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封大人的那個人也終于有些遏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將要發作之時,卻見一位白衣老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并拍了拍離浪的肩膀柔聲道:“年輕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切不可魯莽。”
從那個老人的身上離浪感覺到了六階的能量波動,也就是說他比那個封大人要強上許多,只不過他依舊沒有離浪強,所以看待離浪也只當作一個普通人。
對于老者的善意,離浪報以微笑,而后搖了搖頭,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況且他和那個封大人也沒有什么恩怨,可是當他看到封大人的那一瞬間離浪就已經做出了如此的決定。
“哼!”
封大人冷哼一聲,整個人如毒蛇一般瞬間彈起落到離浪前方,隨后他的右手探出,似要將離浪抓在手中,可是當他抓到離浪脖頸的時候臉色卻是一變,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離浪就如同一座大山,使他根本無法抓在手中,而離浪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
那老者見封大人沒將離浪提動,對著離浪微笑一下,隨后朝著人群中走去,僅留下封大人和離浪兩人在中間。
不久之后那位封大人已經雙眼通紅,顯而易見是憋氣已久,而離浪卻依舊站在那里,兩人一寸也沒有移動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人群之中一支隊伍整齊的來到人群之中,從他們全身盔甲的裝扮來看應該是西賀牛洲西賀城的守成軍。
見守成軍來到,那封大人露出一個邪惡笑容,緊接著便來到那帶頭的守成軍耳邊輕語了幾句,那守成軍首領頓時臉色大變,對著身后的守成軍喊道:“你們把他帶回去。”
在首領的一聲令下之后,離他最近的兩個守成軍走了出來,將離浪夾在其中,似乎想要將離浪抬起來,可是身為三階血尊的封大人尚不可令離浪移動分毫,更何況這些普通人。
兩個人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卻也依舊無法將離浪抬起來,守成軍首領見狀對離浪呵斥道:“拘捕者,直接處死。”
似乎他想要以這句話來壓住離浪,可離浪依舊是面帶微笑,哪有一點被拘捕的感覺,離浪的目光將眾人掃視了一遍,那位封大人卻是覺得自己背脊一陣發冷。
“什么人在此鬧事?”在眾人無奈之時,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看向身后,在眾人身后是一個魁梧的男子,這男子看上去面如刀削,一看上去就像經常廝殺于戰場的戰士。
“余大人,就是他在鬧事。”那個封大人來到余大人的身旁討好的看著余大人說道。
那余大人倒是看也沒看他一眼,雙眼凝視著離浪,隨后嘴角咧開說道:“不錯,很不錯,沒想到我還能見到像你這般年輕人。”
離浪之所以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除了那種戰場上的殺氣以外,還有就是他身上傳來的能量波動,七階血仙,恐怕他在這個西賀城他說一句話整個城都要抖上三抖。
“這位兄弟,可否與我去喝一杯?”他并沒有象眾人預料中的那樣大發雷霆,而是走到離浪身旁微笑著說道。
這位余大人原名余晴元,在這西賀城高手排名第二,的確如離浪所想的一般,在這里他說話便是權威,但這人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因此在他到來之后眾人都準備看著他大發雷霆的樣子,也有一些膽小的悄然離開,可是最后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的大跌眼鏡,沒想到他竟然讓這個年輕人陪他去喝幾杯。
離浪倒是也沒有拒絕,這個余晴元給他一種親近的感覺,點頭同意之后,余晴元拉住離浪的右臂,兩人一起離開了原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離開的。
余晴元和離浪離開,眾人也就少了樂趣自然一哄而散,而那個封大人卻是臉色鐵青,一聲不吭的回到自己馬車上絕塵而去,守成軍面面相覷,最后也只得離去。
余晴元帶著離浪,兩人的速度依舊是極快的,沒過多久就到了一個房門虛掩的小店外,余晴元帶著離浪走進去過后直接喊道:“蟲叔,來兩壇陳釀。”
余晴元的聲音很是洪亮,不過回答他的聲音卻更要洪亮幾分:“是晴元嗎?今天又是你哪個朋友來了?”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年邁的老者從側面的房門中走了出來,初次打量他給人一種即將入土的感覺,可離浪卻是發現他的雙腳矯健有力,雙眼更是精光閃動,哪里有一點年邁的痕跡,他手中捧著一個巨大的酒壇擺在余晴元和離浪身旁,隨后又離開兩人的桌子。
余晴元將桌上擺放好的兩個碗一個放到離浪面前,一個放到自己面前,手中的酒壇將酒傾倒而出,那淡黃色的酒液傳出沁人心脾的幽香,就連離浪不沾酒之人都有些迷醉其中。
將兩碗都倒滿之后,余晴元拿起自己的那個碗,離浪也端起自己的碗,輕微的觸碰聲響起,余晴元并沒有多言,直接將酒喝入腹中,離浪也學著余晴元一般,直接將酒倒入腹中,酒入咽喉處,仿佛出現了一團火在燃燒,當酒全部下肚之后,離浪便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炙熱的感覺讓離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仿佛都要被燒毀了一般,不過片刻之后,那火辣辣的感覺便消失彌爾,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中傳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那一股香氣令人迷醉其中流連忘返,而離浪的腹中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就像一朵綻開的花,散發出來的香味讓神經也是一陣舒爽。
余晴元看到離浪的樣子,大笑了兩聲,隨后說道:“看兄弟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喝酒吧,一般剛開始喝酒的人都要慢慢的入味。”
聽到余晴元的解釋,離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舉起手中的酒壇給離浪盛上了一點,而后給離浪示意道:“現在兄弟再試試如何?”
端起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這一次雖然喉間也有辛辣的感覺,不過比上剛才要好了很多,那一股清香也伴隨著離浪的吐吸淡入淡出。
“這次感覺如何?”余晴元微笑的看著離浪說道。
在他說話之際,離浪感覺自己已經有些頭暈目眩了,畢竟他是第一次喝酒,不想余晴元一樣本身就是一個酒鬼,從余晴元進來便叫了兩壇陳釀便可以看得出來。
老人已經抱著第二壇陳釀來到兩人桌旁,放下之后笑呵呵的看著離浪的樣子說道:“年輕人,飲酒要適量,多了傷身。”
聽到老人的話,離浪感覺到自己似乎清醒了幾分,隨后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老人見離浪點頭便蹣跚離去,老人這里的生意很是冷淡,此時只有離浪和余晴元兩個人,在時間的流逝之下,兩壇酒已經被兩人全部喝進了腹中,當然余晴元喝得比較多,而離浪喝得比較少,現在兩人就像是兩個懷孕的婦女一般,肚子頂起,雖然不是很高,卻也能夠看的清晰。
離浪坐在桌前,腦袋不住的搖晃,現在他感覺自己全身仿佛都失去了力氣,尤其是脖頸,又仿佛腦袋沉重了無數倍,反正就是始終無法將它撐起。
余晴元畢竟有些酒量,在喝了比離浪更多的陳釀之后卻是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僅有雙眼之間的迷離顯示出他已然有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