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
王文輝靜靜坐在那里,一雙眼睛冷漠的看著眼前。
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那雙眼睛冰冷的仿佛不像是人的眼睛。
就在他還在發呆的時候,房門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警察沖著他道:“出來。”
王文輝蔑視了他一眼,沒有動,也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道:“我的律師到了嗎?他今天會帶我回去。”
那警察也是個暴脾氣,聽到他這話,頓時燥了,氣不打一處來:“你的律師帶你回去?做夢吧,你殺了那么多人,還妄想用精神病來逃避法律的制裁!如果你還不出去,不要怪我用強制手段。”
哪里知道警察的話說完,王文輝將雙手伸出來,冷笑著道:“好呀,你過來試試。”
警察怒氣洶洶的沖上去,哪里知道王文輝竟然伸出腿,警察一個不留神,就這樣被拌倒在地上。
“你這個家伙!太過分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鼻子剛剛磕在地面,已經磕出血來了。
王文輝看到這里,只是繼續嘲諷的笑道:“我說警察先生,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走個路也會摔倒。”
警察沖上去,揪住王文輝的衣領,一只拳頭高高舉起,王文輝嘖嘖嘆道:“想不到你們警察還動手打人,我要告你毆打我。”
李隊長等在門口等的急了,看到這家伙竟然沖著王輝揮拳頭,直接沖進來,沖著那警察道:“讓你喊個人都喊不來,還是我來吧!”
李隊長說完,就揪住王文輝的衣領,將他往外拖,哪里知道那家伙只是被他隨手一拖,就假裝的摔倒在地上。
“警察打人了。”
王文輝蜷縮在地上,臉上依舊是副欠揍的模樣。
李隊長看到這副挑釁的神情,他知道這家伙是在引誘他揍他,雖然心里很清楚,卻還是忍不住揮拳頭,一拳砸在了那家伙的臉上。
這一拳下來,他還是后悔了,王文輝沖著他得意且猖狂的笑著。
“看到了沒有?警察還打人,這是嚴刑逼供,我要求現在立刻就釋放我的被保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王文輝的律師適時出現。
李隊長徹底明白了,他就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現在就想把他放出去?不可能!這個警察我哪怕不做了,也絕無可能!”
另一個警察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想上去阻攔,誰知道李隊長將頭上的帽子狠狠扔在地上,接著又將那嫌疑人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頓。
一眾警察原本想上前阻攔,可在看到被打的人是王文輝時,也干脆止步不前。
律師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他沖著幾個警察道:“那難道沒看見嗎?我的保釋人被打了!”
幾個警察看到李隊長徹底撒氣,才上去將人拉開。
隨后,李隊長便被帶到了局長那里。
局長看到李隊長也氣的不行,他一手敲擊著桌子,抿了一口茶,沖著他道:“你也是局里的老人了,干了有十幾年了吧?怎么會做這種糊涂事?”
李隊長低著頭,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知道你心里有氣,對方實在是奸詐狡。可是對待這種人,我們應該拿證據,拿法律去收拾他,你這樣用蠻力,又有什么用?”
李隊長終于沖面前的局長道:“對不起局長,我錯了,這件事情我愿意全權負責。不管是停止還是開除,我都愿意接受。”
他說完,將掛在腰部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哪里有那么嚴重?我知道那個畜牲欠揍。好了,你的槍先交給我來保管,就停職一個星期處理,另外,這件案子,你不能再插手了。”
上交武器,甚至被停職開除也無所謂,可是讓他不再插手這件案子,李隊長就不干了。
“不是,我說局長,這件事情從一開始都是我跟進處理的,你突然說不讓我再插手,這交給人,別人能處理的好嗎?”
局長的臉色也嚴厲起來:“難道交給你就能處理的好?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暴脾氣,這件案子已經造成了多大的輿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因為你再出任何岔子。”
就在局長跟李隊長談話的時候,局長辦公室的門被人急促的敲響。
“局長,蘇大小姐回來了!”
局長聽到這話,已經跟著出去了。
然而等他們趕到時,旁邊的警察已經說蘇大小姐出去了。
蘇洛感到警察局,就聽說了剛才的事。
作為警察,職責是保護公民,可是面對這樣不遵紀守法,專鉆法律漏洞的歹人,蘇洛覺得,應該是她出手的時候了。
蘇洛眼睜睜的看著律師,跟王文輝朝著那輛黑色的車子走去,不動聲色的跟在兩個人身后。
當兩個人拉門準備進去的時候,車門被一只手猛地拽住。
王文輝不耐煩的開口:“什么人,放開你的咸豬手。”
若聽到這話,只是稍稍一用力,那被她捏在手里的車門,就被她拽下來。
“大眼睛看清楚了,是你姑奶奶我,回來了。”
蘇洛冷冰冰的嗓音,讓王文輝從內到外的感到顫抖。
他往后踉蹌兩步,看向面前的女孩。
“是、是你……”
他是絕對不會忘記面前的女孩兒是怎么輕而易舉的闖入地下室,并且把他的腿和手弄斷的。
醫生的檢查結果是,他的手粉碎性骨折,就算是醫好,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那股鉆心的疼,他至今難忘。
甚至在看見這個女孩的時候,他的手都開始又疼起來。
“沒錯,是我。法律制裁不了的,就由我來處理。”
她的聲音異常冰冷,一邊的律師還沒有想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看見有個女生竟然能把車門弄掉,他還趴在上面納悶:“這怎么回事?現在的車質量就這樣了,跟豆腐做的一樣,碰一下門就掉了?”
他抱怨完,看向面前的蘇洛,就見蘇洛用冰冷的眼神看他。
“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是把真相公布于眾,還是跟他一起滅亡?”
提到他的保釋人,律師立馬清醒過來。
“你是哪里來的黃毛丫頭?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手,還有,你給我聽好了,真相就是保釋人患有精神疾病,之所以關那幾名女性,也是因為案發當時,保釋人根本沒有主觀意識。”
“啪!”
是的,話說完蘇洛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這一巴掌下來,將他鼻梁上的眼鏡都給扇飛了。
“你知不知道,跟一個惡魔同流合污,會縮減陽壽?”
律師被他打的腦袋嗡嗡響,好一會腦袋瓜里都有些不清楚,終于,他站住腳步問:“你又是什么人?憑什么打我?再動手,我就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