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車子又停了下來。
幾個讓人走下車。
一個帶著院子的老舊的小樓前面停了下來。
門口掛著的牌子寫著“岡底斯賓館”
李健搖著頭跳下車:“哎!看來這條件是越來越差了。”
扎西笑了笑:“差不差的不說,搞不好還沒有房間呢?”
李健瞪起了眼睛:“不會吧!這么火?”
扎西點了點頭:“這個季節是這樣了,這個岡仁波齊神山太有名了,東邊的萬寶山,傳說是釋迦牟尼腳踏過的山,西邊是度母山,南邊是智慧女神峰,北邊是護法神大山。
每年都有許多來自內地、印度和尼泊爾的信徒前來朝拜轉山。
崗仁波齊還是西藏佛教、印度教和原始苯教等教的朝圣中心。
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倆轉山的信徒和旅游者太多了。
而這里的賓館只有這么兩家。
你們等等吧,我進去看看。”
說著,扎西走了進去。
李健笑嘻嘻的跟著扎西進去了。
馬和在口袋里找到了半盒煙,已經揉的皺皺巴巴的了。
馬和拿出了一根,塞到了嘴巴里。
一個拿著打火機的手出現在馬和的面前。
那只手白皙而纖細,馬和看看手的主人車田千代。
笑了笑,把煙湊在上面點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濃重的煙幕。
車田千代站在馬和的身邊,輕輕地問道:“馬和君,你也會擔心嗎?”
馬和看了看車田千代,點了點頭:“有點,有點擔心。”
車田千代看了看馬和,笑了笑:“可是我覺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再說,不過是鬼湖的印記,應該沒什么的。”
馬和笑了笑:“我是擔心,不過我是擔心你。
看班覺大師的樣子,我覺得這個印記說不定會很麻煩。
我怕你到時候會挺不住!”
車田千代心中暖暖的,她只是感到馬和的不安。
沒想到,自己才是馬和不安的原因。
看著眉頭深鎖的馬和,車田千代說道:“還有什么是挺不住的呢?
身體上的煎熬并不算什么。
比那痛苦一千倍的心靈上的煎熬,不是也忍受了?
您放心吧!
馬和君。
我是堅強的。”
馬和點了點頭,又吸了一口煙:“我現在開始相信一些東西,相信因果循環。
我想我們既然要經歷這樣的痛苦,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們只能面對。”
車田千代笑了:“你開始頓悟了,難怪扎西老說你有智慧。”
馬和笑了笑扔掉了手里的煙。
扎西和李健回來了。
李健興高采烈的說道:“真是不太容易,只剩一間房了。
多虧了扎西,要不我們今晚就雖在外面了。
你們看看。
院子里。”
馬和他們這才注意到,院子里面也扎著很多的帳篷。
應該是旅行者自己帶來的帳篷。
剛才沒注意,現在經李健這么一說,大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幾個人從車上拿上東西,走了進去。
雖然是一個房間,可是很大,正好有五張床。
幾個人也沒有設么可挑剔的了。
放下了東西,到賓館外面的餐廳去吃飯。
沒想到這個餐廳很有意思,還有爐子和廚具出租。
馬和很高興,對幾個人說道:“這回我們可以自助做飯了,嘿嘿!”
幾個人租了爐子,灶具,又在這里的商店中。
買了些食物。
幾個人一陣忙活,還真的弄出了幾個菜,雖然不是那么好吃,可是卻很有趣。
吃過了飯,扎西又清點了一下裝備,在賓館的商店里補充了一些裝備。
幾個人才回到了房間。
早上很早,幾個人都起來了。
李健伸著懶腰:“這一覺睡得真好。
我和平錯日趕夜趕的都沒睡個好覺。
這回算是補上了。”
不僅是他們,似乎整個賓館的人也都起了床,很多人倒在早上出發了。
李健拿著一張地圖,對扎西說道:“扎西!我們怎么走?”
扎西沒有看李健手中的地圖說道:“轉山道分兩條:外線是以岡底斯山為核心的大環山線路,內線是以岡底斯山南側的因揭陀山為核心的小環山線路。
外線總長32公里,徒步需3天功夫,轉山人一般都是在轉足13圈外線之后再轉內線。
我們不是轉山,直接走內圈就可以了。
走吧!”
李健收起了地圖,負氣的說道:“你知道線路早說啊,害的我偷摸的研究了那么久。
本來想顯擺一下,真是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哼!”
馬和一摟李健的肩膀:“走吧!這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哪有你顯擺的地方。
我看你還是留著力氣一會兒用吧。
路很遠的。”
幾個人走出了賓館,迎著朝陽上路了。
一直走到了中午,幾個人都在往高處爬。
幾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
看著不遠處的山頂。
馬和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身體中也有一種奇怪的沖動。
好像有什么在召喚自己。
那種召喚就來自這座神秘的山峰。
李健遞給馬和一瓶水,打斷了馬和的思路。
馬和接過水。
李健說道:“你怎么了?
又發呆。
是不是那傷口難受?”
馬和搖了搖頭:“沒有,除了黑點,沒有什么感覺。”
李健也看了看山頂:“你說這山的范圍這么大,我們豈不是大海撈針?”
馬和笑了笑:“那一次不是大海撈針,重要的是,我們每一次都撈到了。”
李健笑了笑:“開始我以為我們有狗屎運,現在想想,似乎剛堅活佛說的是對的,冥冥中是有主宰的。
就是我們的緣分。”