兒,側(cè)身垂首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展云歌嘴里嚼著一塊紅燜兔肉,小嘴油膩膩的,頓時愣住了,挑眸看向南宮玄,目光落在他那在自己唇上沾染上油膩的薄唇,眼角一抽,他就不嫌臟嗎?
正想著,就見他舌頭很自然的把唇瓣舔了一下,眸中都是笑意的繼續(xù)吃飯,渾身都透著說不出的愉悅。
俏臉頓時一熱,覺得自己剛剛被他親過的唇灼燒起來,那熱度一下子從唇邊蔓延到心里,這兩天總是說跳快就跳快的心,又不受控制的加速跳起來。
從小到大,不知道被他吻過多少次,三歲時,一睜眼初吻就沒了,高興時吻她,生氣了也吻她,后來她也懶得計算到底被他吻過多少次,慢慢的就成了習慣,可是這兩天總覺得他的吻不一樣了呢?
垂下眼眸遮住自己有些慌亂的情緒,繼續(xù)吃飯。
兩人沒有再說話,南宮玄不時的把她沒吃到的菜挪到她跟前,她也沒拒絕,他挪過來那道菜,她就吃那道菜,反正滿桌子的飯菜就沒有她不愛吃的。
第一次在曖昧的氣氛中吃完飯,展云歌終于覺得心跳恢復正常了。
準備回展府去,想著雖然見過皇后了,但是還沒正式去皇后寢宮請安,便跟南宮玄說了一聲,帶著挽云和挽玉去皇后的鳳月宮了。
古涼月親熱的拉著她的手,難得的臉上帶著些許笑容。
從小到大,展云歌很少在古涼月的臉上看到笑容,只是在跟她娘聊起她們小時候的事時,偶爾露出一絲懷念的笑容來。
以前展云歌不懂她貴為皇后,皇上又對她及其寵愛,兒子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又如此優(yōu)秀,她為何整日郁郁,后來聽娘親說起她跟皇上的事,才明白她為何如此了。
“月姨,這是娘親讓我?guī)Ыo月姨的。”展云歌把娘親給古涼月帶來的禮物圣宇各地風俗異事書籍呈上。
古涼月看著江心闌給她準備的禮物嘆口氣道,“還是你娘最了解我。”
這話展云歌可沒接,這要是接了,不是說她也覺得皇上不了解皇后嗎?
兩人正說著話,皇上身邊的司總管來了,“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古涼月看了他一眼道,“皇上有事?”
“皇上讓奴才過來說一聲,娘娘跟太子妃聊完,讓太子妃去天承宮一趟。”司總管畢恭畢敬的道,他從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在皇上身邊侍候,最了解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知道了。”皇后眉頭一蹙。
司總管離開后,古涼月看著展云歌道,“云歌,你和玄兒青梅竹馬的長大,私心里月姨是希望你們一輩子恩愛、琴瑟和鳴,但是玄兒的身份注定你們的路不好走,曹家是太后的軟肋,圣宇江山是皇上的軟肋,月姨的軟肋只有一個就是玄兒,你明白月姨的意思嗎?”
其實展云歌從小就知道,古涼月其實是不滿意自己這個兒媳婦的。這跟喜不喜歡自己無關,畢竟這么多年她也是很疼愛自己的。只是她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覺得沒有修為的自己是她兒子的拖累,特別是她兒子還把一顆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但是她從來沒有說出來過。也許是顧忌跟自家娘的手帕之誼,也許是因為她自己求而不得的不想讓兒子也如此,但是今天她如此說出來,就是跟自己坦白她的想法和決定。
她的意思是,她不會干涉自己跟南宮玄的婚事,但是底線是不能影響到南宮玄。同時也點撥自己太后和皇上的底線。
展云歌心里并沒有什么不滿,畢竟古涼月是一國之后,太子的母親,她輕微的一個舉動都會影響到南宮玄,所以,她不動是最好的選擇。
“云歌從小就明白,七年前也極力想解除這段婚約,可惜沒有成功,以后會走到哪一步,云歌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在感情上將就。”
古涼月聞言眉頭一蹙,兩個孩子都這樣執(zhí)拗,想想太后和皇上,她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卻沒再說什么。
“一個人的命運隨著機遇不同也是會變的,將來什么樣誰也說不準,我不喜歡杞人憂天,只要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由心而定,不會后悔就好,不過,云歌還是要謝謝月姨今天的坦誠。”
她輕慢隨意、淡定從容、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一下子觸動了古涼月,如果當年的自己也如她一樣堅持著自己的底線,是不是生活就會截然不同?
此刻,她忽然明白兒子昨天的那句,我不是父皇,云歌也不是母后的意思了,的確,兒子比他父皇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不會因為任何事妥協(xié)。而展云歌沒有家族壓力,她可以由心而活,恣意做出任何她心之所向的決定。
“月姨真心祝福你們。”
“我明白。”展云歌說完這句話,就起身告辭了,再多說也沒什么意義了。
出了鳳月宮,一路往天承宮走去,挽云和挽玉跟在她身后,皇后的話她們兩人都聽見了,以前她們還不理解為何小姐一心想要把頭上太子妃的桂冠給作沒,現(xiàn)在明白了,原來這看似金尊玉貴的姻緣,實際上燙手的很。
一時間,兩人心里都矛盾起來,既不想自家金貴的小姐受委屈,又覺得如果婚約解除,哪里還有比太子殿下更優(yōu)秀的男子配的上她們小姐。
相對比兩人糾結(jié)的心情,展云歌卻很平靜,畢竟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如今只是拿到明面上來說而已。
到了天承宮,門外的小太監(jiān)看到她道,“皇上在處理政事,請?zhí)渝院蟆!?
話是這樣說,可是并沒有請她去西暖閣里候著,抬眸看看天上炙熱的艷陽,如今正是盛夏,這日頭毒的很,這是趁著南宮玄不在給自己點顏色看看?
挽玉和挽云臉色陰沉,這京都和皇宮難怪小姐不喜歡,果然不是一般的討人厭,兩人都看向展云歌,自家小姐可沒受過這樣的罪,以小姐的脾氣恐怕不會受著。
果然,展云歌看完頭上的日頭,面色沒什么表情的轉(zhuǎn)身就往宮外的方向走去。兩人聳聳肩,跟上去,就說嗎,能給小姐氣受的人還不存在。
那個小太監(jiān)看到展云歌一句話沒說的就走了,頓時蒙了,皇上讓她等著,她居然直接走了?回過神來,趕緊追上去道:“太子妃,皇上說讓太子妃候著。”
展云歌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腳步?jīng)]停的繼續(xù)往外走,小太監(jiān)繼續(xù)道,“違抗圣旨可是死罪。”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死。”展云歌一雙美眸迸發(fā)出攝人的寒光,玉手一抬,就掐住了小太監(jiān)的脖頸,那力道只要再用一點點,就可以把他的脖子掐斷。
臉已經(jīng)憋紅的小太監(jiān)被死亡的恐懼籠罩,拼命地蹬著腿。
展云歌手一松,小太監(jiān)就跌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驚懼的看著展云歌,誰說太子妃廢物,擁有這么強大的魂魄之力怎么可能是廢物。
“云歌。”
南宮玄聽說父皇召見云歌后就趕來了,看到地上大喘氣的小太監(jiān),渾身寒氣逼人,“告訴父皇,以后天承宮云歌不必再來。”
話落一腳就把已經(jīng)丟了半條命的小太監(jiān)給踢到了天承宮的宮門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門檻前。
這下小命真的要不保了。
天承宮內(nèi),還有五六位朝臣在,他們都垂首看著自己的腳尖,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南宮鴻遠看著宮門口已經(jīng)起不來的小太監(jiān),眸光沒什么變化,對身旁的司總管道,“抬下去,讓太醫(yī)來給他看看。”
“是。”司總管悄悄的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小跑著出去了。
皇后太子這母子兩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要人命啊!皇后好歹還敬著皇上,太子殿下可是陰晴不定,不高興皇上的面子也不給,這眼下不就是,當著朝中重臣的面就不能給皇上留些面子?
“繼續(xù)。”南宮鴻遠對幾位朝臣道。
幾人都一怔,太子殿下都這樣了,皇上居然連句責備的話都沒有?
外面?zhèn)鱽硖拥钕潞逑眿D的聲音,“云歌,這天承宮沉悶的很,一點意思都沒有,以后就是父皇叫你來,你也不用理會,有事我擔著。”
幾人偷瞥了眼皇上,見皇上面色絲毫變化沒有,心里暗道:皇上寵愛太子殿下他們都知道,可是寵成這樣也是他們沒想到的。父親寵著兒子,兒子寵著媳婦,這對父子還真是奇葩,看吧,展云歌如此囂張是有原因的。
不過誰也不敢八卦,趕緊有事的說事,把僵硬的氣氛緩和一下,仿佛剛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而外面,南宮玄已經(jīng)牽著神情淺淡的人兒的手,一起往宮外走去,邊走邊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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