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來了啦”
“咔
——”
宋靈拉來了大門,兩只大眼睛忽閃閃的,臉色由于興奮的紅潤還沒有褪去,覺得夏如風很是大方,把那顆自己愛不釋手又極其珍貴的鮫人淚送給了自己。
“小妹妹,夏警官在嗎?”
站在門口的女人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金色的頭發(fā)高高的盤在頭頂,嘴唇涂著暗紫色的唇彩,一襲紅衣緊緊地包裹著她的身體。
“怎么?妹妹不請我進去?"
說著便欲向前走去。
宋靈臉色蒼白,雙手死死地拉著門把手,盡管如此,那雙漂亮的淡紫色明眸還是死死地盯著門外的女人。
“蘇小姐?”
“夏警官真是好記性,不請我進去坐坐?”
宋靈回頭定定的盯著夏如風,夏如風微微向宋靈頷首。
“那么,請吧,蘇小姐”
站在門口的蘇眉微微一笑,就側(cè)著身子,搖曳生枝的跨進了門檻。宋靈這時還站在門口,雙手緊握著門把手。
“妹妹,這樣把客人拒之門外是很不禮貌的”
蘇眉回過頭來嬌媚的對宋靈說著。
淡紫色的瞳孔瞬間收縮。
“小孩子不懂事,蘇小姐不會和一個小孩計較吧”
“那是自然”,蘇眉一笑,“下次可不要這么沒禮貌呀”
“撲——”
宋靈一下子順著門邊滑下,跌坐在地上,快速的喘著氣。
臨近中午的陽光顯得格外的舒服,沒有早上的清冷,也無下午的燥熱,很是合適。
桌上還放著早上宋岳端給夏如風的早餐,晶瑩的器皿在陽光之下放出點點微光。
兩人相對而坐,蘇眉笑著看著夏如風不發(fā)一言,雙手抱于胸前。
夏如風一身黑色系,頭發(fā)緊緊的扎在腦后。同樣的閉口不言。
“咚——”
墻角的仿古鐘發(fā)出報時的聲音。
“怎么?不請我喝杯茶?真是沒禮貌”
“蘇小姐又不是來做客的,況且我又沒有邀請您來,我倒要想問問蘇小姐你怎莫會知道我在這呢”
“呵呵,夏警官真是沒有幽默感,我怎莫來的,那不重要”
“那什么是重要的呢”
“夏警官不要明知故問嗎”
“那你能得到什么”
“呵呵,我是很樂于助人的”
“好了,我知道了,蘇小姐請回吧”
蘇眉低下了頭,反復把玩著左手無名指的戒指。
“夏警官可真是不近人情呀”
“我們之間貌似毫無人情可講呀”
“蘇小姐,你那樣對我沒用,戒指挺不錯的呀”
蘇眉斂了斂雙眼發(fā)出的金色光芒,雙手一停,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夏如風。不過轉(zhuǎn)眼間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深褐色,雙眼含笑。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夏警官呀,不過我還是希望夏警官能夠考慮”
“謝謝,我會的”
站起身的蘇眉就向外走著。
“哦,對了,我們電視臺會持續(xù)的關(guān)注這件案子的,畢竟這是我們的國寶,鑒于您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我們還是約個時間做個專訪吧,畢竟市民們都有很強的愛國情懷,國寶丟了,到現(xiàn)在警方都沒有正面回應,市民真是寒心那”
“蘇小姐可知道丟的是什么國寶呢?
”
“呵呵,夏警官您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呢,可是,市民們只要知道是國寶就行了。”
“看來蘇小姐的消息真是靈通呀”
“呵呵,過獎了,混口飯吃不容易,那,再見,記得我的專訪呀”
夏如風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如果前幾天的初次見面她只感到這個女人很有手段,這次可就不一樣了,她的身份才是最大的威懾。上面一直壓著這件事,警局內(nèi)部也只有她和宋岳宋靈兩兄妹知道詳情,她是怎樣知道了?會是誰呢?除了他們還有誰知道呢?肯定職權(quán)比他們大,不是上面的話,那就只有這一個人了,只是這個人讓夏如風感到為難。
“滴滴~”
“為哪位?”
“學姐,你快來紅江賓館,劉銳找到了!”
“劉銳?我的,我馬上到”
“學姐,這里”
張浩站在賓館的大門向夏如風招著手除了那俊逸的臉龐外,一身拉風的白大褂更是招搖的隨風而動。
“怎么穿成這樣?好了,快帶我去現(xiàn)場”
一陣搶白之后,夏如風就徑自朝里走去。
“哎,等等我學姐!你不知道幾層呀!”
瞪大著的雙眼在這一陣搶白愣神中清醒的張浩快步的跟在夏如風身后。
“劉銳死了,已經(jīng)拉回法醫(yī)部了”
看著這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現(xiàn)場,夏如風吸了吸鼻子。
“學姐你說這真怪呀,門窗完好無損,監(jiān)控錄像顯示只有他一個人進入了房間,而且,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哎呦,那脖子就像那豆花一樣,整個脖子里的骨頭都變得粉碎,就像壓路機從上面壓過一樣,軟不冷等的,可是外面的皮膚完好,一點淤血都沒有,學姐你說——”
“你聞到了么?”
“什么?啊,也許是空氣清新劑,很多賓館都在用呀?
“是丁香”
“你屬狗的吧學姐,這哪有呀——”
張浩咧開嘴大笑,露出了他那對可愛的大板牙。“咳——那個學姐說的對呀,是丁香呀——”
夏如風看著比他還大的卻叫著她學姐的張浩是徹底的無語了。
“那個,死亡多長時間”
“不長,不超過三個小時,來的時候身體還熱乎著呢”
“好了,走吧”
夏如風的馬尾利索的給了張浩一個大嘴巴子,揚長而去。
“別生氣呀學姐,我錯了行不,我錯了還不行嗎”
說著立馬飛撲夏如風而去。
“去哪?我送你”
“回警局”
“要不先吃個飯?”
“那吃豆花吧,軟軟談談的,還美容”
“好吧,回警局吧”
張浩想著如果夏如風溫柔一些,還是一個女朋友的不錯選擇。
“學姐,你要溫柔些,不然誤了終身就不好了”
“張浩,開你的車”
“作為你在男人堆里唯一的男閨蜜,就算頭可斷,血可流,被你銳利的目光一道道穿心而過,我還是要說,溫柔點吧,就算不為了我,也為了我未來的姐夫呀”
“喂,瑞瑞呀,你家浩子正在跟美女聊天呢,呢,可熱鬧了”
“別胡鬧呀,這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知道就好,好好開車”
張浩突然想到,作為男閨蜜,你永遠不知道那位女閨蜜的招數(shù),只有認命的份了。
法醫(yī)室內(nèi)。段三林仔細的檢查著這具剛從紅江賓館拉回來的尸體。這時正值下班時間,又因為這地方一般沒人來,室內(nèi)只有段三林一人。
段三林的眉頭越皺越緊,地上已經(jīng)扔滿了煙把,猛地吐出一口煙,段三林的右手已揭開了尸體的右眼瞼。
“你好,醫(yī)生”
“啪啦啦”
“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