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歌和程玉柔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手里拎著一條銀色鞭子的紅裙少女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因為剛放學,正門又是必經之路,學生很多,見紅裙少女公然找展云歌麻煩,都想看看這兩人誰輸誰贏,紛紛停下腳步看熱鬧。
這一看,從她的身上眾人看到了有些眼熟的囂張氣焰,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七年前的展云歌,可是兩人之間又有什么不同,眾人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的挪動,恍然發現,紅裙少女才是真正的囂,展云歌那是“梟”,發現真相后,眾人再看展云歌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樣了。
展云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言語,抱著九如繼續往前走。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紅裙少女攔住她怒目而視。
“你算哪根蔥,跟我說話就要理你啊?”
展云歌輕慢隨意的態度激怒了少女,“果然是個紈绔,連禮節都不懂,京都這幾日的傳言果然都是假的。”
展云歌心里樂了,這人是不是有病,自己就說了一句話她就判斷出京都這幾日的傳言都是假的?她的判斷依據是什么?不會是自以為吧?
“真假跟你有什么關系?”展云歌依然不咸不淡的。
“哼,你從小就是個紈绔廢物,仗著展家和太子寵你,囂張的無法無天,你也不照照鏡子,你有什么能跟我們京都閨秀比的?”紅裙少女一副憤憤然的表情。
展云歌心里樂了,這是打著京都閨秀的名頭來欺負她的?果然有膽子大的,比曹玉瀟膽子還大,大到居然敢跟自己比,很好,不比比都對不起她這份膽量。
“我有什么跟京都眾閨秀比的我還真沒細想過,但是比你嗎還是綽綽有余。”展云歌安撫懷里就要炸毛揮出爪子的九如,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語氣雖然平靜,但是愣是讓眾人聽出了她要憤人的感覺來。
紅裙少女更加的憤怒了,“你除了這張勾人的臉有什么比本小姐強的?”
“哦,你還知道我這張臉比你長得美啊。”展云歌語氣幽幽的道,絕美的容顏綻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真不要臉。”紅裙少女頓時被她這句話噎的臉都紅了。
“我這張臉長得極其滿意,還是要好好留著的,你這人真是出爾反爾,我比你長得美不是你親口說的嗎?”展云歌未施粉黛的臉龐,清麗動人,雪白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紅色,雖然笑容淺淡,但是一舉一動都帶著從骨子里透出的尊貴優雅。
“你,你,你……”
紅裙少女你了好幾遍,也沒說出下句來,展云歌把九如扔到肩頭,掰著她纖纖玉指繼續道,“本姑娘現在就數數什么比你強。”
話落看了眼紅裙少女道,“長得比你好看,家世比你尊貴,在家里比你受寵,我哥比你哥多,而且各個都很優秀,我師父是圣宇第一人,我未婚夫是圣宇太子,我雙第一考進皇家學院,我是靈修還會醫術……”
嫣紅的小嘴不停地數著,手指不夠用了,但是話可沒停,聽的紅裙少女一愣一愣的,說了好半天,還沒數完,展云歌嘆口氣,“太多了,實在數不過來,不過我倒是有一樣跟你比不了。”
圍觀的學生都很詫異,展云歌居然親口承認有一樣跟紅裙少女比不了,哪一樣?他們怎么不知道?
紅裙少女也有些懵的看著展云歌,她居然說有一樣跟自己比不了,是什么?難道是不如自己知書達理?她想了好半天,也就這一樣能比得過展云歌,絲毫沒意識到她今天的行為根本就跟知書達理搭不上邊。
展云歌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仿佛這是多么難說出口的事,最后還是道,“你娘比我多。”
聽了她的話,所有人一怔,好一會兒才恍然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這是明著說紅裙少女的爹妻妾太多的意思,頓時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紅裙少女的臉更紅了,這回是無地自容臊紅的,她爹好色京都人都知道,他爹的小妾多的占了府里一大半的院落,這也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事,今天卻被展云歌當眾用這種方式說出來了,她的臉往哪里放?
“肖盈盈,據說你爹有三十七個小妾,是不是真的啊?家里有這么多娘是什么感覺?唉,難怪你敢出來跟我比,肯定是仗著娘多后臺硬,我真的很害怕啊,九如,我就一個娘,還被我爹寵的跟朵嬌養的花一樣,比不起啊,我們還是回家躲著去吧。”展云歌話落就搖著頭,抱著九如往前繼續走去。
雖然她沒見過肖盈盈,但是從著裝和手上的鞭子可以確定她的身份,她手里握著的可是御賜的銀龍鞭。
美人很及時的踢踏著跑過來,展云歌躍上美人的背,對程玉柔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難道是想跟人家比誰的娘多?”
程玉柔趕緊跳上自己的天馬吐了下舌頭,“我也比不起。”
看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身影,學生們都哈哈笑著,互相議論著這個新鮮的話題就是你娘比我娘多,這成了開玩笑必說的話。
紅裙少女明明是來挑釁的,最后卻落得自家爹都跟著出名了,頓時覺得無地自容,捂著臉哭著跑走了。誰也沒注意,她手里握著的銀鞭來時是囂張的指著展云歌的,此時已經失去了光澤已經成了廢器。
敢指著展云歌,她沒廢了鞭子主人的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所有人再一次見識到了展云歌的厲害,這次她沒動手,但是這嘴刀子可是比動手還要人命,這肖瑩瑩以后還有沒有臉出門先別說了,有沒有臉活下去都不一定了。
一直等在不遠處的長河可是把展云歌憤肖瑩瑩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無奈的嘆口氣,肖大人可是皇上的異姓兄弟,太子妃又給太子惹事了。
他認命的迎上去,“太子妃,太子出去辦事還沒回來,讓屬下來接太子妃放學。”
展云歌擺擺手道,“你回去吧,我有同學作伴,不用你送我回去。”
長河搖搖頭,“這是太子殿下吩咐的,屬下不敢不從。”
展云歌挑挑眉,“那你就跟著吧,正好待會兒皇伯伯要是讓人來叫我進宮,你可以擋一下。”
長河嘴角一抽,這事是他能擋得住的嗎?可是擋不住也要擋啊,要是讓太子妃受半點委屈,他的小命估計就保不住了。
“云歌,你明知道肖瑩瑩的爹跟皇上的關系,干嘛還惹她?”程玉柔不解的問道。
“我什么時候惹她了,那么多雙眼睛證明,明明是她堵到學院門口去惹我的,我已經很低調了,沒揍她一下,一直跟她講道理來著。”展云歌看眼她,一本正經的道。
程玉柔語噎,你那也叫講道理,明明是用言語把人家姑娘的心靈毆打的遍體鱗傷,她輕咳一聲,撇了眼跟在她們身后的長河低聲道,“他雖然是太子殿下的親隨,但是皇上派來的人也擋不住吧?”
“放心,為了他的小命,他也會擋住的。”展云歌很確定的道。
長河有種想哭的感覺,太子妃,您太了解屬下了,那您干嘛不可憐可憐屬下這條小命,要是這條小命交代在這件事上,他絕對是史上死的最窩囊的一名侍衛。
任憑長河心里演繹著如何精彩的情緒,展云歌都跟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跟程玉柔一路聊著天回展府去了。
程家比她家遠,看她進了展府,而太子殿下的親隨長河臉上沒什么表情的默默守在暗處,她相信了展云歌的話,挑挑眉回家去了。
長河無比悲催的在心里祈禱著,殿下,您快點回來吧,要是皇上一生氣把屬下的頭給砍了,殿下去哪里找我這么貼心的親隨去。
展云歌沒管長河如何攔住皇上派來的人,回到府里,沐浴更衣吃飯,然后拿出寒江雪給的見面禮,那塊折疊的方方正正的錦綢展開,一看杏眸頓時圓了。
看似只有絹帕大小的錦緞,展開居然是一長條,寬只有一掌,長足足有五米,薄的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到放在下面紙張上的字跡,輕的幾乎感覺不到重量,這是什么材質?師父給自己這個干什么用的?
她疑惑的拿起來用力扥了一下,感覺很結實,又用了些力,錦緞沒有絲毫變化,她好奇的用上了一些魂魄之力,錦緞依然完好無損,她又加大了魂魄之力,錦緞好像感覺不到她加注在上面的魂魄之力一樣,依然保持著本來的樣子。
展云歌震驚的看著手里的錦緞,站起身,雙手運起自己三級靈修的全部力量,用力的向兩側扥去,錦緞依然完好無損。
展云歌雖然還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已經明白這是干什么用的了,這是武器。
她剛剛使用魂魄之力時,雙手間的錦緞變得異常結實,一下子從柔軟的錦緞變成了可以跟三菱錐一樣堅硬的武器。
她欣喜異常,她每一世的武器都是三菱錐,如今又多了一個更加容易攜帶的武器。拿著錦緞飛身從窗戶躍出去,想要試試,卻直接撞進一個寬闊舒適的懷里。
南宮玄抱著她,低頭看著她道,“云歌這是想我了?這么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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