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又做夢了.
在夢里。
她依舊在宿舍的床上醒來。
看著熟悉的周身。
下意識就要起床。
可下一秒。
一股奇怪的感覺。
硬是把她給硬控住了。
本能的掀開被子,低頭一看。
這一刻。
姜姑娘差點沒哭出來。
不過。
她在驚喜的同時,卻又感覺到了些許的恐慌和陌生。
好像有什么不舒服一樣。
幾個意思?
自己不應該開心嗎?
可現(xiàn)在?
突然這個時候。
姜姑娘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畫面一轉(zhuǎn)。
原本坐在床上的自己。
不知為何被包小雅按在地上錘。
一邊錘還一邊咒罵道:
“死變態(tài)!”
“打死你個死變態(tài)!”
那劇烈的痛疼感。
讓姜姑娘差點沒哭出來。
掙扎著想要醒來。
結(jié)果畫面再轉(zhuǎn)。
自己已經(jīng)穿著一身囚服,被關(guān)進了男子監(jiān)獄。
然后。
看著牢房里那些男人如火焰一般的目光。
姜姑娘徹底嚇醒了。
和彈簧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身大汗的喘著氣。
好一會。
她才意識到了剛剛那是個夢。
但不知道為何。
現(xiàn)在想起來。
在夢里的時候.
她的心里居然是恐懼大于驚喜的。
???
難道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做女人的感覺?
可,可自己重生回來才過去了四年而已。
上輩子的她.三十多年!
這…
這…
姜姑娘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臉。
“我是爺們。”
“我是爺們。”
“我是…”
然而這時。
宿舍的大門被推開了。
包小雅穿著一身帶著校徽的羽絨服,從門外走了進來。
手里還提了一大袋的東西。
一臉樂呵呵的吆喝道:
“姜寧小妹妹。”
“齊雯小妹妹。”
“來。”
“你們的包哥哥帶好吃的給你們了。”
聽到這個聲音。
還在床上的姜姑娘。
腦海里下意識就浮現(xiàn)出了夢中的那些拳頭。
忍不叮的問了一句。
“壯士。”
“如果宿舍里忽然出現(xiàn)一個男孩子。”
“你會怎么辦?”
…
“男孩子?”
“當然揍他啊!”
“敢跑到我們宿舍來!”
“正好我剛學了一招武松打虎!”
“保證守護好你們的…”
“嗯?”
“姜乖乖,你的臉色怎么這么白?”
“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要我背你去醫(yī)務室看看?”
………
就在姜某人還在抗拒舍友的好意時。
虹文娛樂的股指,像是一只妖怪一樣。
從開盤開始。
一路攀升。
8.1…8.6…9.3…
僅僅是剛開盤的一個小時。
股價就已經(jīng)飆升到了當初的發(fā)行價。
此時此刻。
不知道多少人被這個景象驚呆了。
同時,也不知道讓多少的老股民痛心疾首。
紛紛嘆息自己在昨天最低谷的時候,為什么不下手。
不然這一天時間,就能賺翻了好幾番。
不過。
有人震驚,自然就有人起不一樣呢的反應。
“老段。”
“你的人這手玩的有點不講理啊。”
寧州飯莊。
段泳平一邊吃著面條,一邊聽著電話那頭的老家伙,給自己說三道四。
“怎么不講道理了。”
“規(guī)則行事。”
“最多就是用了點媒體。”
“但這玩意,老耿,你玩的也不少吧。”
此話一出。
能聽的出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滯了一下。
但接著就直言反問道:
“我們再玩,那也是有道義的玩。”
“哪像你們的…”
…
“怎么。”
“帶資入場之前,還得提前打個招呼?”
“老耿,我知道你小虧了一點,有怨氣。”
“但咱們都是老前輩了,這點氣量都沒有,你讓后面的人怎么看咱們?”
果然。
這話一出。
電話那頭也是語塞了片刻后就輕輕的嘆了口氣。
“老段。”
“其實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就是這被一個黃毛丫頭擺了一道,有點氣不順而已。”
聞言。
段泳平輕輕的喝了一口湯。
沒好氣的呵呵了一聲。
“氣不順?”
“我看是你會里有人虧了不少,想讓你來要點說法的吧?”
說著,他把筷子放了下來,對著手機,直言不諱道:
“我事先跟你說好。”
“這丫頭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商會的人。”
“但我已經(jīng)把她當繼承人看了。”
“如果你們那有人有什么想法。”
“沖我來就行了。”
……
好一會。
看著段泳平把電話掛斷,放在一旁。
鄰座的孫承宇,頓時就停下了手里的勺子,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段。”
“你真的準備退休了?”
聞言。
段泳平瞥了一眼。
“你見過哪個玩金融投資的,40多歲退休的?”
…
“那你就是給那丫頭站場子?”
說著,孫承宇皺了皺眉頭。
“不至于吧。”
“她不是都拒絕我們?nèi)霑难埩耍俊?
“你這么做…”
“難道她答應做你兒媳婦了?”
…
“呵呵。”
“要是真這樣。”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所有的家當都交給她?”
…
“那你這是…”
聽到詢問。
段泳平對孫承宇點了點頭,隨即后者就明白了什么。
把耳朵靠了過來。
隨即。
下一秒。
孫承宇兩只眼睛瞪得老大。
“她…她…她…”
“厲害啊!”
——————
另一邊。
陸家別墅。
陸凰正一臉茫然的坐在床上。
看著電視里的股票圖。
上面那紅紅的線條。
讓她感覺到了魔幻的味道。
隨即。
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
嘴巴里還在不停的念叨著。
“我是不是睡太多了。”
“今天多少號來著。”
“12月8號?”
“可這虹文娛樂的股票怎么才發(fā)行?”
“10塊2?”
“不對不對不對…”
“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說著。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啪啪啪啪’的。
好一會。
陸凰臉頰子都感覺麻木了。
才停了下來。
結(jié)果。
當她在注意屏幕的時候。
就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從10.2跳到了10.4…
這下子。
陸凰醒了。
完全清醒了。
下一秒。
二話不說。
直接伸手從床頭把手機拿了過來。
調(diào)出某個號碼,就給撥了過去。
一秒,兩秒,三秒…
電話接了。
但還沒等那邊的說話。
陸凰就搶先一步,發(fā)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怨念。
“姜寧!”
“虹文娛樂的股票…”
“是你干的吧?”
…
“為什么不帶著我玩?”
“不方便?”
“好好好。”
“姐姐把你當妹妹,你把姐姐當玩具是吧?”
…
“你現(xiàn)在在哪?”
“我覺得很有必要找你當面聊聊了。”
…
“去虹文娛樂的路上?”
“ok。”
“等我,我這就過來。”
說完。
陸凰把電話掐了之后。
立刻掀開被子。
馬不停蹄的開始了洗漱。
……
而另一邊。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
姜姑娘是一陣啞笑。
其實當初在做局的時候。
她不是沒考慮把這只睡美人給拉進來。
可由于這玩意多一張嘴就多一點外泄的風險。
與其多一個人,增加一份風險。
倒不如自己把這事安安穩(wěn)穩(wěn)搞定。
畢竟。
當時的她也沒有萬全的把握。
萬一操盤過度,把虹文的股票徹底玩死了。
又或者說,光靠自己的能耐,虹文的股價根本拉不下來。
那這最后的風險,也還是自己承擔。
再說。
她這個手法,也就是掛牌的時候敢試試。
要是真的上市了。
自己在這么玩。
別說那些大佬會不會抓住漏洞反咬自己一口。
就是證監(jiān)會的那幫人,肯定會上門找自己聊天了。
所以…
“老板。”
“是陸總啊?”
…
“怎么。”
“聽出來了?”
面對駕駛員王阿姨的詢問。
姜姑娘沒好氣的輕哼一聲。
而前者則嘿嘿笑了笑。
“老板。”
“陸總其實挺不錯的。”
“聰明,漂亮,人脈還廣。”
“也就嗜睡了一點。”
“但這不是更符合…”
…
“閉嘴。”
“你在說什么!”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告訴明玉姐。”
“讓她教訓教訓你?”
姜姑娘拒絕的大義凌然。
那表情。
那唾棄的氣勢。
如果不是眼眸中的那一絲閃爍被捕捉到。
王建國就差點被忽悠了。
不過。
身為秘書的她。
也不可能拆穿老板的心中所想。
只能認慫的縮了縮腦袋。
“我錯了老板!”
“老板情比金堅!”
“老板山盟海誓!”
“老板…”
…
“行了。”
姜姑娘擺了擺手。
“實話就不要再說了。”
“嗯。”
“你那個直升機駕照學的怎么樣了?”
實話…?
王建國的嘴角扯了扯。
雖說不是第一天認識自己這位老板了。
但對她的厚臉皮程度,還是有點繃不住。
不過…
咱王大秘是什么人。
一秒就調(diào)整了情緒。
回答道:
“報告老板!”
“學得挺好。”
“目前已經(jīng)上手將近一百個小時了。”
“不出意外的話。”
“最快還有兩個月,就能達到四百小時的畢業(yè)成績。”
兩個月么。
姜姑娘點了點頭。
看來有必要再去問問許娘們那邊是怎么說的了。
也不知道。
這娘們有沒有忙好。
………
與此同時。
位于寧州數(shù)百公里外的一個山區(qū)。
這里叢山峻嶺。
山巒疊嶂。
林木雜亂無章。
但就在這方圓數(shù)里都見不到幾個活物存在的荒山野嶺里。
此刻。
在某處的山腰上,卻忽然打開了一個大門。
隨即。
一個背著迷彩包,身穿迷彩服,戴著一頂迷彩帽的身影,卻從這個大門里走了出來。
只不過。
還沒走出兩步。
身后就傳來一個叫喚聲。
“穗禾!”
“等我一下!”
聞言。
前面的身影停住了腳步。
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身后跟上來的人,皺了皺眉頭。
“小妮。”
“你跟上來做什么?”
結(jié)果。
后者把跑歪的帽子扶正,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龐后。
“穗禾!”
“我跟你一起走。”
聽到這話。
許穗禾有些啞然的笑了笑。
“走什么走啊!”
“我這是回學校上課。”
“你還真以為我是被隊里剔除了?”
這話一出。
這個被稱為小妮的女孩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
隨即期期艾艾道:
“這,這樣啊…”
“可,可你為什么不跟著大部隊一起走呢…”
“你這樣單獨走。”
“光出山就要走二十公里…”
“而且山里還有很多野獸…不安全的啊。”
…
“因為我有個緊急的事情要辦啊。”
“放心吧。”
“區(qū)區(qū)一點小動物。”
“沒問題的…”
說著。
許穗禾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倒是你。”
“臨時跑出來,不怕吃教育?”
…
“我…”
“我…”
眼看這丫頭支支吾吾的還想說點什么。
許穗禾直接搖了搖頭。
“行了。”
“歸隊吧。”
“別被發(fā)現(xiàn)了,連帶著我一起倒霉。”
“我還想今年升一級來著…”
好一會。
把這丫頭勸回去以后。
許穗禾看著那逐漸關(guān)起來的閘門。
輕輕的舒了口氣。
忍不住感嘆自己這張臉真是男女通殺。
也就是咱們現(xiàn)在有媳婦了。
不然…
算了。
先找媳婦才是正事。
也不知道這丫頭這段時間,有沒有乖乖的!
嘀咕著。
許穗禾向前輕輕一躍。
整個人就像一只靈巧的兔子一般。
鉆進了叢林里。
很快就沒了蹤影…
——————
趙西雀這兩天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是那位虹文娛樂的杜琪,杜經(jīng)理。
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點出乎意料的好。
那態(tài)度。
那關(guān)心的程度。
簡直比她家里人還要關(guān)心她。
不過。
趙西雀從小就聽爸爸說。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所以。
對于杜經(jīng)理的關(guān)懷,她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結(jié)果今天在幫著朋友一起審查【天秀女生】的臺詞文稿時。
意外聽說了一個八卦。
當事人,就是那位【天秀女生】的節(jié)目總負責人,杜琪杜經(jīng)理。
說她二十好幾歲了。
天天混跡娛樂圈,但偏偏從未有過和異性的緋聞傳出。
連她姐姐這么強的女強人,都有不少的小道消息。
可杜琪卻沒有。
而根本原因,就是她的喜好,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至于怎么不一樣。
說實話。
當趙西雀聽到一些花邊新聞案例,以及那些人意有所指的猜測以后。
整個人忍不住的就打了個寒顫。
然后…
電話來了。
打開一看。
正是那位杜經(jīng)理。
糾結(jié)好久。
趙西雀才按下了接聽鍵。
隨即。
一個異常溫和的聲音,就從電話里面?zhèn)髁顺鰜怼?
“西雀~”
“在哪呢?”
沉定一秒。
她回了一句。
“那個…”
“杜經(jīng)理…我在編劇這幫著忙…”
然后。
電話那頭就溫溫的笑了一聲。
“哎呀。”
“你怎么跑那邊了呢。”
“這些都是她們份內(nèi)的工作,你幫著她們,只會加劇她們的懶惰~”
聽到這話。
趙西雀的眉頭皺了皺。
沒有選擇回應這個,而是反過來,弱弱的問了一句。
“杜經(jīng)理…”
“你找我有事嗎?”
…
“哦哦。”
“差點忘了。”
“你老板快到了,我這里暫時走不開,你能不能幫忙去迎一下?”
老板?
哦。
老師!?
姜姜老師!
………
五分鐘后。
從車上下來的姜姑娘,第一件事就是松了松自己的脛骨。
講真。
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覺得。
跑車這玩意真是個累贅。
除了看起來好看。
能勾搭一些金絲雀以外,其他沒有一處是優(yōu)點。
無論是開車還是坐車。
無論是長途還是短程。
就沒有一次是讓她舒服的。
可惜最近事多。
等忙完。
姜姑娘覺得自己一定要去買輛舒服的老板車。
這才對得起自己的屁股…
正嘀咕著。
一個消瘦的身影,忽然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姜姜老師…”
“我來接您了!”
聞聲。
姜姑娘回過頭。
笑顏如花。
接著就準備牽著這丫頭的手,往大樓里走。
可這會。
她意外的發(fā)現(xiàn)。
今天的小麻雀臉色有點發(fā)白。
疑惑的問了一句。
“雀雀。”
“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好。”
“怎么了?”
“是生病了嗎?”
可是
面對姜姑娘的詢問。
趙西雀卻是低著頭,搖了搖。
“沒有的。”
“姜姜老師”
“我的身體沒問題的.”
“只是.”
不對勁。
看著趙西雀的支支吾吾。
姜姑娘敏銳的覺察到這丫頭心里可能藏著事。
回過頭。
和剛下車的王建國,比了一個你先進去的眼色。
等人走了以后。
她就拉著趙西雀,一邊向著大樓里走。
一邊對著趙西雀。
靜心的問道:
“雀雀。”
“不要怕.”
“你和我說。”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如果是,我立刻就把這人揪出來,無論是誰,都給你當面低頭道歉!”
“誰攔著都不行!”
“哪怕是杜虹也一樣!”
聽著這話。
趙西雀的內(nèi)心是真正的非常感動。
因為她知道。
姜姜老師絕對不會只是嘴上說說的。
只要自己說出來.
可是
自己這個猜測,說出來。
萬一影響到什么.
怎么辦?
想到這。
她遲疑了。
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漂亮老師。
看著對方那一臉真摯的目光。
好一會。
趙西雀在斟酌之下,終究還是輕聲問了一句。
“姜姜老師…”
“如果有一個女孩,忽然對你很特別…就是那種特別的好…”
“但,但又不屬于正常的那種…”
“就…就…”
“你會怎么辦?”
然而.
問出這話的趙西雀,發(fā)現(xiàn)自己好一會都得不到回應。
好奇的抬起頭。
結(jié)果。
面前姜姜老師的表情卻是震驚之中,還帶著不少的驚喜…
???
什么啊?
趙西雀茫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