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羣雜碎還殺不完了!”
莫德雷德一劍將撲來的地獄犬砍成兩截,劍鋒又是一甩,魔力猛地放出,又將一邊的低等惡魔掃出了一個空地。
獅子劫則藉助莫德雷德守住的前方和一旁的掩體,利用死靈魔術不停地殺傷周圍的惡魔,“Saber!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得想辦法先離開它們的包圍!”
“知道了!”莫德雷德大喝一聲,也不再顧忌魔力消耗,一次性地將場地暫時清空,得到喘息的機會後她左右環顧了一圈,最終把注意力放在獅子劫背後的窗子上。
“Master!”莫德雷德大步向前,長劍橫掃,將牆壁開了一個大洞,拉住獅子劫就往外面一跳。
獅子劫也掏出一枚手雷一樣的東西,扔進了蜂擁而來的惡魔羣之中。
伴隨著火光和劇毒,莫德雷德拎著獅子劫一躍而出,穩穩地落在了花園之中,稍微歇了口氣,“終於出來了……”
獅子劫沉聲道,“我想,我們恐怕沒有逃出來……”
“什麼?”莫德雷德感受到一股勁風襲來,她眉頭一跳,一個後躍拉著獅子劫掏出了攻擊的範圍。
龐大的陰影籠罩了這對主從,莫德雷德咬著牙擡頭看到,“這,又是個什麼鬼東西!”
莫德雷德擡手劈出一劍,巨大的肉山被切開一道駭人的傷口,可惜不過一秒,那道口子就開始癒合。
獅子劫給霰彈槍上好彈,大聲道,“我也不知道……等等,好像這東西……”
肉山一般的怪物身上突然迸發出劇烈地魔力,莫德雷德暗道不好,就要拉著獅子劫逃走,只不過那力量膨脹的實在是太快,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要用令咒了Saber!”獅子劫正準備使用一劃令咒讓兩人撤離,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閃過無數道金光,硬生生地用更強大的力量將那肉山體內的魔力打散。
獅子劫和莫德雷德被那狂暴的力量驚訝到了,甚至獅子劫都忘記了使用令咒。
“啊嘞?”
一個讓莫德雷德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萬分的聲音響起,她咬牙切齒地說,“是……那個男人……”
“以令咒之命……”
“Master,停住!有這傢伙在就算是令咒我們也走不掉的……”莫德雷德沉聲道,她握住自己的劍,立在胸前,“唯有戰鬥纔有一絲機會。”
獅子劫沉默了一下,然後纔開口說道,“嘛,算了,本來來這裡也是我的主意,現在還真是對不起啊。”
洛一方縱身一躍,從城堡的最高處落了下來,看了一旁的碎肉一眼——那是斯巴達克斯的殘骸,這位狂戰士昨天就被尤格多米雷尼亞家族捉住扔在這個庭院裡,沒想到那些因爲召喚而來的低等惡魔竟然把他的寶具都快要打出來了,如果剛纔他不用王財徹底毀滅那股魔力,城堡就不復存在了。
“呵,沒想到你這種大人物也會參加聖盃戰爭。”莫德雷德慘笑一聲,說不出的哀怨蘊含在笑聲中。
洛一方有些懵逼,什麼鬼,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假裝震驚了,老傢伙,如果不是你,父王也不會……”莫德雷德見洛一方一臉茫然,以爲這傢伙故意裝蒜,怒道,“算了,和你這種傢伙說這種事情又有什麼用。”
“你很憎恨我?”洛一方挑了挑眉毛,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想必是阿賴耶給自己的那個東西造成的。
有時候,爲了締造足夠恐怖,讓傳說中的英雄都爲之側目的傳說,必要的反派角色也是必須的。
“憎恨?”莫德雷德頭盔下的表情洛一方無從得知,總之不會是什麼好的模樣,“你錯了啊……是連憎恨都遠遠無法達到的程度啊啊啊啊啊!”
一聲怒吼,莫德雷德化作紅色的流光,洶涌澎湃的強大魔力激射而出,直襲洛一方面門。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洛一方對於成爲反派角色這件事情似乎情有獨鍾,“你確定你這樣羸弱的攻擊能有作用?”
其實化作靈子,隱藏在暗處的黑方英靈們已經向洛一方詢問是否需要出手,只不過得到了否定的答覆,所以他們並沒有動作。
金色的圓圈激盪開來,雖然黑色比較符合洛一方的審美,但在型月世界亂改王財被吉爾伽美什看到的話,恐怕他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獅子劫瞳孔一縮,他看到了什麼?!
那男子背後的每一把武器,都是……寶具!
“啊啊啊啊!”莫德雷德承載著憤怒和痛恨地一劍毫無阻攔的落在了洛一方的額頭上,洛一方一步未動,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那足以將城牆一分爲二的斬擊,愣是連洛一方的一根頭髮都沒有吹動——沒有超過洛一方的能力範圍外,無論多麼強大的攻擊,都不可能讓他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遊戲結束了……”
金色的光束將莫德雷德狠狠地擊飛,銀紅相間的鎧甲完全無法抵抗王之財寶的威力,她就如同破敗的布偶一樣,被無情地拋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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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數聲寶具刺入地面的脆響,洛一方面前的土地和牆壁沒有完好的地方,莫德雷德被數把長槍卡在牆壁上,頭顱無力地垂下,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一切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之間,最爲優秀的Saber就失去了戰鬥力,甚至獅子劫連反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莫德雷德就已經戰敗,他擡手立刻打算使用令咒,卻感到後頸一痛,然後他就失去了知覺……
“帶上他們兩個,找兩間乾淨的房間安排他們住下。”洛一方吩咐道,與此同時,衆人似乎感受到面前的世界彷彿如同鏡子一般破碎,之後,本來因爲戰鬥和爆炸殘缺不全的城堡與花園竟然恢復了原狀。
弗蘭肯斯坦收回手刀,擡起昏迷的獅子劫和一旁的莫德雷德,朝著城堡內的客房走去。
“看來,這次是我們贏了。”女帝高坐於王座上,手指敲打在扶手上。
天草四郎皺眉不語,他總感覺,好像這次的聖盃戰爭,出現了什麼足以顛覆一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