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常萬秋
並君元城,薛震在瞬移前來之時,曾經有意無意地留意過,梵血煉道的凡人他沒有發現,而且那種冥界之害在這邊似乎亦沒有遇上,在內城的與其他的修士接觸下,亦基本得到了佐證。
這裡的交易會與真仙界那邊的交易會差不多,都是劃分出了幾個區域,還有就是在區域內設置相應的拍賣會,這幾乎就是修煉界的傳統了。
在仙階交易會上,薛震稍微壓制了下修爲,大約初階金仙左右的修爲進入,但由於是仙修還是相當的惹眼,薛震不以爲意,神念在這些交易會上來回飄轉,不久,他看到了一個相中之物。
此相中之物名爲血燃麟砂,能夠加固湮血血劍的硬度,薛震很快就用魔靈石買下,還直接竄入自己的靈域內開始了搗鼓,因爲時間不長,大約小半盞茶工夫,薛震再現而出。
但是,就在這個時間,他的面前已經站著一人,一個魔君,而且還是一個大約三階修爲的魔君。
看到了這種場面,薛震暗暗皺了下眉頭,但他現在是金仙身份,而且他並不願招惹麻煩,當即施禮並說道:
“拜見前輩!”
“道友擡舉之言不覺有點過了嗎?”
該位魔君彩袍披身,面相有點柔弱,但目光銳利,能夠看穿人心的那種銳利,身材普普通通,與薛震差不多,他的一句說話,讓薛震怔了怔。但隨即想起了什麼,當即抱拳說道:
“讓道友看出來了!在下薛震!”
“在下常萬秋!薛兄此舉亦無可厚非,畢竟仙魔有別。謹慎點並非壞事!”
“常兄所言甚是!”
到了這時候,知道對方已經將自己修爲看穿的薛震,並未有再掩藏下去,而是把原本的初期仙君修爲坦露了出來,當然,靈壓還是淡淡呈現,對外面的大多修士都沒有過多壓力。
“薛兄!你我不如另地相談?”常萬秋亮聲道。
對此。薛震皺了下眉頭,但他亦表示了首肯。很快,他們走到了這交易會場邊,幾個爲修士準備的禁制房間,進入。兩人都建起了一個簡單的遮瑕之禁。
“薛兄!常某有個看法,未知是否恰當,薛兄是否一名血修?”常萬秋亮聲問道。
薛震知道此事亦難以掩飾得很深,多半就是方纔看到的靈域晶光纔有此判斷,在真魔界內,血修存在一般都不會有太大爭議,他點了下頭,確認了此事,但亦投去了問詢目光。常萬秋則去聲說道:
“薛兄,在下希望相邀薛兄前往取寶,未知你可願意?”
聽到這裡。薛震的心頭不禁笑了笑,這種“好事”未必就真的是好事,相邀而去多半就是有很大難度,就算最後順利完成,還有其他的一些潛在風險,不過薛震並未亮聲拒絕。
看到了薛震再度投來詢問的目光。常萬秋知道這三言兩語肯定不可能讓一位仙君前往,他默默思索了下。便這般說道:
“薛兄!其實此行所要取的寶藏與你有些關係,當年在真魔界內的一位風雲人物,血魔,他的寶藏未知你可願意跟常某前往一探?”
血魔一詞,薛震不太陌生,一些血修修煉達到一定程度,自稱血魔亦並非不可能,但隨後薛震亮聲詢問,常萬秋介紹的這位血魔,竟然是一位不知多少萬年前出現的魔帝。
按照常萬秋的介紹,這血魔當年闖下的名堂之大,可謂一時無兩,但薛震則還是有點不解,問說道:
“常兄!你又是從何處得到這個消息?”
“薛兄!實話說,常某是從一名血修的藏品之中找到的,假如薛兄擔心的話,你我可就此打住!”
常萬秋的說話的確讓薛震有點意外,但原先是怎樣的一個小小戒備心,現在還是一樣,並未有增加多少,再看去他那淡然的神色,薛震一陣釋然了。
“看中薛某就是因爲薛某的血修之體?”薛震仍然沉聲詢問道。
“算是吧!這個血魔寶藏常某已經前往探查過一遍,那件血禁實在不是尋常人能夠解決的,常某覺得薛道友身爲血修,總應該有點辦法!”常萬秋道說出了他的想法。
“假如薛某解決不了,該當如何?”薛震再問。
“那就只能來硬的,合我等三人之力仍無法開啓,常某認了,未知這種說法,薛兄可還有顧慮之心?”常萬秋笑看薛震道。
“三人?”
“不錯!常某還邀請了另外一位魔君,薛道友難道不願再有第三人?”
“這點問題不大,那事成之後,寶藏又該如何分?”薛震提到了最爲實在的問題。
“常某先挑一份,剩下的三人平分,這是不變的規律!”常萬秋想也沒想就說言而出。
“常兄,這種帝藏之地,你能夠保證遺留之物不會只此一份?假如只有一到兩份,常兄覺得應該如何處置?”薛震提出的還是相當實在的問題。
“按照薛兄的說法,應該如何做?”
常萬秋把問題點重新拋回到了薛震身上,薛震淡然而笑,這般說道:
“在沒有探清楚裡面有何寶物前,薛某絕不會冒這種風險!”
薛震提出的正是這種合作取寶的一個最爲實際的問題,裡面假如沒有適當的寶物供給,那極可能會出現爭鬥的局面,這種事情他聽聞得太多了,無論巨城那邊還是穹連仙域這邊,都不乏這種例子。
見到了薛震如此理性,常萬秋的神色小許凝重,雖然對這血魔寶藏他並未透露太多,很顯然,少了薛震這個幫手,他能夠取得寶物機會實在不多。
薛震這個時間,眼色微微而變,他的這番舉動,已經表現出了去意,但是就在這個時間,常萬秋卻是擡起了他的手臂,薛震神色略緊,常萬秋卻很快地這般說道:
“薛兄,是否知道了裡面有多少寶物,你就會共往取寶?”
“不錯!”
薛震定神看了眼這位目光銳利的男子,常萬秋仍顯出了小許猶豫,薛震已經知道,常萬秋應該還有著一些事情沒有透露出來,笑了笑,目光亦完全放到了常萬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