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早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交代了小櫻今天的學習計劃之後,洛一方轉身獨自走向了二樓的書房。
之前在廚房中取餐的時候,遠阪葵對洛一方說了一句話。
“一方先生……早餐後能借用點你的時間麼?”
洛一方也是有些詫異,這個明明不會去過多過問有關魔術師事情的太太,爲什麼會突然找自己說是有事要聊。
抱著好奇的心態,洛一方在飯後來到了書房,推開門之後,他發現遠阪葵已經端莊地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神色有些侷促。
“啊……一方先生!”
看到洛一方的到來,遠阪葵明顯是有些緊張,但她不愧是涵養極深的大小姐,馬上就扼制住了自己的不良情緒。
“那麼,遠阪夫人,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遠阪葵低頭左顧右盼了一下,輕聲道,“一方先生……請問你能屏蔽掉我們的談話麼……我知道你們魔術師可能有這樣的本領?!?
洛一方眉頭一挑——等等,這劇情好像有點熟悉啊……是哪一本來著……不對不對,爲什麼我會想到這裡去。
輕聲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走神,洛一方揮手關死了房門,同時屏蔽了房間中的聲音傳出。
“你害怕被凜和櫻聽到?”
這是洛一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不然遠阪葵完全沒有必要隔絕房間的聲音纔對。
不出洛一方的意料,遠阪葵點頭道,“沒錯,櫻還好,但凜這個丫頭從小就人小鬼大,除了她父親和我,沒有人能夠壓得住她。我也是害怕接下來的事情會讓她們兩個對自己的母親產生誤解。”
洛一方這次連嘴角都開始抽搐了——不應該啊遠阪夫人,你這臺詞越來越不對勁了,這應該不是遠阪家計事情的前傳遠阪葵的故事吧?
還好接下來的劇情走向完全沒有按照任何一部可參考的書籍進行……
“是這樣的……一方先生,我想拜託你幫助我的丈夫贏得聖盃戰爭。”遠阪葵思索再三,還是咬牙說出了自己的考慮,“您這樣的戰力留在這裡保護我們母女實在是太浪費了,我知道您是很強的英雄,所以請……”
之後的內容不言而喻,遠阪葵用略帶希冀的目光望著洛一方,希望能夠得到他的首肯。
聖盃戰爭?
洛一方現在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一羣魔術師的身上,他其實正在考慮什麼時候去一趟德國,不過遠阪葵的話倒是讓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遠阪夫人,請允許我做一個很不好的假設,我想問你,如果遠阪時臣他在這場戰鬥中丟失了性命,你會如何?”
“這不可能……時臣他的魔術造詣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魔術師!”遠阪葵立刻否定了洛一方的猜想,在這位妻子的眼中,自己的丈夫是不會輸掉這場戰爭的。
“哦?那你爲什麼還要讓我幫助你的丈夫呢?”
“……”遠阪葵沉默了,她並不是沒有答案,而是她的那個答案過於荒謬。
“遠阪時臣的魔術造詣的確在這次的聖盃戰爭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角色了,可是聖盃戰爭又不是時鐘塔的講師評定,光有魔術造詣又有什麼用?!?
洛一方聳了聳肩,“夫人,原諒我實話實說,就算有吉爾作爲你丈夫的王牌,他贏下這場戰爭的可能性,也仍然是零?!?
“不……”
“你先別急著否認,”洛一方隨意地坐在了背朝遠阪葵的椅子上,“吉爾的性格我比誰的清楚,遠阪時臣那樣的御主絕對不會讓她有一點好感,反而只會是無盡的厭惡,畢竟她最討厭那些自以爲能夠掌控全局的人了。”
“再加上遠阪時臣他自己身邊的人似乎也不安分呢?!?
洛一方的話猶如一柄利劍狠狠地刺入了遠阪葵的心中,她略帶苦澀地說道,“您是指教會麼?”
“你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洛一方沒想到遠阪葵竟然能夠一語中的,看起來她也絕對不是一個只注重於內的全職太太啊。
“時臣他太過於信任他的那個弟子了,”遠阪葵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其實很想和他提出這件事的,但我每次看見他那自信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話肯定不會被他聽進去?!?
從很早開始,遠阪葵就對言峰綺禮抱有一絲不舒服的異樣感,因爲幾十年的人生中,她從沒有見過想言峰綺禮這樣的人。
確切的說,他完全不像是個有活力,有生命的人,而是一個傀儡,他給遠阪葵的感覺和電視上的演員差不多,他似乎時刻都在掩飾著什麼。
作爲老師的時臣幾乎是完全忽略了自己這個唯命是從而又天賦不錯的弟子的奇怪之處,或者說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遠阪葵所注重的地方,遠阪時臣對於言峰綺禮有多信任,從他派遣言峰綺禮去護送自己的家人就看得出來。
好巧不巧的,言峰綺禮也成爲了遠阪時臣敗亡的直接原因,如果是本來的吉爾伽美什是遠阪時臣失敗的導火索的話,那麼言峰綺禮就是被吉爾伽美什教唆而引爆的炸藥。
所以說,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遠阪葵能夠如此敏銳的發現言峰綺禮的異樣,而作爲魔術師的遠阪時臣甚至至死也不明白爲什麼會被自己的弟子捅上一刀。
洛一方看著滿臉悲慼的遠阪葵,想了想,給她提出了一個保證,“這樣吧,遠阪夫人,我不會直接參與到聖盃戰爭中,但我能向你保證的是,就算遠阪時臣失敗,他也絕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