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院長這一層關(guān)系,主任還是沒說什么,只是連連道是。
哪里知道,他面前的蘇小姐非但沒有就此打住,反而更進(jìn)一步地上前去,將少女蓋著的被子掀開,用手給她接骨。
他被這一幕驚呆了,詢問:“蘇小姐剛剛這是在干嘛?”
蘇洛頭也不抬的開口:“當(dāng)然是接骨,有一處你們接骨的時候,有一毫米的錯位。”
“當(dāng)然,這點錯位根本不會引起一般人的注意,可卻會對這位少女造成難以估計的后果。”
“如果她醒來,恢復(fù)正常人的狀態(tài),卻因為錯骨而走路一瘸一拐,那豈不是完美當(dāng)中的不完美。”
主任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裝叉氣息的少女了。
他滿腔的鄙夷,在這個時候爆發(fā)。
“你說錯骨就錯骨?還一毫米?你以為你的眼睛能夠看穿她身體的任何結(jié)構(gòu)?還是說,你的手就是一個檢測儀?”
蘇洛瞥了他一眼:“別說,這兩點,你還是說對了。”
主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沖蘇洛翻白眼。
“年輕人,做人不能太狂,而且我們都知道,她的病情的確很危險,就算你在她腦門上扎一針,真的刺激到了她自身修復(fù)能力。”
“可是,你說的錯位就是扯淡,就算儀器也不能檢測出來這么精準(zhǔn),憑什么你用眼睛看一看,用手摸一摸就能檢測出來了?”
蘇洛淡聲道:“中醫(yī)博大精深,而我恰好有學(xué)醫(yī)的天賦,這樣,都不足以說服你?”
這下他干脆道:“你就去吹牛吧,什么天賦,如果她真的能醒來,我才算服你。”
主任的話說完,蘇洛并沒有搭理他,像這樣膚淺的醫(yī)生,她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可是她面前的主任依舊喋喋不休:“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院長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一個憑關(guān)系混進(jìn)來,意圖搶走別人勞動成果的人,,是可恥的”
“你說我是可恥的?”
主任聽到這話,忍不住嘴角瘋狂上揚(yáng):“我可沒有指名道姓,這是你自己非要湊上來的。”
這個人的丑惡嘴臉,蘇洛也一時間看得一清二楚。
聽到少女陰測測的聲音,他立馬開口:“當(dāng)然不是說你了,我只是說,那些想搶走別人勞動成果的人。”
蘇洛并沒有跟他斤斤計較,像這樣目光短淺的人,她懶得搭理。
最后她將目光放在身邊的女孩身上,看著她扎在她頭上的銀針,已經(jīng)有淤血流出來了。
她抽出棉簽,輕輕的沾著,為她擦掉黑色的淤血。
只要這女生醒來,她就可以問出幕后主使究竟是誰。
哪里知道不一會,房門便被人敲響了。
剛開始是輕柔的聲音,她看一向門口的時候,那聲音已經(jīng)轉(zhuǎn)為拍打了。
門口有人勸阻:“這里是重癥監(jiān)護(hù)室,請你們離開。”
那你知道那拍門的人更是罵罵咧咧道:“離開?你們竟然想讓我離開?你們現(xiàn)在就給我聽好了,這里面是我外甥女,我來看看我外甥女,誰要是敢阻攔,我就把他狗腿都給打斷!”
這下原本門口攔在的人也不敢阻攔了,房門被打開,就看到幾個彪悍大漢出現(xiàn)在面前。
幾個大漢進(jìn)來,主任也倒吸一口涼氣。
雖說他對旁邊的女生有諸多不滿,可他清楚,如果這些人阻攔,絕對會對少女的恢復(fù)造成不良影響。
尤其這個少女就算再怎么吹牛,那也只是一個學(xué)生,他是一個長輩,因此此刻已經(jīng)站在前面保護(hù)她。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是重癥監(jiān)護(hù)室,請你們出去!”
為首的一個光頭男,瞪大眼睛,惡狠狠道:“看什么看,我是他舅舅!當(dāng)舅舅的來看望外甥女有什么不行的?”
“給老子滾開!”
那人揮揮手,身邊兩個小弟立馬上來,直接將老頭架著扔到一邊。
“要不是看在你是主任,救了我外大甥女一命,現(xiàn)在就要你好看!”
蘇洛冷眼看著這一幕,并沒有做什么。
須臾,她開口道:“你說你是她親舅舅,那你說說看,她叫什么名字?”
光頭大漢一聽到這話,臉色有些異樣。
隨后立馬冷聲道:“我大聲外甥女叫什么名字,我為什么告訴你?我當(dāng)然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你給我滾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要不是你長得有點好看,我也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蘇洛聽到這話,只是嗤笑一聲。
“你身為帶頭大哥,這么撒謊,就不怕失了身為老大的威嚴(yán)!”
她聲音不大,但卻字句冷清,直擊人的心臟。
光頭老大更加慌張了:“你是什么東西,敢跑出來質(zhì)疑我?看我現(xiàn)在就把你弄死!”
光頭老大冷眼一看,旁邊兩個小子立馬朝著蘇洛靠近。
“你剛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的吧?讓我猜猜看,你之前犯了什么罪。”
兩個小弟聽到這話,也瞬間愣在原地。
他們老大的確是剛被從監(jiān)獄里接出來的。
其中一個已經(jīng)來了興趣,一揚(yáng)下把道:“來來來,你告訴我,我家老大為什么進(jìn)去的?”
“殺人?就他這點膽量,他不敢。劫色?好像有賊心也沒賊膽。”
她說完,靠近光頭老大,然后打了一個響指,那光頭老大渾身一顫。
蘇洛勾唇,淡聲問:“你說說看,你是因為什么入的監(jiān)獄,搶劫?”
兩個小弟都覺得這個女學(xué)生瘋了,他們老大怎么可能告訴她,他是為什么入獄的。
因為這件事說出來實在是丟人極了。
別看他們老大長相兇悍,幾乎一米八九的個頭,體重也有200斤。
其實外秀內(nèi)中。
讓他們以為老大不會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就見他們老大緩緩開口。
“那還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搶錢了,劫色我不敢,殺人更不敢,我平時連殺一只老鼠都害怕。”
“搶錢那你搶了多少?”
蘇洛繼續(xù)詢問,幾個小弟已經(jīng)忍不住開口提醒了。
“老大,不是你說的不讓我們對外說出來嗎?你怎么又開始說了?”
“老大這事說出來丟人吶。”
哪里知道他們老大仿佛對他們的話聞若未聞,而是接著道。
“這不是沒錢吃飯了嗎?看到一腦袋拿著個包到處乞討,我瞧見里面也有幾十塊錢,周圍也沒啥人,就把那老太太推倒,錢給搶了。”
小弟:“!!!”
他們老大怕不是個傻的!
兩個小弟掩面,不敢再去看了。
蘇洛嗤笑一聲,然后響指一打。
原本眼神有些呆滯的光頭男瞬間清醒。
他只是覺得,剛剛好像打了個盹。
再醒來,就看到小弟們正用復(fù)雜的眼神看自己。
“小兔崽子,你們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其中一個小弟道:“老大你不是說不讓我們說那件事嗎?你干嘛自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