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身子一頓,隨即淡定的走到她跟前,“能出什么事。”
“你殺人了,很多。”展云歌很確定的道,雙眸極其認(rèn)真的看著他。
“這云歌也能看出來?”南宮玄鳳眸挑起,展家的玄術(shù)這么強(qiáng)大。
“你忘記展家人是修習(xí)什么的了?”
展云歌放下手里還沒制完的藥丸,走到他跟前抬起手,玄力凝聚在手里,“別動。”
南宮玄站著沒動,感覺到她手上一股暖暖的氣息流到他的身上,那瓷白的小手有一種讓人忍不住靠近的吸引力,特別是對此時的他而言,她就像一抹暖暖的陽光可以溫暖他整個人。
“可以了。”展云歌收回手,轉(zhuǎn)身繼續(xù)繼續(xù)制藥。
南宮玄覺得之前沉沉的身上子一下子變得很輕松,以前他也有殺人后身子發(fā)沉的感覺,他以為是消耗太多魂魄之力的緣故,幾天之后就好了,今天他才恍然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己殺了人,身上煞氣太重。
也明白,展云歌的玄術(shù)厲害,自己今天殺的人又太多了,所以一下子就被她察覺到了。
“云歌不喜歡這樣的我?”南宮玄看著背對著他繼續(xù)制藥的人低聲問道。
展云歌回頭白了他一眼,“你從哪里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要說殺人,我活了不知道多少世,累積起來比你殺的人多多了?!?
她說的是實話,那一世都需要很努力、很拼命才能活到十六歲,她不殺人早就被人殺了。
南宮玄的心一松,忐忑的鳳眸流溢出耀眼的光華,她不討厭自己的,剛剛的反應(yīng)只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
“一身血腥氣,去沐浴更衣吧,我馬上就做完了,一起吃晚飯?!边@次她沒回頭。
南宮玄應(yīng)了一聲,心情愉悅的去臥房的浴間沐浴去了。
他離開后,展云歌杏眸一瞇,他身上沾染上那么多煞氣,這些煞氣的原主人修為都不低,所以煞氣才會很重,這么多的煞氣,她估算了一下,他今天應(yīng)該殺了幾十人,他今天送太后去望京山了,怎么會殺這么多人?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有人半路刺殺了,她在意的是什么人花這么大的代價殺他?
不過想到他身上的煞氣,心里又擔(dān)憂起來,這樣可不行,長此以往即便他魂魄之力強(qiáng)大也會損耗身體的精元,嗯,等會給他制一個避免沾惹煞氣的玄符戴在身上吧。
把人放進(jìn)心里后就是不一樣,不用刻意,就會發(fā)現(xiàn)對方一丁點的不對勁,展云歌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不過唇角卻勾起來。
南宮玄今天洗的時間長了一些,他特意多泡了一會兒,擔(dān)心身上的氣息她不喜歡。出來時,就看見展云歌坐在桌前,把一個折疊成正三角形的符紙放進(jìn)一塊紅布里,然后很認(rèn)真的縫著封口。
見他出來了,指指飯桌道,“我馬上就好。”
南宮玄走到她跟前,看著她靈巧的手飛快的縫著,從沒見她做過女紅,想不到她的針線活這么好。
“這是什么?”目光落在她手上問道。
“避煞氣的符,你戴在身上,可以避免沾染煞氣。”展云歌站起來,墊著腳把縫好的符給他戴在脖頸上,想要給他塞進(jìn)衣襟里。
南宮玄想到里面戴著的同心墜,擔(dān)心被她發(fā)現(xiàn)了,趕緊伸手接過符自己塞了進(jìn)去,然后拉著她道,“餓了吧,吃飯?!?
“吃飯不急,說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誰對你動手了?”展云歌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一副你不說我不會罷休的架勢。
雖然被展云歌關(guān)心南宮玄很開心,但又不想她擔(dān)心,心情很糾結(jié),不過從小守到大的人兒,他太了解她了,她不在意的事誰都無法讓她正視一眼,可是一旦入了她心的人,那就是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今天自己要是不說,她真的會執(zhí)拗到底的。
知道她這是真的擔(dān)心了,嘆口氣后,摟過她,“別擔(dān)心,就是送皇祖母去望京山的路上遇刺了?!?
其實這對他來說真的很正常,可是看到她這么擔(dān)心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后要好好愛惜自己了,雖然他從來沒因為被刺殺而受過傷。
果然如此,展云歌杏眸中的擔(dān)憂愈發(fā)的重了。
“知道什么人嗎?”
“有大概的方向,長河正在查,用不了兩天就會有消息?!?
展云歌輕輕的嘆口氣,這么多年她只享受著他的寵愛和守護(hù),從來沒想過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生活是什么樣的,也從來沒在意過他是否經(jīng)歷過什么危險,就是普通朋友也會關(guān)心一下的吧,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在他懷里抬起頭,用從來沒有過的認(rèn)真目光看著他。
一直知道他是圣宇帝國子民公認(rèn)的最完美的男子,無論是相貌還是修煉天賦,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優(yōu)秀是他付出了多少代價才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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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從三歲自己一睜開眼看到他開始,就從來沒見過他如正常孩童嬉戲玩鬧過,因為自己是帶著經(jīng)歷過很多世的靈魂重生的,沒有正常孩子的童真很正常,可是他為何這么成熟呢?
想到初見時他看到自己睜開眼時的驚喜和發(fā)自內(nèi)心不由自主的親吻,她第一次正視兩人的感情,他為何會對剛出生的自己一見鐘情,那么小的他必然還不懂男女之情,只是單純的喜歡長的好看的娃娃也說的過去,那么長大之后呢,他又是為了什么對自己越來越好?
“軒哥哥,可以問你個我心里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嗎?”既然心里有疑惑,那么今天就弄明白吧。
“當(dāng)然可以?!边@樣的云歌是他沒見過的,卻讓自己越發(fā)的喜歡了。此時的云歌才是有血有肉鮮活存在的。
“你三歲時為何一眼就認(rèn)定了我?”展云歌期待又緊張的問出心里的疑惑。
容冠天下的容顏一怔,他沒想到她心中的疑惑是這個,腦海中浮現(xiàn)初見她時,軟軟的,跟個白瓷娃娃一樣的小人兒,當(dāng)時瞬間升起一種原本屬于自己的后來丟失,再失而復(fù)得的感覺。
他驀然緊緊的把她抱緊,“因為當(dāng)時我有種云歌以前就是我的感覺,還有種曾經(jīng)失去過的恐慌,不想再失去。”
展云歌一怔,這是什么理由?
雖然經(jīng)歷這么多世很多事她都記不清了,但她很確定自己沒有過任何感情經(jīng)歷,絕對不會跟他有什么前世情緣。
“那之后呢,我對你又不上心,為何你還堅持?”她又問道。
“因為越來越喜歡,整個心里都是你,就更不能放手了。”南宮玄輕笑一聲,“云歌從小到大的每一幕都刻在我的腦海中,每次想起來,心里都有一種慶幸,慶幸當(dāng)初果斷霸下了你?!?
展云歌清楚的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得意與歡喜,第一次有種他真傻的想法。
“如果我一直不對你敞開心扉,你會如何?”這種可能不是不存在,她真的是這樣想的,畢竟知道自己只能活到十六歲,她是真的不想讓他對自己動真情的。
“那一定是我對云歌不夠好,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手,我很自私,云歌只能是我的,碧落黃泉云歌都只能是我的。”南宮玄語氣堅定又霸道。
展云歌被他這個想法震撼了,心里默默收回剛剛覺得他傻的想法,這哪里是傻,明明是瘋狂的霸道。而自己怎么偏偏這么喜歡他的霸道呢。
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在他好看的薄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看著他仿若納滿星光的眸子同樣霸道的道,“這可是你說的,黃泉碧落我都會拉著你一起的?!?
南宮玄眸子中爆發(fā)出驚喜,一個個狂喜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和唇上,嘴里還喃喃叫著她的名字,“云歌,云歌?!?
展云歌輕笑了一聲,伸手推推他,“吃飯,再不吃就涼了。”
南宮玄沾染上某種色彩的鳳眸火熱的看著她,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我更想吃了云歌。”
展云歌一怔后立即明白了他言外之意,俏臉一紅,慌忙從他懷里跳下去,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捧起飯碗道,“餓了?!?
話落就垂眸吃起飯來,要不是她跟紅蘋果一樣的臉龐太扎眼,還真跟平時看不出什么區(qū)別來。
南宮玄抿唇笑了一下,沒有揭破她的欲蓋彌彰,拿起筷子給她加菜。
以前南宮玄也這樣給她加菜,可是今天這頓飯展云歌覺得吃的極其曖昧。以至于她吃了兩碗飯還不自覺,結(jié)果還是南宮玄把她的飯碗給搶下來的。
“再吃就撐壞了?!?
聞言,展云歌的臉更紅了。
南宮玄對著門外喊了一聲挽玉,挽玉立即進(jìn)來收拾桌子。
南宮玄看了眼一直不敢抬頭的人兒,轉(zhuǎn)變話題問道,“云歌剛剛在制什么藥?”
“給蘇爺爺那位受傷朋友制的傷藥?!闭乖聘韫惶痤^兒,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消去。
南宮玄聽了她的話鳳眸頓時瞇了一下去,“云歌今天去看過了?”
“嗯,那人收拾干凈了,很年輕的一個男子,從神情言語上看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普通人?!闭乖聘柘氲侥莻€男子,杏眸劃過一抹不喜。
雖然她當(dāng)時什么也沒表現(xiàn)出來,但是那人赤裸的目光,就差在腦門上刻字了,她又不傻,怎么會看不出來,只是礙于蘇爺爺她故作不知而已。
“他的身份的確不一般。”南宮玄鳳眸瞇了一下。
“你查到什么了?!毙禹涣?,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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