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沖進了帳篷,找到了帳篷帆布里的小道士無題,正準備去找修羅小王子和羅剎南國頭領(lǐng)大老黑,卻發(fā)現(xiàn)變成貓也似的小白老虎正在帳篷中央的地上用力地創(chuàng)著。
它這是在創(chuàng)什么,多多奇怪地走了過去,好在那個火球仍然在燃燒著,將帳篷里照得很亮,小白老虎創(chuàng)出來的泥土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是什么?”小道士無題指著小白老虎創(chuàng)出來的泥土問多多。
“那是泥土啊。”多多奇怪地扭過頭來看著他,他這是怎么了,難道他看不清那些泥土嗎。
“我知道那是泥土,可是那泥土怎么是紅色的。”無題指著那些泥土對多多喊著。
泥土是紅色的,這怎么可能呢,多多低頭仔細地看著那些泥土,是有些發(fā)紅,而且是很暗的那種紫紅,可也沒紅到哪里去啊。
“是有點紅,可也沒你那樣的夸張,可能是這火球的原故吧。”多多抬頭看了看那個吐著火焰的火球,那火是發(fā)紅的,映得泥土有點紅也是可能的。
“不對,你的眼睛這是怎么了,那么紅的顏色怎么都看不出來,那泥土是血紅色的。”小道士無題對多多喊著,顯然,他有點不安。
多多奇怪地看了看無題,又看了看那泥土,難道他被那帆布弄得眼睛都不好用了嗎。
多多伸手抓了一把濕漉漉的泥土,走到無題的面前,讓他看那泥土的顏色。
當她的手松開的時候,她感覺到從那泥土中滲出的水有一股血腥氣,她忙向手中看去,只見那土里滲出的竟然是殷紅的血。
那血是越滲越多,直染紅了多多的手,嚇得多多將手里的泥土都扔在了地上。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是血?”多多盯著那還在向外滲著血的泥土喊著。
“用你的玉璽將修羅國的那個王子喊出來。”小道士無題見到那流血的泥土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他冷靜地吩咐著多多。
用玉璽將修羅國的哈棱托喊出來,多多遲疑了,她親眼看到帶著虎符的女兵被玉璽收走虎符后化成飛煙的事情,她怎么敢用玉璽去收修羅小王子。
“哈棱托他是修羅,不是羅剎,他是死不了的,你快點把他弄出來,他有可能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無題一邊揉搓著身體,一邊對多多說。
多多開是不清楚,他這是渾身都僵硬了,還是渾身痛,怎么還揉起來沒有個完了。
“你這是怎么了,是渾身不舒服嗎?”多多將玉璽托在手里,可眼睛卻盯著不斷地揉搓著身體的無題。
“你哪兒來的那么多費話,快點把修羅小王子弄出來,快點兒。”他不耐煩地沖著多多嚷著,然后又齜牙咧嘴地去揉搓了。
當誰愿意管他嗎,還說那是費話,不理他就是了。
多多嘟著嘴,舉起手中的玉璽,可是修羅小王子在哪里啊,這怎么喊他出來呢。
她剛想問問無題應(yīng)該喊些什么,可見他那一臉的厭煩,多多忍了,她一仰頭,心里想著不管了,喊著看吧。
“修羅小王子哈棱托,快點出來。”她的兩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枚玉璽,可是那玉璽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你以為你是神仙呢,叫誰快點出來,誰就得快點出來,你得喊收啊,你喊收,玉璽不就把他找出來了嗎。”無題臉紅脖子粗地對著多多喊著。
什么,要象收虎符時那樣喊收嗎,那個女兵可是在收虎符時死的,這樣會不會害死修羅小王子啊。
“你確定,哈棱托他不會死嗎?”多多舉著那枚玉璽一臉不信任地看著無題。
無題用力地一拍大腿:“你還有完沒完。”剛把話喊出來,就抱著大腿哎喲喲地叫了起來。
看著他一痛苦的表情,真心的不知道他這是怎么個滋味,可是他又暴動燥得很,也不好再多問什么。
多多只得將那玉璽向空中舉著,大喊著:“修羅小王子,玉璽在此,看我收你,收!”
一個“收”字剛出口,那玉璽就放出五彩的光芒,那光芒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帳篷劇烈地搖晃起來,隨著一陣轟鳴聲,一片霧氣從帆布里涌了出來,修羅小王子來到了多多的面前。
“修羅小王子哈棱托聽從玉璽的招喚,唯陛下馬首是瞻。”
修羅小王子的這一翻話將多多說得也楞了,他這是在說什么,難道這個玉璽是這樣將他收服的嗎,那么當初,羅剎國的女王是不是就用這枚玉璽將他收服,然后扔到荷花池里去采蓮藕的?
多多在心里問著自己,可嘴上就說了出來,說出來后又后悔了,這讓修羅小王子多尷尬啊。
可修羅小王子卻沉靜地點了點頭,垂手待立在那里,仿佛多多真的就是他的主人一般。
“你這回可是有隨從了啊。”小道士無題嬉笑著。
多多才不想讓修羅小王子當什么隨從,在她那顆善良的小心臟里,他們都是朋友,無論是王子,還是江湖上混的小道士。
“我就是她的隨從,從現(xiàn)在起,我必須聽從她的命令。”修羅小王子卻認真負責(zé)地對無題說。
無題和多多都楞了,他還來真的啊,至于這樣的鄭重其事嗎。
“算了,你還是我的朋友,快點給我們出出主意,那個大老黑怎么樣了,你有沒有看到他,不會讓我用玉璽將他也收了吧,他好象會死翹翹啊。”多多調(diào)皮地對修羅小王子和無題說著。
這也是在緩和一下氣氛,這里尷尬的氣氛都快讓她窒息了。
“你不能用玉璽收他,他會化成青煙散去的。”修羅小王子還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讓多多和無題是哭笑不得。
“但是你可以用虎符招喚他,羅剎各部的頭領(lǐng)聽到虎符的命令一定要出來拜見,虎符的力量也會讓他在這里有個回應(yīng)。”修羅小王子垂著兩手站在那里,跟大理石雕成的似的。
多多一聽,他說得有理啊,那個大老黑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的什么地方,于其費力地去找,還不如讓他自己出來。
多多將虎符答拿在了手里,瞇著眼睛看著無題,這回可要看他的了,多多的血是不能隨便出的,她裙子里的水晶球可是隨時都會沖出來吸她的血的,那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啊。
無題心不甘,情不原地接過那個等著吸他血的虎符,瞟了多多和修羅小王子一眼,從腰間抽出寶劍來,對著自己的手指比劃著。
“還用我?guī)兔幔俊毙蘖_小王子看著遲遲不肯下手的無題,他那莊重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險的壞笑。
看到修羅小王子笑了,多多這才吐了一口氣,她心里想著:媽呀,他可算是恢復(fù)正常了。
“不用。”無題聽到修羅小王子那壞壞的聲音就是一哆嗦,可就是這一哆嗦,那寶劍鋒利的劍尖刺到了他的手指。
一股殷紅的血流了出來,多多看著他那暢快流出的血都感覺到羨慕,他竟然有那么多血涌出來,這可比不愛運動的自己強多了。
當初,他咬自己的時候,可沒見會出些血出來的,她也沒有想一想,這可是用寶劍刺的,她那是用牙咬的,這可是差得遠呢。
那血一出來,虎符就在無題的手里搖晃起來,無題一手舉著那根出血的手指,一手死死地捏著那虎符,腮幫子鼓鼓著,就是不讓它去吸血。
“你再不放手,那血一干了,可就得重新劃個傷口出來了。”修羅小王子不緊不慢地對無題說,說著,他那嘴角還帶著笑意。
無題一聽還要再劃個口子出來,可不干了,慌忙將那虎符放開,那虎符一下子就撲了過去,貼在他的手指上竟然不肯下來。
“快將它拿開,要不它會鉆進你的肉里去的,以身養(yǎng)殖虎符那可不是好玩的。”修羅小王子這回不笑了,看他那一臉的焦急,就知道他說的是件后果嚴重的事情。
無題不敢怠慢,忙用力將虎符拔了下來,捏在手里,看著它運氣。
多多在一旁看著他對著虎符運氣,可是急了,那邊的人還等著他去救呢,他在這里運的什么氣啊,再一會兒,那個羅剎南國的大老黑不知道會成什么樣子。
“你還不快點把大老弄出來。”這回輪到多多吼他了。
無題一抬頭,瞪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將那虎符舉了起來,對著帳篷轉(zhuǎn)了一圈。
那帳篷里的帆布都是一個樣子,根本就沒有看出來羅剎南國頭領(lǐng)在哪里。
多多心里這個急了,這個大老黑也是的,他怎么就沒象小道士無題那樣顯出個輪廓呢,那樣也能知道他在哪里啊。
“羅剎南國頭領(lǐng)大老黑,快快出來。”無題喊完了,向四周尋找著,卻不見羅剎南國頭領(lǐng)出來。
他舉著那虎符又喊了兩遍,可是還是不見羅剎南國頭領(lǐng)也來,這回他們?nèi)齻€可是急了,這個大老黑這是去了哪里,別人都一找就找得到,他怎么就跟別人不一樣呢。
一道紅光從多多的袖子里鉆了出來,升到了半空中,與那火球互相輝映著,更顯得紅得象在滴血了。
“你們這些笨蛋,還得我出來。”無名在水晶球里映出他那張美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