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敖凡進入九劍門的時候,此刻外界已有太多變化!
灰暗的天空,一片陰霾,片片黑云高懸,帶來一陣壓力。?。寒冷的氣息,無處不在,空氣中仿佛有蒙蒙水霧存在。一路走過,隨處可見原本即便在秋日亦是挺立的樹木,如今卻是光禿禿得沒有一顆樹葉,且凍著一層寒霜。
不知不覺間,路便的野草已消失太多,顯露出了黑色的凍土,凝成薄薄的冰霜。如若凡人踩在上面,定當行走困難,但對敖凡一行人來說卻不算什么。
他們一路行來,眼見天地寒霜,基本都毫無感覺,因為這種情景他們見得太多了。但是對敖凡來說,卻是一種新的感受。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景象!
從龍域離開,游歷凡塵之際,冬雪已過,正值春日,他見到的是與在龍域內一般無二的景色。在松霧鎮的秋日到來,是他對另類景致第一次發出贊嘆。卻不想進入九劍門再出來后,外面又是大變樣,且變得更加徹底,與曾經幾乎是兩個極至。
可以預見,冬雪將要來臨!
在他們走下劍道山時,敖凡曾驀然回首,想看一看當初讓他頗為驚訝的楓林現在如何。結果,昔日那片火紅瑰麗的楓林,早已不復存在,原處僅有一片樹葉盡皆凋零的稀疏樹林。
原來曾經那般眩人眼目的楓林,也僅是曇花一現么?
敖凡頓了一頓,又跟上馬車隊伍,緩緩地去往凇霧鎮。半個時辰后,凇霧鎮已出現在他們面前,依稀可以看見其中人影走動。
當他們的大隊馬車出現在凇霧鎮門口,立即引起了騷動。停留在凇霧鎮的大多人們,正是為了和九劍門進行貿易,等的便是此時。好在,人們都知道九劍門并不好惹,喧鬧一會便自行散去,讓敖凡他們安然來到了酒閣中。
進入酒閣,其中的九劍門弟子對云醉月皆是恭敬非常,不敢有一絲懈怠,立即將其迎接到酒閣后方那外人不可進入的地方。敖凡亦是跟隨進去,未受阻攔。
他雖然出入酒閣多次,但還真是第一次進入酒閣內部!
其中,只有兩條安寧的道路,道路兩旁的墻壁上有幾扇大門,分別對應酒閣中的幾個通道。最前方,則是一座瓊樓。樓層不高,但地底卻另有暗道,那里才是釀酒所在。這是云醉月告訴他的!
敖凡甚至看到了幾位九劍門的弟子端著兩種獨有美酒從幾處大門進入,想來便是送酒給來酒閣內的客人酌飲。
釀酒之所乃是之地,非九劍門弟子不得入內。敖凡走到這座瓊樓的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于是,云醉月等云峰女子繼續進入瓊樓內,敖凡則是先行離開。他并沒有隨處亂走,只是去了酒閣對面的迎客樓中,那是他在凇霧鎮里待得最久的地方!
他本想再租借一處客房,靜心修行。結果,卻遇上了一直待在凇霧鎮未走的一個熟人。赫然是古清風!
當他們面對面時,敖凡怔了怔。縱是一向將嬉笑面孔掛在臉上的古清風,亦是一愣。待知道自己并未看錯,才重新煥發笑容。
“敖凡兄,你又回來凇霧鎮了,不知如今會在此待上多久呢?”古清風面帶笑容地問道。
敖凡淡淡一笑,道:“只是暫時待一天而已,也許過了今晚,我便會再次離去。”
聞言,古清風的面容上浮現出失望之色,道:“你就不能多待一陣子么?我一個人在這么大的一個鎮里,感覺很無聊啊。”
敖凡問道:“那你又為何要待在此處。天大地大,總有讓你不會無聊的地方。”
“這個……”古清風訕訕一笑道:“當然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緣故?
敖凡并沒有去追問,而是說道:“想來過去一段時間,你存的清酒也有不少了吧。正好,我的清酒早已喝完,你是不是拿出一點給我分享?”
古清風臉上閃過肉痛之色,道:“這可是好酒啊,我平時都省著喝,你一來就向我要。不過,難得再見到你,即便將所剩的清酒都喝完也沒事。”
說話間,他們進入了古清風所住的客房!
此處的擺設,幾乎和敖凡曾住過的客房一模一樣,古色古香。只是在桌子上擺放著許多酒壇,其中盛滿了美酒,縱然被牢牢封住,依然有難以掩蓋的香味散溢而出。
“今天又可以大喝一場了。”古清風顯得相當高興,當即來到桌旁。
正在此時,一道幽寒的殺意騰起,令客房內的敖凡和古清風都清晰地感受到。這是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意,包圍了整間客房。
敖凡目光微縮,剛要有些動作,便聽一道破空聲響起。隨即,客房的木窗被破開一個小洞,一抹寒鋒疾射而來,“啪”地洞穿了桌上一個酒壇,依舊余勢不減地向他射來。
“哼!”一聲冷哼,敖凡右手探出,直接抓住了這把寒鋒,絲毫未傷。
古清風見此先是一驚,但發現敖凡沒事,再看到桌上因酒壇破碎而流出的美酒,當即怪叫了起來,道:“這可是美酒啊,怎能這么浪費。哪個敗家子射飛刀的時候也不看看路線,把酒壇都射破了,技術真差。”
他說著讓人生氣的話,拿出一個空出酒壇,運轉元氣包圍那些溢出的美酒,將其都裝了回去。
敖凡一笑,再看向手中的銀色飛刀,才發現這把飛刀上竟還串著一張紙條!
他取下紙條,緩緩張開,古清風在這時也立即湊了上來。
“凇霧鎮外,取你性命,敢來否?”
一行透露出傲氣的字體寫在紙條上,其上仿佛還有無形殺氣,竟出言要取敖凡性命!
“敖凡兄,是你的仇家找上門來了?”古清風看著紙條問道。
“也許吧。”敖凡冷冷一笑,已知道是誰向自己射來飛刀。他右手一緊,一點聲響都未發出,待手再次張開,卻有銀色的粉末劃落。
那把飛刀,竟已被他生生捏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